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從沒愛過我》

JinJin

〈1〉

 

只為那生命中匆匆的一瞥。
便留下了無限悵茫的回憶,擦肩而過的人有很多。
為什麼只留下你一個人的烙印。
失敗,這已是櫻木花道第五十一次失戀了。雖然晴子小姐臉上帶著十分對不起,請聽我解釋,櫻木君不要在意,要努力的表情。
十分真誠的表情。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為什麼還會一直傻傻的去追求,明知道最後受傷的人總是自已,為什麼還要。。。。
。。。。。
雨,秋天的雨,好冷,吹落了片片楓葉,在那白色的衣領上,吹落在沒有打傘,也許是根本不想打傘,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場的紅髮少年身上。
楓葉,我討厭與楓有關的一切。
人的心情會變的。會的。
幾個月後。湘北籃球館。好安靜阿,已經很晚了。流川楓,這隻狐狸,今天怎麼一回事,還不走。他不是一個瞌睡大王嗎?
“我走不走,關你屁事,白癡。”
“說什麼。”
最討厭他那張冷酷的臉,於是,我們打了起來。打架的次數,多得我已數不清了。但從不抓傷過他的臉。是我不想,不是,只是認為那是不該有的動作。
血,一縷血絲順著右臉滑下,給那張俊美的臉上添了一番我莫名的心痛。
真是莫明其妙,使狐狸受傷又不是第一次,更嚴重的時候都有,可是為什麼,今晚上會。。。。。
錯覺。一定是剛才被狐狸打了一下腦袋,我一定昏頭了。
停手,他突然不還擊了,是痛嗎?不,這一點他可以忍受。但,那看我的眼神,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失望,傷心,還帶著令人迷惑的眼神。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打架本來就免不了要受傷。為什麼你又沈默不言了。我根本沒做錯什麼。
心,有些發抖。我這是怎麼了。看著他轉身離去。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想法,第一次胸口有種鬱鬱的東西堵住,我這是怎麼了。。。。。。
走了,誰也沒有告訴,流川楓,他一直都是一個孤獨的人。孤獨的來。孤獨的去。
“美國?死狐狸,你別以為到了美國就了不起了。本天才就在日本,將來也會超過你。”
雨聲,風聲。還有紅髮少年的叫喊聲,伴隨著紅色的楓葉飄落了。
不想再談戀愛。每一次當真心愛上某個人的時候,一句我們分手吧,便像一根無情的冰鍾,砸碎了那顆早已期盼幸福的心。愛的路上,我走得好辛苦。
。。。。。。。
“就算你曾被拒絕過很多次,可是現在也有女孩子向你表白阿,”我的好友,洋平。
以前我多次被女孩子拒絕,現在我拒絕她們。
“不是,你不是怕再受感情的傷害,你不是一個承受不起打擊的人,你是因為心中有一個人。”
“我心中有一個人,那一個人是誰?為什麼我不知道。”
依舊會笑著反駁。裝出一副你小子瞎說的樣子。
“是流川楓。”洋平的樣子好平靜。“睡夢中,時常叫著流川楓這三個字。還有臉,好多血。對不起,痛, 我不是有意聽到,是次數太多了。”
有時候,心裡愛著某個人,自已並不知道,反而旁邊的人看得清楚。愛這東西,有時就像一張迷網,在網內迷失了自已。渾沌一遍。已理不清自已的思緒,拼命想否認,無法抹殺心底留下的回憶。
我點頭了,再沒有半點思考的餘地。。。。。
窗外,下著濛濛的細雨,已經損失了三年的時光了。這三年,狐狸他是否也在想我。當年那個眼神,哼,也許只不過是我的錯覺。那隻狐狸,他的心裡面只有籃球,是我自作多情。如果他心裡面也有我。那他三年前就不該悄無聲息地去了美國。如果他心裡面還有我。就該直接了當的告訴我。
白癡,為什麼對於感情總是那麼單純呢,想得太多並不好。還是用實際行動吧。
去美國的那一天,洋平沒來送我。
“你這小子,別看平日粗枝大葉的,其實感情是最豐富的了,我怕我們送你。到時你又捨不得離開了。
洋平這小子,什麼我感情最豐富,你還不是一樣。因為在啟往美國的遠洋渡輪上,我看到了你用手拭眼睛的動作。沒有風沙,陽光也很平和,你迅速背過身去。我知道。你哭了。那是一個朋友的眼淚,我會好好珍惜。
我自信我的美語不算太差,甚至拿出了流川楓的照片,{那是個誤會,高三湘北籃球隊奪得全國大賽冠軍後,除了集體合影,我們每個人都拿著獎章作了留念。不知為什麼拿照片我會拿錯。我當時真的是無心的。也不知道我的照片在誰的手上,也沒有去追回,也沒有還給狐狸。狐狸大概也忘記了,也許是根本就沒把這當一回事。我不知道為什麼,真的。}
狐狸不是來美國了嗎,他不是要在美國實現他的夢想嗎?
沒有。
沒見過。
流川楓?好像聽說過。
他在哪兒?
問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個人。才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球隊打聽到了狐狸的下落。
再見到狐狸時,他正坐在窗前,看著遠處蒼茫的景色,樣子變得好落莫,以前那種銳利的眼神已消失不見了。
對於我的到來。他並不感到驚訝,不是驚喜,也不是憤怒,就好像我們完全不認識,我是個陌生人。我討厭他這種態度。這種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當然,我更討厭他現在的表情。
“混蛋流川楓,你這是對一個籃球隊友的態度嗎?”
我用了隊友兩個字。很彆扭。
“籃球隊。”流川喃喃地,眼神閃過一絲無奈。“籃球隊,乒乓比賽也可以。”
我張大了眼,他在說什麼,怎麼跟乒乓扯到一塊兒。你是不是生病發高燒。在胡言亂語。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阿。
“我的名字。。。。。”
“你是櫻木花道。”他的樣子很平靜,“是那個自稱為天才,其實很白癡的傢伙。”
換成以前,我一定會發火,會與這小子幹一架,可是今天,我沒有,相反心裡還有一絲安慰,還好。狐狸還沒把我忘記,還好。他沒有發燒。
“流川。。。。。”
“你走吧。”他的話很少,我知道他一向很少講話,只是面對我的時候,稍微多一點。但今天,很少。
接著長時間的沈默,我們都沒有講話。一向聒噪的我怎麼會沈默了呢,看我的眼睛,兩團火紅色的火苗在燃燒,我的心是失落,憤怒,還夾雜著痛。夾雜著自已說不清的東西。這隻臭狐狸,虧我大老遠從日本看你。一見面,你不請我坐,請我喝茶還罷了。才說幾句。你就想趕我走,我真的就那麼令你討厭嗎,你真的就那麼記仇嗎,記那次我抓傷你的臉。
“我已經忘了。”面對我連珠炮反擊,流川依舊淡淡地,“美國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回日本去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