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手吧…」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傍晚，櫻木推開了流川，笑著說出這句話。
因為雨太大了，流川無法分辨櫻木從臉上流下的是雨？還是淚？
驚人的響雷蓋住了櫻木的聲音，流川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櫻木消逝在滂沱大雨中…
他最後的那句話…究竟說了什麼？
流川呆駐在無人的街頭，努力地回想，可是…心好痛…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
徹夜無法入眠，流川憔悴地下了床。
天色早已大亮，但世界安靜地彷佛與自己無關。
流川默默地走入浴室，無力地梳洗如同陌生人的自己。
那雙無神的眼睛曾經是如此閃亮，因為他總是微笑看著自己的緣故吧？
還是無法瞭解，為何他會要求分手？
我們好不容易在風風雨雨中走過來，心已經融為一體了，不是嗎？
他那句分手，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切割了自己以為堅強的心…
以為自己是冷酷的，可是臉上的淚痕清楚說明，自己也是感情泛濫的傻瓜。
真的…真的好愛他…為什麼…倆人會走上分離一途？
這不是擺明要自己死嗎？
那個白癡…怎麼會那麼殘忍？
好痛苦…眼睛濕濕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
勉強來到學校，輾轉聽說他請假了。
怎麼了？不舒服嗎？莫非是昨天那場大雨讓他感冒了？
這白癡總是不會照顧自己！流川好氣。
對了，去問問他的朋友不就知道了？
想也沒多想，流川跑到櫻木班上，叫出水戶。
「呃…櫻木他說…不能告訴你…」水戶面有難色地苦笑。
好痛…心彷佛又被刺了一刀…
流川慘白著臉，低聲追問，「至少告訴我…他還好嗎？」
水戶點點頭，「還活著就是了。」
「那就好…」流川苦笑，轉身就走。
那一整天，流川都沒有真實感。
走起路來，整個人輕飄飄的，空氣也奇怪地稀薄。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心如刀割的折磨，他…真的離開自己了…
不記得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曉得在球場上，突然所有人都變得好模糊…
--------------------------------------------------------------------------------
好刺眼…流川疲憊地睜開眼。
好熟悉的景物呀…啊…這是自己的臥室嘛…
怎麼會…？
流川掙紮地想起身，可是身體好沈，爬不起來。
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原因所在，那一頭紅髮的主人正趴在自己腰間，睡得好熟。
他…他怎麼會在這？流川又驚又喜！
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那再熟悉不過的發絲，啊…還是那麼柔順…
這是夢嗎？那我情願不要醒…
但這不是夢，流川的動作驚醒了櫻木，他慌張地撥開流川的手。
流川受傷地看著櫻木，「白癡…為什麼？」
有好多疑問，你告訴我答案，好嗎？
猶豫了一下，「洋平說你昏倒了，所以我就扶你回來了…」眼神不肯對著他。
流川哪肯讓櫻木再次躲開他，他硬是扯著櫻木的手，讓他跌入自己的懷中。
死命地抱著他，深怕他會憑空消失。
「好痛…狐狸你放手呀！」櫻木掙紮著。
「絕不！」流川嘶喊著。
「別這樣…你又來了…」
櫻木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他在哭嗎？
流川慌張地鬆手，沒錯，他滿臉淚水，鼻頭都紅了。
「別哭呀…」心好痛，你這樣會讓我難過的呀！
櫻木沒聽話，將頭埋在流川胸前，嚶嚶啜泣著。
亂了方寸的流川只能輕輕擁著他，無聲地陪著他哭泣。
好一陣子後，櫻木緩緩地抬起頭，用略顯紅腫的雙眼看著流川。
流川微張著唇，又驚又懼地等著他說話。
考慮了很久，櫻木用沙啞的聲音說話了。
「知道為什麼我會想分手嗎？」聲音聽起來好遠。
搖搖頭，真的不知道。
「因為…你太拼命地在遵守你的承諾了。」
什麼承諾？流川在腦海中快速搜尋著訊息。
「你說…你會用生命守護著我。」表情好苦。
當然，你是我的一切呀！我這麼做有錯嗎？
「可是…你沒想過，這一切若成真了，你丟下我一個人，要我怎麼活下去？」
櫻木垂著眼，有氣無力地說下去，「你不明白你對我而言，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嗎？你這樣做，等於是要我的命呀！」
沒有表情，沒有聲音，流川呆呆看著櫻木。
「我不願意看到事情變成這樣！與其讓這一切發生，還不如先離開你…」櫻木顫抖著。
緩緩地伸手摟住了他，像是要安撫彼此一般地，又輕又柔地抱著。
「我懂了…我懂了…我不會再這樣做了…」流川喃喃地說著。
「狐狸…」櫻木緊抓著流川的背。
「我答應你…在守護你的時候，我也會努力活下去…」貼著他的耳，堅定地許下誓言。
流川笑了，「知道自己屬於你的感覺真好…」被這樣深深愛著是一種幸福呀！
輕輕推開流川，櫻木眼眶依舊紅紅的，但是笑容已經回到他的臉上了。
「狐狸…」低下頭，輕輕地吻著他的唇。
流川纏綿地回吻，將所有的思念化做一股力量，撐起了倆人的信心。
「我愛你…我曾經說過，但是做得很糟。你願意原諒我嗎？」
「再說一次，我就原諒你…」
「我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
「再一次！」
「你也愛我嗎？」那是渴望，也是希望。
「廢話…」貼著他的耳，「你多愛我…我就多愛你…」
只說是不夠的，倆人用行動証明瞭自己的心情。
天地日月星辰也都作了見證，因為誰不會眷顧這樣深愛的戀人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