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練習又一次在湘北籃館裡展開。這一次練習和上一次練習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我們可以肯定和下一次的練習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但如果你夠細心,你就會發現今天的櫻木有些誠惶誠恐,時不時拿眼睛瞟向場外的晴子。拿眼睛瞟晴子也算了,可是他居然也用同樣的睛神瞟流川楓。
白痴──
再不集中集力,可不夠玩了!!!
為了讓櫻木多留一點兒心在籃球上,流川楓來了個示範性,示威性的個人灌籃表演。並順帶說了一些帶有挑釁性,挑撥性的話──如果那能稱為話的話。
此舉真的屢拭不爽!!!
今天的狐狸出手分外的猛。害得本天才沒有多餘的時間考慮一些重要問題。
可是,本天才今天是先向晴子小姐表白,嗯,不是表白,是──是進展啦?還是揪住狐狸的尾巴,惡狠狠地質問,那狐狸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那隻狐狸在看我呢?不要用這樣眼光看我,別拿我當白痴。
流川楓,櫻木花道,這兩個16歲的男孩,就這樣,如同每天一樣又一次地進行著心裡交鋒。
終於訓練結束,但櫻木知道,流川還會一個人留下來單獨訓練,如果想質問題他,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可櫻木拿不準主意,是追上晴子,還是留下來。
可是,出乎意外的流川居然走到盥洗室,換了衣服。
狐──狸──
櫻木出了神,沒有留意偌大的籃場館人已走得乾淨。
白痴,還沒走嗎?
流川用眼睛說話。
狐狸,你不練球了?
櫻木只在那兒犯傻。
白痴,你想幹什麼?
流川楓的眼裡已有些不耐,有些惱火。
“你──要去──找仙道嗎?”
就,問這嗎?
“是啊!”
“啊──”
殊不料櫻木就跳了起來,指著流川:“死狐狸,死狐狸──”
怎麼呢?──
流川楓側起了頭。
“你,你真的不正常。”
流川楓有些懵。他似乎忘記了自己那個不算惡意,卻又帶點惡意的玩笑。
“你──你──”
笨蛋,我走了。
真的,流川楓的眼睛真的很會說話。因為,我們的櫻木每次總能從他的眼時裡讀出訊息。
這一次,流川楓還沒有轉身。櫻木已經知道了他的下一個動作。
因為,櫻木已跳了起來。
“你走吧,死狐狸,我要告訴仙道,哼,哼。”
“告訴仙道什麼?”
“哼,哼”
笨蛋,快說!!!
流川的眼睛又在催促。
“我告訴他,你,被我摸過了。”
摸──摸──過了?
“你,你不要說你忘了。”
櫻木有時真的有點聰明,因為流川真的好像忘了。
櫻木有些痛心疾首。
“你,你,就要昨天晚上,就在這裡,我,我──”
“哦。”有一道什麼東西從流川楓的眼睛裡閃光。
這種東西如果在別人的眼睛裡出現,櫻木會立即認出來,並且能準確地說出他的含義,微笑。
可是,出現在流川楓的眼睛裡,櫻木卻迷了心竅。
“你,想起來了,狐狸。”
“那也算摸嗎?”
櫻木再一次的目瞪口呆。
“笨蛋。”
流川楓抓起了櫻木的手,胡亂在自己裸露在外的領口那搪了幾下。
“這才叫摸。”
狐狸──-
在時間停頓了5秒後,櫻木大叫一聲“啊──要爛掉了。”直奔盥洗間。
白,白痴。
流川把籃球用力地砸向籃板,籃板砰地一聲響。
水龍頭的水一直放個不停,發出嘩嘩的聲音。
櫻木握著自己的右手,有些呆。
櫻木的腦子裡一遍遍回憶起,自己的手被流川抓著在身上亂搪的感覺。那是頸下了一帶,曲曲折折,手從那裡經過一遍,幾乎可以體驗出各式各樣的感覺。柔軟,堅實,飽滿,青澀。櫻木甚至清楚地感知經過流川的鎖骨時碰痛了自己的手,以至於讓櫻木還聯想到這隻狐狸真的需要體能訓練。
櫻木感到手有些酥軟,有些發燙,但狐狸的身體卻是清涼涼的。
和上次潮濕的,溫潤的,散發著強烈氣息的身體完全不同。
這次乾燥而淨爽,並帶著點淡淡的涼意。
為什麼呢?
因為狐狸沒打球嗎?
只有打球時的狐狸才是熱著的吧!
櫻木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籃球館裡的流川把籃板砸得轟鳴。
死狐狸,籃球讓你砸壞了!
流川猛地回頭,惡狠狠地回視櫻木。
狐狸,你生氣了!
流川的眼睛盯著櫻木,和歷次一樣的,沒什麼不同。閃爍的,光輝的。
可是,櫻木卻舉起了右手,憨憨地笑著,“狐狸,本天才可沒洗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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