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元,失敗。」
「一百元,失敗。」
「一百元,失敗。」
「搞什麼,這樣怎麼賭!」
「算了,那就別賭了。」
「反正……」
「有好戲看了!」
「有好戲看了!」
「有好戲看了!」
三個如魑魅魍魎般狡詐的傢伙,此時正準備好所有犯案工具,躲在一邊窺視目標物。半晌,一點動靜也沒有。
「到底怎麼樣了?」
「唉喲,這裡太遠,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你們在幹麻?」
遠遠就看見躲在草叢中的三人,他走近問。
「噓…小聲點。洋平,快來看。」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洋平的目光順著野間手指的方向延伸,是櫻木和晴子。再看看高宮他們手上,早就準備好了彩帶、喇叭和拉炮等東西。
「洋平,你要不要賭櫻木會成功啊?」
大楠不懷好意的推推洋平。
「是你們慫恿花道去告白的?」
洋平質問,依舊盯著體育館旁的兩人。
唉…你們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耶…這個問題已經夠複雜了!不過…「也好,趁機把事情弄清楚。」
高宮疑惑的回頭看著洋平。
「洋平,你在唸什麼?啊!櫻木回來了。
三人一看櫻木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會不可能是成功的,晴子怎麼可能會喜歡櫻木,她暗戀流川的事眾人皆知。
砰砰砰!叭!鏘鏘鏘咚鏘!
櫻木一來,馬上「奏樂」。這不怕死的和光三笨鳥,只要能戲弄櫻木,找點樂子,就算等一下會慘遭頭錘,他們也不管了。然而,櫻木的反應卻出人意料,他面無表情,不像前五十次那樣痛哭流涕,也不管一旁吹奏狂歡的高宮等人,或是自己身上的彩帶和紙片;他只是一直往前走。洋平笑了笑,看看滿臉超沒成就感的高宮他們,再小跑步的追上櫻木,跟在他身後。
『現在…就剩這一個問題了…』
「洋平…」
「怎樣?」要說了嗎?
洋平就這樣跟在櫻木身後,從出校門後,他們已經晃了三個小時了。雖然也是滿肚子疑惑,洋平整路上一個字也沒說。終於,櫻木在一座小公園停下。
「晴子說…」
櫻木坐在對他而言過小的秋千上,唧唧吱吱的前後搖擺。
「她說:我真正喜歡的不是她…
她說:『櫻木…我喜歡你,喜歡流川,喜歡哥哥,喜歡學姊,也喜歡大家。』
『晴子…』
『櫻木…你喜歡的人…真的是我嗎?』
『……』
『真正喜歡的人,你會掛記著他,會想珍惜他,會在不知不覺中想起他…』
『……』
『櫻木…你喜歡我的心情,是不是和喜歡洋平他們很像。其實…是一樣的吧!』
……她是…這麼說的…」
「是嗎?」晴子?她這麼說?
聽完櫻木的敘述,洋平有些疑惑。
「我不懂…」
「花道…這個嘛…」這對你來說,是難懂了些…
「而且…好奇怪,我一點…都不難過。可是…我的確很喜歡晴子…」
櫻木低著頭,思索他以前從來沒想過的問題。
洋平又笑了笑,心想:『也是該讓花道長大的時候了!』
「花道,一直以來,晴子對你而言,只是一個憧憬吧!以前你所暗戀的女孩子…應該也是這樣的…」
「……」什麼意思?
「這和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很不同的…
「……洋平,你有經驗喔?」
「沒有。」這跟這又沒有關係。「不過,我知道晴子並不是你真正喜歡的人…」
「是嗎…」怪不得一點也不難過。
「花道…你真正喜歡的…」
「你放心好了!本天才很快就會有真正喜歡的人了!」
事情一釐清,腦袋一清楚,櫻木又恢復原有的活力了!
『你真的懂了嗎?』
洋平有點欲哭無淚。
「走,洋平,去吃飯!」
『什麼,恢復的這麼快。現在!你是要去吃下午茶喔!』
「走啦!我餓死了!」(用腦過度的下場。)
「來了!唉…」
洋平嘆了口氣,望向遠方的藍天。
『現在,就看另一個人了。可是…兩個笨蛋…我很可憐呢!』
小楓,你不去美國不會是因為櫻木吧!
「不是…」才不是…因為白痴…
流川獨自一人坐在天臺上,才剛想闔眼,腦中卻傳來昨天表姊對他說的話。
當初流川夫婦要前往美國時,是想帶流川楓一起去的。外派時間是三年,流川夫婦當然不可能放著剛上高中的兒子一個人在日本。原本以為愛打籃球的兒子會很高興(雖然臉應該還是面無表情)。想不到流川楓卻冷冷的回了一句:「不要!」流川楓是說因為教練不建議他現在就去。雖然理由聽起來有點牽強,但一向開明的流川夫婦還是十分尊重自己兒子的決定,並請姪女井野佑熙幫忙照顧。
「小楓,你不去美國不會是因為櫻木吧!」
流川想,這只是表姊的玩笑話,自己怎麼可能是因為白痴才不去。是教練說的,要先成為全日本第一。不過,流川他忘了,那時他腦中有個細小的聲音對他說:『去美國的話…就看不到白痴了…』就在父母對他說要帶他去美國唸書的時候……
「汪!」
「?」什麼聲音?
「汪!」
「…」有怪聲…
流川探頭尋找聲音來源,一瞧,自己放著運動服的背袋,拉鍊沒拉好的空隙,正冒出這幾天來逐漸熟悉的輪廓。
「……」你來這裡幹麻?
流川抱起被命名為娃娃的狗。
「笨蛋!」
「汪!」
流川當然不會開口去叫牠「娃娃」(想像一下,真的會很好笑)。他想,白痴撿回來的狗,當然是笨蛋。沒想到,自從那次流川盯著牠叫了一聲笨蛋後,小狗不管是對「娃娃」還是「笨蛋」都會回應。
流川回想昨天在他家的情景……
「娃娃來。狐狸叫你笨蛋你就過去啊!來本天才這裡。」
「笨蛋!」
流川十分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和櫻木唱反調的叫喚著「笨蛋」。偶爾夾雜幾聲「白痴」。
「死狐狸,牠是娃娃,不叫笨蛋!」
……
「笨蛋…乖…」
流川就這樣抱著「笨蛋」,在天臺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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