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覺得流川很甜,不明白自己以前怎麼會覺得他很辣。
櫻木覺得流川像塊冰糖,而以前自己老認為他是座冰山。
像著冰糖的流川,遠遠地看著,又冷又硬,冰晶得如同創世紀時掉在北極的石頭。但沒想到,當他把他摟在杯裡,含在舌尖,流川卻能一絲絲,一分分地融化。
融化的味道,真得很甜。
當然,這是在流川還沒把櫻木一腳踹開時的想入非非。
“白痴,你要幹什麼。”流川一腳把他踹開,氣息還沒能穩定,說著話都有點氣喘吁吁。
我要幹什麼──?
沒等櫻木明白過來。黑暗中的流川已奪門而去。走得時候好像還撞到了什麼東西。
狐狸,你走那麼急幹什麼?當時,櫻木還這麼想。
剩下櫻木一人的時候,櫻木就有些後犯傻。傻到連自己都有點自覺的地步。
我要幹什麼──?
這句話似乎有點奇怪。
櫻木的頭腦有點木,有點僵。
櫻木左右扭扭頭,滿屋的螢火蟲還在漫天的飛。
櫻木覺得眼有點花。
我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
櫻木一頭撞櫃子。櫃子發出一聲轟響。
狐狸,死狐狸,是你要幹什麼才對吧!
第二天一早,眾人一踏進更衣室,就發現躺在地上,睡得天暈地暗的櫻木。眾人頗覺意外。都大呼小叫,說是遲到大王,居然第一個報到。是不是世道真得變了,還是櫻木要轉性了。吵吵嚷嚷的,櫻木懵懵懂懂地睜開了眼,左右斜麼了幾下,沖著赤木嘟嚷:“天亮了啊,大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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