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慢慢流著,和赤木的血匯合,又在一起慢慢乾燥。
櫻木呆呆地看著魚住的屍體。
“猴子頭頭……”
魚住真的死了。
自殺。
對櫻木來說,自殺是一種超出他理解範圍的舉動。
南烈凝視著櫻木。
“看什麼!變態!”櫻木嘴仍然很硬。
“我很喜歡流川楓。”南烈笑了笑,“不過今天我發現,你長的其實也不錯。”
櫻木開始結巴。
“……變……變態!你想……想……幹什麼?”
南烈沒理他,伸手撫摸他的胸膛。
“肌肉也很堅實。”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喂!我警告你別碰我啊!”櫻木大叫。
“我碰你又如何?”南烈笑道。
“不如何。最多摘下你的腦袋。”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入。
“誰?”
南烈吃了一驚,霍然轉身。
走入房子中的是一個英氣逼人的年輕人,紫色的髮帶飄揚。
“海陵神教,天才清田信長!”
櫻木發現這個人說話的態度很讓人討厭。
他當然沒注意,這種態度簡直和他自己平日裡一模一樣。
“海陵神教?”南烈微微笑了一下。
“喂!小心有毒——”
櫻木剛來得及出聲提醒,一團煙霧已自南烈手中炸開。
清田信長閃身便已不見。
南烈沖入了霧中,就此消失。
櫻木屏住了呼吸。
“保佑我,別中毒!別中毒!……”
白霧散盡,清田從房頂上躍下。
剛才的一瞬間,他躲到房上去了嗎?
跳來跳去,簡直像猴子。
櫻木心念一閃間,“野猴子”的外號誕生。
清田走近櫻木,俯下身仔細打量著他。
“看什麼?野猴子!”櫻木大叫。
他現在對男人的注視十分敏感。
清田看了半天,啐了一聲。
“什麼嘛,長得比我差遠了。”
“臭猴子!”櫻木額上青筋突起,大叫起來:“居然放這種屁!剛才要不是我提醒,你早中了那毒蜘蛛的毒了!”
清田不屑地撇撇嘴:“那種雕蟲小技,怎麼會對我這種天才有效?真是多管閒事!”
“野猴子!”
“紅毛猴!”
…………
當第三個人找來時,兩人正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吵得不亦樂乎。
“櫻木君,好些了嗎?”
仙道推開門,微笑著走入。
“這種小傷怎麼奈何得了本天才!小題大作!”櫻木不屑一顧。
仙道笑了。
“櫻木君,無論如何這次是我的手下清田救了你,你是不是該表示一點感謝?”
“小氣鬼!”櫻木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放心吧,本天才從不欠人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當然忘了自己吃飯幾乎是從來不付帳的。
“我要什麼都可以嗎?”仙道試探道。
“要吧!”
櫻木顯得很大方。
反正他也沒有錢,大不了說一句“沒有”了事。
賴帳已經賴到一定境界,就沒什麼是不好意思的了。
仙道卻不給他說沒有的機會。
“我想要的是……你。”仙道湊近櫻木。
“不會吧?”櫻木大驚。
他不禁埋怨老天不公。
有人喜歡固然好,可為什麼這些人都是男人!
“別過來!我要喊人了!”
受傷未癒的櫻木當然不是仙道的對手,情急之下大叫起來。
仙道聳聳肩。
“有算有人相信男人會強姦男人,你覺得誰更像受害者?”
“……”櫻木無話可說。
“他。”
冷冷的語聲響起,仙道就不禁苦笑。
流川來了。
“那天晚上你究竟想幹什麼?”流川問。
對仙道來說,這已是一個最具殺傷力的問題。
現在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馬上逃走。
“白癡。”
仙道狼狽地離開後,流川盯著櫻木,吐出了已經成習慣的這兩個字。
“臭狐狸你有點新意好不好——”
櫻木的聲音在很遠處仍能聽得清清楚楚。
“是嗎?很有趣啊。”
牧紳一看著仙道,淡淡一笑。
仙道的笑意還是那般動人。
“事情發展至此,也出乎你意料之外吧?”
“是有一點——”牧話鋒突然一轉,“你又打野食了吧?”
“——呃?”仙道猝不及防,連否認都來不及。
“無所謂了。”牧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太瞭解你,已經習慣了。”
“可是這次真的沒有。”仙道說道。
“天下要大亂了嗎?”牧故作驚訝。
仙道哭笑不得:“不至於吧?”
牧開心地笑了起來。
仙道也笑了,雖然笑容還是有些尷尬。
“其實我也想的……不過這兩個人中間,好像容不下我的存在呢……”
牧很感興趣地看著他。
仙道忽然抓住牧的胳膊。
“三天後就是神玉幫幫主的選拔大會。我會讓你看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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