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有記憶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不同,因為我有兩個爸爸!一個紅頭髮,一個黑頭髮;一個喜歡吃東西,一個愛睡覺;一個很聒噪,一個很沈默;一個總自稱“天才”,一個總說他才是最強的;一個喊對方“狐狸”,一個叫對方“白癡”;一個像烈焰,一個像寒冰;一個叫櫻木花道,一個叫流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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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爸爸?好奇怪!那你沒有媽媽嗎?--經常有人這樣問我,我也經常這樣問我的兩個爸爸?
記得小時侯,每當我問起,為什麼別的小朋友只有一個爸爸,還有媽媽?而我只有兩個爸爸,而沒有媽媽呢?
兩個爸爸總是大眼瞪小眼好久,然後流川爸爸總會起身走開,不是說去加飯(可是每次都忘了拿飯碗);就是說睏了,要去睡覺。這時櫻木爸爸就會揮舞著他長長的手臂,狠狠的跺著腳,指著流川爸爸的背影大叫:“狡猾的狐狸!”
櫻木爸爸的“手舞足蹈”耍完後,看著我天真無邪猶如天使般的超可愛的臉孔,臉上總會出現紅綠青藍紫黑白一系列顔色,煞是好看,像極了我們幼稚園的老師交我們畫畫用的七彩調色板。櫻木爸爸在抓耳撓腮、剔牙齒、摳鼻孔這些“固定動作”之後,一把把我攬入懷裡,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是因為啊……有兩個爸爸,別人就……就不敢欺負你!”
恩……櫻木爸爸說的也對,在幼稚園裡的確沒人敢欺負我,因為他們深知後果的嚴重性!就是現在我們班上的那個‘小豬頭’看到我這兩個爸爸,還會嚇的尿褲子呢!bb……誰叫他害得我掉了一顆牙齒呢!雖然那顆牙本來就要‘下崗’了…………
“那我為什麼沒有媽媽呢?”我抬頭看著櫻木爸爸急的通紅的臉,恩……還真像‘小豬頭’呢!
“這個……這個……是因為……”櫻木爸爸又開始了他的“固定動作”,實在答不出這個問題的櫻木爸爸轉過頭去,對著流川爸爸的房間又是一陣叫囂,希望能把流川爸爸叫出來。可是流川爸爸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大概睡著了吧!他還真的很睏呢?
櫻木爸爸‘求助’失敗後,只好‘孤軍奮戰’了!
“有沒有媽媽那麼重要嗎?”櫻木爸爸垂頭喪氣的問。
“可是別的小朋友都有,‘小豬頭’也有!。”
“是這樣啊!”櫻木爸爸又撓了撓他的紅頭,苦苦思索著:“那……以後你就把狐狸當成媽媽好了,反正他長的本來就很像女……”
“你說把誰當成媽媽?”咦!?我看著本來應該在睡覺的流川爸爸衣著整齊、氣勢凶凶的走了過來,他不是說他很睏嗎?怎麼會……
“就是你,就是你這隻狡猾的狐狸!”櫻木爸爸紅著臉氣鼓鼓的瞪著流川爸爸。
“哦,是嗎?”此刻的流川爸爸在我眼中像極了‘小豬頭’家的大黑貓發現老鼠時的樣子。
“哇啊……狐狸,你幹嗎?拉我幹嗎?”
“來看看到底誰是……?”流川爸爸把櫻木爸爸推進房,還不忘回頭對我說:“要乖點,‘小兔子’,我和你的‘櫻木媽媽’(^^)有點事情談!自己要乖乖的!”
我點點頭,看著緊閉的房門,隱約的聽到從裡面傳出櫻木爸爸(櫻木媽媽?^^)‘哇……啊……啊’的叫聲。
此刻我想的是:為什麼每次流川爸爸和櫻木爸爸‘談事情’,櫻木爸爸總會哇哇大叫呢?真是奇怪!還有啊,為什麼我沒有媽媽呢?
我還是沒有搞清楚!
就這樣,這些疑問在我的童年一直陪伴著我,在我的腦子裡盤旋著。
但隨著我漸漸長大,明白的事也越來越多:我明白了櫻木爸爸和流川爸爸的‘特殊關係’,明白了櫻木爸爸‘哇呀呀’的叫聲,也明白了什麼叫同志家庭,我更明白兩個男人無論如何‘努力’都是生不出孩子的!所以,我大概已經知道了那個疑問的答案!
在我十歲那年,平時神經很大條的兩個爸爸竟一臉凝重的表情說要告訴我一件事,其實我心裡已經猜到他們說的是什麼,誰叫我是兩個天才的兒子呢?聰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聽完之後,我很平靜,也很坦然的接受了事實——我是他們從孤兒院領養的事實(早說了?兩個大男人能生出孩子來才怪呢!),但他們卻滿臉緊張的看著我,一副恐怕我會崩潰的表情,我笑了,有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領養的,這有什麼區別嗎?只要有感情,管他那麼多!我不發一語的上前緊緊的摟住了他們,非常幸福的告訴他們:“很高興能有你們這兩個奇怪的爸爸!”然後,我聽到了櫻木爸爸“哈哈哈”的爽朗笑聲,看到了流川爸爸臉上漾開的絕美笑容。
就這樣,我和我的兩個爸爸,我們父子三人幸福而熱鬧的生活著,時間匆匆過,轉眼我已經和他們生活了十五年。今天是櫻木爸爸的生日,也是兩個爸爸在一起二十年的紀念日。從一大早我和流川爸爸就出去,買回了好多好多的東西,有吃的、有喝的,當然少不了櫻木爸爸的生日禮物。而櫻木爸爸就負責在家給我們做好吃的,誰叫櫻木爸爸這麼賢惠呢?(^^)酒足飯飽後,櫻木爸爸照慣例又被流川爸爸拉進了他們的房間,去做些幸福浪漫的事^^。
我深知此刻打擾他們的後果,只好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窗外圓圓的月亮,想到這麼多年來,兩個爸爸間的感情,我都很感動,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深深的以他們自豪。
我不知道轟轟烈烈的愛情在這個世上究竟有沒有。畢竟,這是一個平凡的世界,我們只是一群普通的人。普通人的感情就應該是淡淡的,如水的。
兩個爸爸在一起已經整整二十年了。他們在困難的環境中走到了一起,沒有小說中的一見鍾情,沒有浪漫的雨天偶遇。他們只是平凡的相識,一步一步相知相愛、相扶相依走過二十年的歲月。在日復一日中,點點滴滴地培養出一種難以描繪的感情和默契。雖然,其間不免摩擦和衝突(每天必見)、痛苦和掙扎,但也堆積起一連串的甜蜜和歡樂。今天,雖已不再是年少輕狂,但彼此眼底流轉的滿足與幸福卻道出了他們的心聲。
兩個爸爸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有的只是打打鬧鬧,有的只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嚮往過男女間那種轟轟烈烈的感情,但我喜歡看到他們今天的樣子。不用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用許什麼海誓山盟,只要叫對方“白癡,狐狸”在我聽來就有無限的甜蜜和溫柔。他們只是一對普通相愛的人,他們正用自己的一生一世堆積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感情堡壘。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兩個爸爸還要繼續相依相守的走下去,當然我也會一直陪伴著他們。他們不再需要遙不可及的夢想,只要握緊此刻的擁有。是啊,“此刻的擁有,讓它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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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
小豬頭:(企求)小兔子,別生氣嗎?
小兔子:(發火) 死豬頭,我等了你將近一小時。
小豬頭:別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我……有事耽擱了。
小兔子:什麼事?
小豬頭:(臉有些紅)是很重要的事!
小兔子:能有多重要?我告訴你,我那兩個爸爸可是最討厭別人遲到的?
小豬頭:(臉色蒼白)這可怎麼辦啊?(童年的陰影^^……bb)
小兔子:你告訴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還可以幫你求求情?
小豬頭:(臉紅)我的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掉了,找了好久才找到,所以才會……
小兔子:什麼重要的東西?
小豬頭:(臉更紅)呐……就是這個……
小兔子:什麼……你說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顆爛牙齒……有沒有搞錯……
小豬頭:(大吼)什麼爛牙齒?這可是你的牙齒耶!
小兔子:(呆住)啊……
(想想)該不會是幼稚園時……
小豬頭:(興奮)對啊,這可是我們初吻的紀念呢!是我的寶貝!
小兔子:(臉微微紅)豬頭!
小豬頭:(花癡樣)也是我們的訂情信物耶……
小兔子:(臉紅)走了……
小豬頭:小兔子,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很怕那兩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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