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現正處在極度不爽中。
練習結束,花道正跟三井、宮城嘻嘻哈哈的聊天。
他上身是一件藍色的無袖T-shirt,光潔的手臂就環在三井脖子上,緊緊相貼。
遠遠就看見情人跟自己以外的人做那樣的『肌膚之親』,流川一肚子火。
拿起冰水灌了幾口,雙眼還是沒離開過讓自己火大的畫面。
拉起衣服下擺,擦擦額頭上的汗。
將礦泉水瓶隨手一擺,流川站起身來,朝聊的正起勁的那群人走去。
宮城正對著流川走過來的方向,自然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一臉要殺人的樣子。
宮城嚇出一身冷汗,本來到嘴邊要說的話卻說不出來。
「咦?良田?良田?」
花道伸出空著的左手在宮城面前晃呀晃,只見他直直看著前方。
本來為宮城的恍惚感到疑惑的三井,突然感到背後一道寒流掃過,雞皮胳瘩瞬間爬滿全身。
心裡有個預感告訴自己就要有事發生了。
三井戰戰兢兢的回過頭,看到滿臉殺氣的流川,心裡一驚,整個人跳起來!
「哇啊!流川你怎、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不行嗎。」
流川冷著一張臉,心裡為著三井離開花道的裸臂而稍稍放鬆。
「死狐狸你嚇人啊!過來也不出聲,害小三叫成那樣,我也嚇到了!」
沒有感覺到背後西伯利亞強力冷氣團的亂刮狂掃,反而是被三井的反應嚇到的花道轉過身來,指著流川破口大罵。
流川看著花道指著自己的手臂,正好是剛才貼在三井脖子上的那隻。
才壓下的妒火又熊熊燒了回來。
「你跟我走。」
一把拉過花道,拖著他就往體育館外走。
「喂,放開我啦!你要去哪裡啦!死狐狸~~~~!你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裝死~~~~!放開我啦!死狐狸公你快放開啦!放~~~開~~~我~~~啦~~~!!」
體育館的眾人,一邊聽著花道越來越小的怒罵聲,一邊目送他離去。
沒有人敢出面將兩人攔下,只因為流川那張比平時更可怕的冰凍臉,似乎說著『阻我者死!!』。
「喂…宮城…流川他…發什麼瘋啊…」
過了半晌,已經看不到流花二人的影子,三井才小小聲的開口。
「他…呃…嫉妒嗎…」
宮城一臉汗,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那傢伙…花道不會有事吧…」
三井望著門外,滿臉黑線:
「流川那隻大醋醰…」
回到同居的家中,流川『碰』的一聲關上門,順手上了鎖。
然後繼續拉著花道走進房間,把他按坐到床上。
「死狐狸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啦!」
花道雙手揮動著,一直要掙脫出流川的限制。
流川施以更大的力量,把花道一把壓倒在床上。
「你以後不准穿無袖的衣服出門。」
惡狠狠的說完後,掀開那件藍色的無袖T-shirt,低頭往情人的胸口舔去。
「喂!你什麼意…嗯嗯~~你說清…嗯~~」
「死狐狸…又不是不讓你做…那麼用力幹什麼…馬的…痛…」
今天的流川似乎特別急躁。
花道一邊抱怨著,一邊緩緩移動身體,小心翼翼不碰到身後那個敏感的地方,鑽進流川懷裡。
「還把我的胸口和手臂啃的都是點點,明天不能穿無袖了啦…」
尤其在穿無袖上衣時會露出來的地方啃的特別多,特別用力。
一片曖昧的暗紅,讓人不誤會都難。
「我說了,你以後不准穿無袖出門。」
流川抽出被壓著的手臂,圈上花道的的肩膀。
稍微加了點力道,緊緊摟住懷中這隻招惹一堆豺狼虎豹的可愛小動物。
「為什麼?我愛穿什麼就穿什麼,憑什麼讓你這隻死狐狸公來管我!?」
花道當然沒有聽出流川話中的濃濃醋意,他只是單純的認為,不穿無袖打球會很熱很不舒服。
「我說不准就不准。」
流川頭上青筋爆起,懲罰性的咬了一下花道的耳垂。
「吶,聽好,明天我就把你所有的無袖全都丟掉。」
用手指抬起花道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你整個身體都是我的,不准露那麼多給別人看,我會『吃醋』。」
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特別是最後的『吃醋』兩個字。
花道起先是楞了兩秒鐘,然後臉上開始慢慢浮上一陣潮紅,漸漸擴散。
可是因為頭被流川的手指給抬著,花道只好想辦法去看別的東西,逃避流川的眼神。
「知道了吧,以後不要穿無袖了。不然我會吃醋。」
覺得情人這樣慌亂的表情非常可愛,於是,流川又說了一次。
感到懷裡的人身子僵了一下,更激烈的紅色在臉上渲染開來。
然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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