《愛要說出口》

Money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還是因為寂寞,莫名其妙的答應了你的追求。
畢竟,已經很久沒有人說過喜歡我了。
所以即使是你,我也答應了。

「櫻木,我喜歡你。」

你的臉白的跟紙一樣,聲音小的像蚊子,說完人就跑了,跑到一半還暈倒,把你背回我家,也許是最失策的一件事。

你在我的床上醒來,在我的旁邊醒來,你很奸詐,偷偷地吻我,趁我睡著夢見晴子的時候,你偷偷地吻我,沒辦法解釋我為什麼回吻了你,就是因為這樣,只好說因為我喜歡你。其實,你那時只是我夢裡的晴子而已。

「你為什麼要回吻?」

你那個時候的臉啊,比我的頭髮還紅,倒是我的臉白的像紙一樣了,廢話,跟男人接吻,還是初吻,還是被你偷吻,我竟然還回吻,我的臉,能不白嗎?

「因為我喜歡你啦!」

什麼?我說了什麼?你知道嗎,那時我真的把你當晴子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那麼說,要不是因為你又堵住了我的嘴,我本來要告訴你的,我本來可以說的,都是因為你這個得寸進尺的傢伙,害我說不出來了。

直到現在,每次你來這裡,或是我去你那裡,你總是問我,我愛不愛你。你知道嗎?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看你那樣,實在不敢說。

「花道,你愛我嗎?」

才問完,你又吻了我,我真的很愛你的吻。即使我從沒跟別人接過吻,我也知道那是很棒的吻,每次你吻我,我就覺得像在天堂一樣,我喜歡你的吻,真的,我喜歡你吻我,只是,我不知道我除了愛你的吻,我到底愛不愛你。真的,我不知道。

「花道,我愛你。」

我想,我是被這句話給麻痺了。愛,好強的字眼。我等了十幾年,才讓我從你的口中聽到了。我捨不得,實在捨不得放棄,所以只好也愛你了,只好用這樣的方法讓你繼續說愛我。

「我也愛你,流川。」

我說你啊,是個男人吧。為什麼聽到我說這句話你要哭呢?那這樣我豈不是天天要哭,你每天跟我說不下十遍,我哪一次哭了,喔,除了第一次很痛,你邊說我邊哭,那可不是因為我聽了這句話而哭的。你為什麼要哭,我以為你應該會高興的。

「狐狸,你哭什麼啊?」

你很用力的抱我,把我勒的好緊,你輕輕含住我的耳朵,很舒服,你輕輕地說:

「謝謝你,花道,我愛你。」

「嗯,哪裡……」

很舒服,我不太想說話,我只想要你繼續吻我,你知道的,我在調情的時候是不喜歡說話的。你抱我,就像平常那樣,你吻我,就像平常那樣,我們作了想做的事,就像平常那樣。

「花道,我要結婚了。你自由了。」

你又來了,以前如此,現在仍是如此。一早起來,我根本還沒睡醒,你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跟我說這個呢?你的臉像那個時候一樣白的像紙,你的聲音跟那個時候一樣小的像蚊子,你跟那個時候一樣,不等我說話,你就離開我了。不一樣的是,你這次沒有昏倒,我沒有機會把你搬回來。不一樣的是,就算你昏倒了,我也沒辦法把你搬回來,我呆了,我僵硬了,我動不了了。

呆著,我思考著你跟我說的話,思考著你跟我的日子。

「櫻木,我喜歡你。」

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你喜歡我,結果你昏倒了。

「花道,你愛我嗎?」

這是你每次都愛問我的話,我只有昨天有回答。

「我愛你。」

這是你每次都對我說的話,也是我昨天第一次對你說的話,記得嗎?我還笑你哭了呢!為什麼要哭呢?聽到我愛你,為什麼你要哭呢?就算問了,你大概也回答不出來吧!因為我都不知道,本天才不知道的事,你這笨狐狸也不可能知道的嘛。

「我愛你,花道,我愛你。」

是啊,你都是這麼說的。狐狸你知道嗎?我現在想起來,竟然也哭了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必知道,反正,你馬上也跟我沒關係了。

只是,狐狸你知道嗎?我好難過,我最討厭男人哭了,尤其是我自己,都是你,害我現在什麼事也不能做,不能出門,不能思考,不能不哭。我想,我大概會死掉吧,這麼不舒服,你知道嗎,我想我現在生病了,我不想動,明明哭的口好渴,卻不想起來喝水,明明哭了一天沒吃飯,卻不想起來開冰箱,我躺著,被單上都是我的眼淚鼻水,我哭著,哭著,怎麼也停不下來,直到我朦朦朧朧的哭著睡了,卻在夢裡見到你的臉。

「花道,不要哭。」

夢裡面的你,坐在我的旁邊,自己的眼睛也濕了,還把我從床上拉起來,用力的抱我,叫我不要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愛你。」

夢裡面的你,緊緊的擁著我,一直說著那句讓我的淚水泉湧不止的咒語,一直說,一直說,害得我不但停不下來,哭得更凶了。

「我以為你不愛我,我以為你討厭我,我愛你,花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你說著和現實相反的話,我覺得心好難過,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愛你的,原來,我是愛你的。

「流川楓,我愛你。」

明明知道是作夢,明明知道說了也沒有用,我還是說了,我抱著夢裡面的你,緊緊的抱著你,好怕你又走了,好怕夢醒來,你又不見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這麼的愛你。

「狐狸你不要走。」

在夢裡,我邊哭邊說著這句話,一次又一次,就像是在唸咒語一樣。最後我哭累了,想睡了,我躺在床上,你坐在我旁邊,你牽著我的手。

「我不會走,再也不走了。」

在夢裡,你這麼說了,你緊緊握著我的手,你說你再也不放手了。我像是不敢睡覺的小孩子,緊緊握著你的手,讓你一邊跟我說話,我才慢慢的睡著,睡著了,也不知道你握著我的手,鬆開了沒有。

今天早上我醒來,看見你在我的旁邊,睡得很香甜。你的手握著我的手,雖然睡著睡著有點鬆開了,你卻沒有放手。
我用力捏了一下你的臉頰,你痛得醒了,現在我才知道,我昨天並不是在作夢。
你看著我,輕輕地笑了,你吻我。

「我愛你,櫻木花道。」

輕輕的一吻,你離開了我的唇,然後,你靜靜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什麼。

「我也愛你,流川楓。」

我想,你等的是這個吧。你回給我一個微笑,一個深吻。

「以後要常常說,櫻木。」

你再吻我,吻得更深,你的手欺上了我的腰間。

「嗯…我愛你……嗯……狐狸……」

我說過,我這時不喜歡說話的,不過也許以後,我會為你多說一點,也許這樣也不錯。至少我得學著多說這一句:

「我真的愛你,流川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