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想過幾千種重逢
都不及
現在和你的眼神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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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回到日本,竟要開始一連串的尋找。
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的跑到白痴在東京的住所,可是哪還有什麼人影,只有滿地的塵土落葉堆積,冷寂的空氣,告訴我這裡久無人居。
慌了,可看看仙道,卻像早已知悉。
“他在哪裡?”
絕不允許被蒙在鼓裡的隱瞞。
“我哪知道!你別忘了我可是和你一起下飛機的。”
“……”
“嘿!別這樣看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覺得自己大概永遠不會相信仙道講的任何一句話。那樣一年四季都掛著的微笑,我才不相信每分每秒都是真心的。用那樣面具般的臉說出的話,我真的無法信任。
阿!真想打掉那樣從容的笑,顯得自己的慌張無措很愚蠢。
“可是…”
“可是什麼?”
“我想他應該回神奈川了。”
“你…”
“我只是猜測,並不真的確定喔”
“……”
沒辦法克制自己,只要有關他的事自己總會亂了方寸。慌亂的像十七八歲的小毛頭,真不像自己。
不過可能從認識他的那天起,流川楓就不只是流川楓了吧!
真希望能馬上飛到他面前,將他淹沒再自己滿溢的思念裡,不再有拒絕的機會。
“流川!別跑那麼快阿!”
真是明顯,一踏到日本的土地上,流川對自己的耐心幾近于零。不禁輕笑,還好自己已經預見了這樣的情形,在飛機上就拜託越野查了花道的去向,知道他已經離開東京很久,最近的一次出現是在神奈川。
果然是逃跑了阿!他離開的時間只在晴子的喪禮後兩天,是逃開傷心地,還是別的什麼?
無論他逃到哪裡,看樣子都逃不開呢!前面那位的樣子,就像拚命搜索著的獵人,所以,再怎麼逃也沒用的吧!
其實剛踏上故鄉的土地,還想多吸幾口屬於故鄉的芬芳,並不想這麼快就去面對,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先不去想了,一切都等見到花道再說吧!
“…是這裡嗎?”
“好像是。”
回到神奈川,先回湘北一趟問問有沒有人看過他,憑他那種張揚的樣子,若有出現,一定有人記得。
果然,有人說常看到紅頭髮的人在學校裡走動。
本想就在這裡守株待兔,可是仙道說這樣太有勇無謀。雖然很不想承認,可是他說的沒錯。人嘛!總得吃飯睡覺的。雖然我覺得少吃幾頓不會死人,而且哪裡都可以睡覺(作者:汗…小楓,這是你才適用吧),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主動出擊,而不只是枯等。
本想先回自己在學校旁的公寓,可是在半路遇見三井學長。他又驚又喜說不出話來的樣子,真是有點好笑又叫人有點感動。他說要招待我和仙道吃飯。雖然我搞不懂他在我和仙道身上飄來飄去的在看些什麼,不過學長的熱情,我可是感受到了。(楓:所以別再叫我無感動物!!)
“流川,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
“還不知道。”
“你還有跟誰聯絡嗎?”
“沒有,不過我在找白…櫻木。”
“櫻木?他住木暮家阿!我前天才去他家做客說。”
“!?”
“木暮學長住哪?”
“流川你幹麼阿”
“住哪?”
“好啦,別那麼大聲,就在…”
看著眼前對話著的兩人,原來自己有認識這麼多人嗎?眼中只有一人的世界待了太久,都忘記世界的寬度了。在聽到花道近在咫尺的消息,還是不能自己的震驚了一會兒。看著流川抓著三井君逼問的樣子,果然也是很緊張阿!就要見到他了嗎?不想去想看見他之後的殘酷事實,光是想像就要見到如夢境般美好的他,就覺得笑意蔓延到了眼角。
“走!”
“好!謝謝招待阿,三井君。”
看著突然變的駭人的學弟和始終帶著笑意的仙道走出大門。餘悸猶存的三井只喃喃道:
“怎麼了阿?那兩人?”
跑跑跑,為什麼不能再跑快些?就要見到了阿!
“流川,別跑那麼快阿”
“…就是這裡嗎?”
“…恩…好像是。”
看了看三井抄給自己的地址,再抬頭看看面前的門牌號碼,確定無誤後,卻發現自己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叮咚”
門緩緩的打開,正想叫出熟悉的名字,卻意外發現不是他。
“咦?!阿!是流川嗎?好久不見了呢,快進來坐坐。”
是木暮學長嗎?對阿!三井學長說了花道是寄住在學長家的阿!因為只想著他,所以忘記了別人的存在,強忍失望,正想開口,卻──
“眼鏡兄,有客人阿?”
猛的回頭一看,想確定聲源的方向是來自思念著的人。
“阿!?狐狸!?…你…”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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