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另一角的某間和室中,一名女子正深夜嚎泣著。
「母親,我不甘心。為什麼城主會娶那個女人?」女子抽抽噎噎的向母親佐保子哭訴。
「為什麼城主娶的不是我?為什麼城主娶的竟是那個一頭紅髮的鬼女?」女子哀怨的數落著情敵「她雖然是櫻木城的公主,也畢竟是偏室生的,哪比得上我們世代伺奉流川城主的佐藤家?」那個下流的女人•••
「她為什麼沒死•••」
佐保子安慰懷裡心疼的女兒「我也以為她死了。是我親手割斷她的喉嚨的。她真是命大,居然還能活著回來•••」回憶當時的情形•••櫻姬的隨從、婢女都被她派出的刺客給一一殺死,橫屍當場;而櫻姬雖在護衛的捨命相救下逃脫,但還是給她的人追上團團包圍,她親手殺了她之後還故意將她的屍體放在其他隨從的屍首旁邊好給人發現。也許是當時沒死透,反而即時讓搜救的人給救回一條小命。
「加奈子•••沒關係,為了妳和城主大人的幸福,母親一定會為妳殺掉那個女人,讓妳成為真正的城主夫人。」
「•••一定噢•••」我一定要讓城主看見那女人滿身是血的屍體,如此一來城主就會死心的和我成親了。
加奈子已經開始在腦中構想她與流川城主的幸福藍圖以及櫻木慘死的“美景”了。
櫻木來到這裡也有十幾天了。成為城主夫人,櫻姬,的他若要說有什麼不滿的話 ─就是扮女孩子實在太麻煩了。不但全身被一層層的包的緊緊的密不通風,重的透不過氣來,每天還得花上許多時間穿上它們。不單單是衣服,現在櫻木的肩後還垂著一束紅如盛櫻的如瀑長髮。彩子是將櫻姬的頭髮接縛在他原來的頭髮之下,一邊走路還得拖著那一頭累贅的“假髮”。
總而言之,這一身行頭讓櫻木覺得“非常的不爽”。
不必彩子對他施用“制心術”他就已經是動彈不得,寸步難行。而且身為“貴族婦人”的他不可以隨便“拋頭露面”。櫻木只能日復一日的待在後院中,逛遍城中每個角落,因為流川不許他出城。
不過,知道初到陌生地方的櫻木感到不安與無聊,流川每天都抽時間盡量陪在櫻木身邊。牽著他的手帶他逛遍城中的一角一落,為他講解城中的一草一木,為他訴說他倆過去的一點一滴。兩人朝朝夕夕同進同退,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新婚佳偶,不知羨煞多少城中的人們。許多看著流川從小長大的家臣也都很高興它們的城主能再找回櫻姬成親。自從自幼繼承城主之位後,由於身分與責任的重大壓力,原本便不擅表達感情的流川變的和人更疏遠,更冷酷無情,直到遇見了櫻姬•••
至少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除了•••
「母親,什麼時候才能殺死那個可惡的女人啊?」加奈子氣憤的對母親佐保子吼道。每天看著心愛的城主與那個賤女人在一起親親我我的樣子•••真可恨!
「別急,過兩天城主要出城數日去視察農地收成,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佐保子早就想好計劃,完成一切的準備了,只差時機•••
「她只有幾天的日子活了,就讓她在有生之日好好的作夢吧。」佐保子安慰女兒道。
母女兩人暢懷的笑著。
櫻木在流川的攙扶下並肩漫步在櫻花盛開的庭院小徑中。如今櫻木就算不想相信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確來到了另一個時空了。因為日本現在應該是盛暑,哪裡來的櫻花啊!
流川一手牽著櫻木帶領著他,一邊說著只有櫻木才有機會聽到的綿綿情話,還不時作出一些“小小”的親密舉動。
自從那一夜之後,兩人間就自然而然的發展成了現在這種相處之道。
櫻木常常是被動的一方,而流川卻是主動的另一方;與未來的兩人可說是大相逕庭。難道作丈夫的就一定是較積極主動的那方嗎?那倒未必!只是如前面所說的,“自然而然”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櫻木非常的不能適應如此“積極主動”又“多話”的流川。只是身為現代人的櫻木對於古代人的生活是一概三不知,不是櫻木上課不專心的緣故,而是這種事歷史課本也不會教嘛!只好完全仰賴流川與彩子的照料,成了“名符其實”的“健忘公主”。彩子就不用提了,她本來就知道櫻木是來自未來的人,而流川又相當的信任彩子的“櫻木喪失記憶”這個解釋,就算櫻木想告訴流川真相,恐怕只要古代人都不會相信也有理說不清。所以每次和櫻木在一起,滔滔不絕的叨敘的肯定是流川,而櫻木只能見一樣,問一樣,聽一樣了!這種場面要是讓任何認識他們的現代朋友看見,一定會張大了嘴,再揉揉自己的眼睛,接著再捏捏身旁朋友的臉,看自己是不是在作夢?然後再不客氣的放聲大笑。
只可惜現在的一場一景都不是在作夢,櫻木也笑不出來。
就像現在,穿著一身女性和服的櫻木光是要想盡辦法小心地不被衣角絆倒就已經夠辛苦了。雖然流川也配合著他以“極緩慢”的速度前進,但對一向大步走路,行動粗魯的櫻木來說真是憋死他了。身後還拖著一束及地長髮隨著他而一步步的移動著。古代人都得留這種長髮、穿成這樣走路?櫻木實在是佩服那些能穿著和服、木屐在路上逛街又蹦蹦跳跳的女孩子。
櫻木實在是走的太累了,留心櫻木的一舉一動的流川就會讓櫻木坐在庭中的長椅上,自己再陪坐一側。兩人就這麼默默無語的並肩而坐。
似乎是覺得太安靜了,流川轉過頭打算開口聊些話題,免的櫻木氣悶。正巧櫻木也在同時間轉過來,兩人四目相望,都忘了本來的目的。
流川是被在陽光底下櫻木那閃閃發光的紅髮所驚艷的忘了本來的想說的話,就這麼地看的出神。
本來也是想主動開口的櫻木被流川如此忘情大膽的盯視下,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一副想打破這個尷尬局面似的一笑。
沒想到原本發呆般看著他的流川竟又因此而活了回來,一下便將“逃脫無門”的櫻木狠狠的摟進身裡,在櫻木還不知該抗議還是驚叫出聲的時候便已封住了他的聲音。
當四唇相接時,流川有力的雙臂牢牢的擁拷住櫻木,一面肆無忌憚的滑入櫻木敞開的邀請,熟悉而激情的啄吻交纏讓櫻木不自覺的閉上雙眼,享受被人寵愛的幸福感。
從來沒想到被人捧在手心上呵護、憐愛的感覺會這麼令人流連忘返,身陷而無法自拔。櫻木自認自己不是個懦弱的人,他也不是自幼缺乏親人的愛。事實上他的雙親還挺寶貝他這個獨生子的,而他身邊也總是有著一群朋友,只是他有時總是覺得心裡是否還缺少了什麼,即使是因為他的紅髮而常常成為受人矚目的中心也不能排解他那偶然的寂寥。男人也是需要有人寵、有人疼、有人聽他發牢騷的,不是嗎?只是他總是扮演著最開朗、最大聲的噪音源,也因此從未有人注意到他那強硬而獨立的外表下也有著如此脆弱的一面。即使是和他相識多年的櫻木軍團也從未發現到他隱藏的情感。
是在等著那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嗎?櫻木一直在茫茫人群中追尋著那個不知名的人。而命運也總是在和他開玩笑似的,每個他“有感覺”的女孩子到最後都無法成為那個“特別的人”。五十次的紀錄,就在他持之以恆的苦苦追尋著第那五十一人時,竟然發現他等待已久的理想之人竟然會是那個一天到晚對他嗤之以鼻、冷嘲熱諷的狐狸。
不不不,不是那一隻,是這一隻,不,是這一個流川楓。沒錯,他也叫流川楓,不過他沒有那個未來的流川楓一樣冷血、嘴毒、愛落井下石。
那隻狐狸也不學學前世的他,討人喜歡一點嘛!
咦!他為什麼要在乎那個見他如遇鬼,逃都來不及逃的樣子的笨狐狸。一天到晚只知道罵他笨、蠢•••
呃!我管他那麼多。他們又不是同一個人,我幹嘛拿他們做比較啊?
這個流川對他多好,簡直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了。
連現在這個吻也一樣,那麼的溫柔、深情、蠻橫而霸道,好像要把自己給掏空了般的索求著,同時也毫不保留的給予他自己的生命與熱度般的總是能將他一步步的拉入他那澄澈的心。
流川終於不捨的拉開了與櫻木間的距離,睜開眼看櫻木任何一絲絲細微的反應。不出他所料,櫻木竟然將身子往他懷裡移動,彷彿在抱怨似的盯著他直瞧。好像在期盼著什麼。
流川重又站起,牽過櫻木往回走到兩人的房間。
一進門,他便抱著櫻木往地上滾去。一手護著櫻木的頭,另一隻早已摟住了他的腰,而唇已又貼上另一人的,迫不即待的要繼續完成方才兩人心裡皆昭而不宣的期望。
壓著櫻木的身子,一隻手已不安分的解著那一層層的衣帶與衣服;櫻木在流川熟悉而純熟的深吻,專心的和舌腔中的侵入者熱列的玩起追逐戲,即分即合,欲離再會,似乎永遠也不會厭倦般的舞動交纏,分享著彼此的芬芳津液,櫻木的體溫也隨著時間的經過及這場遊戲的高潮,再也無法忍受體內衝撞不停的情欲,捧著流川的頭的雙手微微一抖,身子與頭不可自抑的朝後仰去,口裡發出的不知是夢囈還是呻吟般微弱的抽泣,微張的朱唇側緩緩的流下一絲細流。半闔半開的雙眸失神的看著眼前的愛人。
流川再吻上了櫻木,將他唇旁溢滿的美酒一滴不漏的又接了去,紛紛雜雜的細吻點上了櫻木的眼、鼻、額、頰、及其他每個角落,更持續不斷地往下移動到已敞開的衣下禁地,喚醒了櫻木身體內的記憶。
櫻木無法自已的喘著,虛軟的雙手與流川相握,任憑流川在他身上留下點點串串的愛痕;身體有意識般的抽動著,接受流川的愛意。
上下交疊的身軀,在相同的律動與激情中合而為一,陷入自己世界的兩人,只擁有彼此的緊抓著對方,聽耳邊從對方傳來的句句愛語與呢喃呼喚,頸邊吹來的對方的熱氣,感受著身心交融的滿足與潮浪襲擊,最後在彼此呼喚對方名字的高潮聲中解放。兩人依舊維持著互擁的姿勢,櫻木就這麼抱著塌在他身上強調所有權的流川好一陣子,而流川也不願分開的又吻上了櫻木為調整呼吸而開口喘氣的唇。不一會兒,意猶未盡的兩人發覺自己體內竟又蠢蠢欲動了起來,兩人默契的相識一笑「你還好嗎?」流川問道,得到的卻是櫻木的熱吻。一直在櫻木體內的流川得到了通行證,便又和櫻木兩人玩起了天人大戰。
「花道•••」先回復正常呼吸的流川喊著櫻木的名字。筋疲力竭的兩人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對方。
「嗯?」早發現流川不對勁的櫻木應到,流川今天似乎比往常來得更積極熱情,居然連戰好幾回合,累死他了。
「我明天起必須出城五天,到外面去視察農地收成。到時候只有你一人在城裡面,沒關係嗎?」流川其實早就想告訴櫻木,但是櫻木與他才剛成親,他就必須離城數日,放他一人在城中,他實在不放心•••」
「沒關係啦,還有彩子陪我不是嗎?」原來是這樣•••
「真的?」還是不太放心,雖然櫻木是在自己的城裡,但是當初殺害劫掠櫻木婚隊的強盜也還沒抓到,就這麼離城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你要補償我!」櫻木促狹道。
會過意的流川不復所望的再度欺壓上櫻木的身子,給笑的不亦樂乎的櫻木一個笑意盎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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