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的話:
這篇是答應了給π妹妹寫的花+流命題文章。某H無恥,部分情節參考于一篇英文的花+流文。那篇文挺搞笑的,有興趣的讀者可去看看:The
Blink-Stripping Game by Shi-chan
他屏著氣息緊閉著雙眸,感覺到自己那加快了的心跳撞擊著胸口。當熾熱的手掌再次輕輕地撫摸他赤裸的、微微顫抖著的背部時,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雙手反射性地抓緊了身下的白色床單。那手掌的主人以輕柔的動作,幾近膜拜般地劃過他敏感的腰間,而撫摸過的每一處像是點燃了火苗令他感到燥熱難耐。
“嗯啊……”忍不住輕吐而出的呻吟,依舊緊閉著雙眼的他趕緊咬住下唇,卻在下一秒被一片溫熱柔軟的嘴唇輕啄。
低沉的呢喃在耳邊響起:“別咬著…讓我聽。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兒,那把聲音的主人便含住了他的左耳垂以溫濕的舌尖舔著那敏感的部分;他,無法抑制由口中流瀉而出的呻吟。
男人那略嫌粗糙的手掌轉而撫上了他的胸部,輕巧的拇指觸摸著他胸前的突起,細微麻癢的感覺爬上他的心頭。他不願睜開雙眼,只依賴著自己的感官感受那疼愛的觸摸。有力卻不失溫柔的雙手緩慢地扳過他的身子平躺在床上,隨即一具熾熱的身體壓在他身上,急促的吻如雨點般落在他柔軟的黑髮間、白皙的臉腮、紅潤的唇邊……同樣赤裸的兩人呼吸已凌亂,四肢絞纏著,不斷環抱觸摸緊抓著彼此,索求著溫暖。昂起的分身相互磨搓著,引發一波又一波的興奮與燥熱,情欲的渴望不斷加深。
當下身的熾熱被握在男人的手中時,他忍不住睜開了迷茫的雙眸,情欲難耐地叫出聲:“不…不要停!嗯啊…啊…”感覺男人的動作漸漸加快,在快感的襲擊下他本能地伸出右手同樣握住了對方的分身,聽到了那充滿情欲的呻吟。欲望不斷攀升,手腕的動作持續著,眼前忽地一片短暫的白光,在快感滅頂時,他們的欲望得以解放,伴隨快感的是自彼此口中脫口而出的名字……
“嗯啊啊!花道!”一直緊閉雙眼皺著眉頭緊抓床單不停扭動著身子的流川楓就這樣突然轉醒。在漆黑的臥房內他坐直了身子睜大了雙眼,右手按著胸口喘著氣,額頭微微汗濕。
[這…這是第幾次了?這幾個月以來,幾乎每晚都做著相似的夢…幾乎每晚都夢見與那白癡…我真他媽的快瘋了嗎?!]
流川楓有些痛苦地閉上雙眼,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很想如那白癡那般一頭撞上牆壁讓自己清醒些。感覺到了下身那奇怪的粘濕感,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又夢遺了。他煩躁地甩了甩頭,翻起被單下床直直走向房裡的浴室。脫掉了衣服站在花灑下,閉著眼睛靠在白色的牆壁任熱水打在身上。下身那微麻的感覺還在,使他無法忘懷夢境中的他與那紅髮男人的溫存。
“櫻木…花道…”輕輕地吐出了夢中的男人的名字,心裡卻隱隱作痛。
[難道,真的只能在夢裡和你親近嗎?白癡,我…我喜歡你啊!]
淅瀝的熱水下,流川楓使勁兒地一拳打在了牆面上,紅色的血水滑落白色的瓷磚消失在水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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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夜裡,湘北籃球館裡燈火通明,‘咚咚咚’的運球聲不間斷。
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快步奔向眼前的籃球框,隨即彈跳高高躍起,伸展了右手臂直直灌了個漂亮的藍。落下地面的他甩了甩紅色的髮絲,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著氣。紅髮男人琥珀色的雙眼透露著些許的不安與煩躁,一個晚上的激烈運動並無法完全消除他心裡的迷茫。無論他多麼努力專心打球,腦海裡卻老是浮現一張清俊的臉孔-那狐狸似的狹長雙眼、略嫌平薄的雙唇、那頭柔順的黑髮以及白皙的肌膚…想像著舌尖舔試著那片唇的觸感、手指穿過那頭黑髮的質感還有手掌撫摸那白皙的…
[該死的!櫻木花道你不要再想了!]
“啊啊啊啊!!煩死了!”紅髮男人煩躁地抓起了地上的籃球大力拋向牆壁大吼著,寂靜的空間傳來刺耳的撞擊聲後隨即回歸平靜。躺在地面上閉上了雙眼,企圖平靜一下思緒,可那夜夜纏繞著他的黑髮男人的俊臉此刻又浮現在他的腦海裡。
“狐狸…”櫻木花道輕輕地吐出那老被他掛在嘴邊的昵稱,語調充滿了依戀,而右手不受控制地往下身探去。
自幾個月前開始,櫻木花道便開始做夢。夢境裡的他貪婪地觸摸著身下的流川楓的身體,享受著欲望的糾纏。他們赤裸地翻轉在白色的床上,忘情地取悅彼此親近探索著對方的敏感處。如此接近真實的夢境常常令他忍不住半夜轉醒自慰,口中呢喃的是流川楓的名字。而現實中的他與流川這三年來一直存在著一股莫名的、怎麼也無法橫跨過去的曖昧隔膜,當初原本單純的互相諷刺打鬧似乎已變質。在每一次的身體擊撞中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也看到了流川雙眼中的火光的變化–那令他渾身燥熱難耐的目光;那不再是厭惡,而是無法開口卻必須忍耐著的渴望!猶如一面鏡子反照著自己內心最深處的…….
此時他的右手已探進了褲子撫上私處磨搓著,感覺分身逐漸變硬。他的心跳開始加快,呼吸漸漸急促,眼前那黑髮男人的臉孔更清晰了,而昨夜那撩人的夢境再次浮現於眼前。櫻木無可自拔地沉醉在幻象中,右手的動作加快了些,有些痛苦地皺著眉頭,微微昂起了身子,啞聲呻吟:“流川…嗯啊!嗯…喜歡,喜歡你,嗯啊啊!”
一聲低吼,欲望的攀升終於給他帶來了所需的快感與解放。由始至終,流川楓的臉孔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裡,心裡深處滿滿的是對那黑髮男人深深的、無可自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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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又到了寒冷的冬天。湘北高校的籃球隊員們在新上任的隊長櫻木花道的帶領下,為冬季選拔賽進行著地獄式練習。週末下午的籃球館裡面傳來了櫻木那精神飽滿、中氣十足的叫嚷聲。
“你們沒吃飯啊?這樣沒體力怎麼能跟得上本天才的步伐?再給本天才繞場跑個二十圈!快去!”
籃球館內隨即傳來了些許哀叫聲:“啊啊…可是…可是隊長,我們剛才已經跑了十圈了…”
“才跑了十圈就很了不起啊?”隊長架勢十足的櫻木花道板起了臉孔嚴肅地教訓起來。
“哼哼!想當年本天才即使跑個三十來圈也沒問題呢!少囉嗦!是男子漢的話就別丟本天才的臉,別扯本天才的後腿,更別像那隻懶狐狸那樣沒體力!今年的冬季選拔賽我們湘北一定會在我的帶領下奪冠的,哇哈哈…呃!哇啊啊…痛!!”
“啊!隊長,小心…!!”
正得意忘形地大笑著的紅髮隊長忽然身體往前一撲,那張剛毅的俊臉馬上和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只見他很沒形象地趴臥在地面上,雙手捂住疼得發紅的鼻子,大聲呼痛;而始作俑者卻悠然地收回了修長的右腿,一幅事不關己地瞪著仍趴在地上的紅髮男人。
“流…流川隊長…那個…櫻木隊長他…”其中一名神色緊張的隊員神崎看了看還趴在地上的隊長,再昂起頭望向眼前那高挑的男人膽怯地開口詢問,卻在接觸到了那道冷厲的目光後迅速地下了頭。其他的隊員們早已悄悄地往後移動,遠離那即將爆發戰火的是非之地。
“白癡!”冷冷的一個稱呼,其影響力卻猶如投下了一枚炸彈般,馬上立竿見影。
果然不負眾人所望,他們偉大的、高傲的天才隊長“嘭”的一聲,立即從地上跳起身來。只見他氣勢十足地往前跨了三大步站立在流川楓的面前,右手捂著鼻子,左手一伸修長的手指一把揪起了對方的衣領,目露凶光狠氣十足地大嚷:“啊啊!媽的,死狐狸,你狐狸皮癢了想討打,是不是?竟敢踢本天才,哼哼!你死定了,臭狐狸!”
衣領被揪著的流川臉色依舊淡漠,眼皮都不眨一下,又是吐出那經典的稱呼:“白癡!”只是他那漆黑的雙眸裡透露著些許興奮的火光,直射入櫻木的眼裡。同一時間期待著那肌膚碰撞的機會,兩人熾熱的眼神隔著不到五公分的距離交會絞纏。
看到了這熟悉的一幕,籃球館內的其他隊員們有的搖頭歎息,有的掩嘴訕笑,可大家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誰也沒想上前勸阻。
正當兩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當兒,籃球館的大門忽然被拉開。
“喲!怎麼,我們來得不是時候嗎?呵呵!櫻木啊,你又在欺負流川了?”一把磁性的男聲揚起,眾人的目光馬上轉向了站立在門口的人,定神一看。
“小三?啊,是你呀!咦?眼鏡兄,你怎麼也來了?”櫻木驚喜地揚起了眉毛,隨即放開了流川的衣領大步走向三井和木暮,身後緊隨著的是流川。
“不高興看到我們嗎?那麼我們就走好了,小暮!”三井壽故意扳起了臉孔拉了木暮公延的胳臂就要往回走。
“等等!等一下啦,臭小三你給本天才站住!”櫻木花道大聲嚷道,三步併兩步地邊跑到了兩人的面前。
“本天才幾時說不高心你們來了啊?真是的,不准走!”惡聲惡氣地吐出了那些話,櫻木馬上展顏笑著道:
“好久不見你們了,還好吧?放心放心,湘北在本天才的帶領下只會青出於藍,不會丟你們的臉的,哈哈哈!”
三井有些受不了地反駁:“就是因為有你我們才擔心,你這自大的傢伙!哼!”未待櫻木跳腳之前,在一旁微笑著的木暮便開口說:“好了啦,三井你就別再氣櫻木了。我相信他一定把籃球隊搞得很好,今年一定會拿下冠軍的,對不對,天才櫻木?”
“哈哈哈!眼睛兄你最會說話了,那是當然的,哈哈哈!”
流川楓再次翻了翻白眼,“白癡!”
在櫻木還未來得及反駁的當兒,這時身後響起了一把爽朗的男聲:“嗨,大家好!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呢,花道,呵呵!”
“刺蝟頭?”
“仙道?!”
櫻木花道和流川楓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一個高挑慵懶的身影正依偎在大門旁,那豎立著的奇特髮型下的俊臉掛著一抹慵懶的微笑,正是仙道彰。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連刺蝟頭都過來了?]
櫻木花道有些不解地搔了搔頭,不過還是揚起了大大的微笑迎上前去,“刺蝟頭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噢噢,你是來請本天才吃燒烤的,是吧?”
正和三井木暮他們打招呼的仙道彰馬上把注意力放在櫻木身上,無視背後那道莫名的寒光,右手臂態度親密地環上了對方的肩膀說:“是啊!我答應要請你吃燒烤的。更重要的是人家想念你了就跑過來看你咯,呵呵!”
[仙道彰你這個……!!!]
看到這一幕的流川楓,眼睛差點噴出火花,可他卻只能握緊了雙拳繼續他的‘以眼殺人’。
櫻木花道雙眼迅速地瞟了流川一眼,隨即板起了臉孔揮手一拍罵道:“死刺蝟頭,說什麼鬼話?本天才可不想念你呢,呸!”隨即他揚聲對其他隊員喊道:“好啦!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你們先回去吧!後天一樣時間在這裡集合,知道麼?”
“是,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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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今天連仙道都來了,我們就一起去吃燒烤,怎樣?”木暮微笑著提議。
“好啊好啊!不過先說好,本天才的那份由仙道出錢,哈哈哈!”
三井搖著頭說:“可憐的仙道這回要虧大了,櫻木這傢伙是餓死鬼,不用請他吃啦!”
流川楓也沒好氣地說:“沒出息的白癡,哼!”然後瞪著仙道悄悄地在心裡補上:[最好吃窮你這大章魚!]
“你說什麼,臭狐狸?!哼哼,你是在妒嫉本天才人緣好有人願意請吃飯,對吧?嘿嘿嘿,哪像你這沒趣的狐狸,本天才可是備受歡迎的,哈哈哈哈!”
在一旁的仙道雙眼直凝視著櫻木陪著笑臉說:“沒關係,花道他喜歡吃燒烤嘛,我很早就答應要請他吃了。只要他開心呢,我倒是很願意的,你說是不是,花道?”
被仙道看得渾身不自在的櫻木花道再次拍掉了仙道隨即又纏上來的右手,“刺蝟頭你說話用口就好,不要老是動手動腳的!媽的,你把本天才當成什麼女人啊?”
[該死的,我可不要狐狸他誤會我和刺蝟頭有什麼…]
“好啦,櫻木流川你們兩個快去洗個澡,遲了可就沒位子坐了。”木暮一邊推著櫻木,一邊說道。
“學長,我…”流川正想開口回絕邀請卻被木暮打斷了接下來的話語:“你也要一起來,流川。這是學長的命令。”
“哈哈哈哈!狐狸是沒錢吃燒烤吧?算啦,本天才就好心叫刺蝟頭也請你吃吧!”櫻木花道瞇起了雙眼愉快地說。在一旁的仙道卻開始皺起眉頭,有些可憐巴巴地開口:“那個,花道你好歹也該先問問我….”
“誰稀罕了?大白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後,流川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更衣室,而滿臉怒容口中念念有詞的櫻木則毫不猶豫地尾隨離去。留下來的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在心裡質問:[那兩個人…不會在更衣室裡面鬧出人命吧?!]
流川楓狠狠地甩開了更衣室的大門,雙臂一伸很快地就把上衣給脫了下來粗魯地仍在地上。難得滿臉怒氣的他大力地甩開了櫃子,心中滿滿的不是味道。
[那個死白癡真得看不出仙道對他的企圖?幾時和他那麼要好了,該死的…]
這時候尾隨而至的櫻木花道一踏進更衣室便看到了流川半裸著上身,以及他那因怒氣而微紅著的俊臉。一時間,他仿佛忘了呼吸,只能呆呆地凝視著那片白皙的肌膚,自心裡衍生起一種莫名的情愫狠狠地撞擊著他的胸膛。
[狐狸的肌膚…觸感一定很…呃!先不要想這些!重要的是到底要怎樣才能更親近這彆扭的狐狸?該如何確認我和狐狸之間的…嗯…]
一直揮之不去的那幾近真實的夢境再次浮現於他的腦海,使他有些困難地咽了咽口水。他輕輕地把門反鎖好,腳步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前移動,雙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把汗濕了的上衣脫下隨意扔在地面。腦子不斷運轉著,而熾熱起來的雙眼始終鎖定在眼前那還生著悶氣的黑髮男人身上。忽然他靈光一閃,眼睛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狡猾。
流川當然知道櫻木在更衣室內,可是卻故意不理睬他。他自顧自地拿出了洗澡用品和替換的衣物,正要轉身時忽然被櫻木給叫住了:“等一下,狐狸!”
背對著櫻木的流川微微地顫抖了一下,卻忍著不開口僵立在原地。
櫻木在離他不到一尺的距離停下腳步,以難得一聞的認真口吻說:“本天才鄭重向你下挑戰書!”
[什麼?這白癡又在發什麼神經?]
流川楓忍不住回過身子,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那紅髮男人剛毅的俊臉,還有那與他同樣赤裸修長的上身,忽而心跳加速。
[好想抱住白癡…那頭紅髮,是否也如夢中那般柔順…夢裡的櫻木…]
就在流川失神的當兒,櫻木又往前跨了一步繼續道:“我,櫻木花道,正式挑戰你,流川楓!是男人的話就別逃避!怎樣,臭狐狸?”
[狐狸不會拒絕我吧!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會接受挑戰,因為他從來就無法抗拒我的挑撥。]
強忍著緊張情緒的櫻木花道此刻可是下足了賭注,只為了確認他和流川之間這三年來一直曖昧不明又理不清的複雜情緒。他櫻木花道一向敢做敢當,沒理由因為對方是流川楓而畏縮不前。他媽的,他才不是懦夫,流川也絕對不是!眼前重要的是如何跨出那第一步……
“什麼挑戰?”流川恢復了冷靜,挑起眉頭冷冷地問道。
眼睛透露著不尋常的興奮的櫻木握緊了拳頭回答:“今晚,晚餐過後,回來這裡。我們決鬥,一定要分出勝負,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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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決鬥?!]
躲在更衣室門外的三人忍不住睜大了雙眼,神情緊張地互相凝望。
“那個笨蛋櫻木到底…嗚!”三井差點忍不住叫出聲,卻被木暮一把捂住了嘴。
“別吵!再聽聽!”
更衣室內的兩人此刻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對方身上,緊張期待的因數在空氣中流動。
“你到底在玩什麼無聊的把戲,白癡?”流川有些把持不住地追問,眼神灼熱地凝視著他渴望的對象。
“聽不懂人話嗎,狐狸?就是男人之間的決鬥!不敢接受嗎?嘿嘿!”櫻木饒有自信地等待流川的回覆。
“哼!誰不敢了?你就抹乾淨脖子等我來收拾你這大白癡好了!”果然流川楓是無法忽視櫻木花道獨有的激將法,再沒弄清楚狀況下已一口答應下來。
櫻木花道忽然邪邪地咧嘴一笑,在流川楓還來不及反應的當兒一伸出手臂便把他推向身後的櫃子,‘砰’的一聲讓門外偷聽的三人嚇了一大跳。
櫻木隨即整個人緊粘著對方,雙眼直勾勾地望進那漆黑如子夜般的美眸,低沉道:“不准逃,狐狸!無論如何,都不准逃避!”
“你!說什麼…?”
流川整個人無法動彈,他很清楚地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聲,感覺到了來自對方那熾熱的體溫,還有噴在自己臉上那溫熱的氣息。
[這白癡,他…怎麼…?!]
此時門外卻響起了急促的拍門聲和喊叫聲:“櫻木、流川!你們快開門!真是的,開門啊!別打架,櫻木!”
乘著這時機,流川很快恢復了情緒隨即右手一揮賞了一拳給眼前的櫻木,然後推開他頭也不回地進入洗澡間。留下櫻木一手按著發疼的右臉腮傻傻站立在原地……
[我這可是下足決心要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啊,狐狸。不要讓我失望…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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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頓飯吃得好飽,好飽哦!哈哈哈!謝啦,刺蝟頭!”
飽食一頓的櫻木花道很開心地大力拍了拍身旁的仙道的肩膀,一臉滿足,仙道差點被他拍打得直不了身子。
“不…不客氣啦,花道。你要喜歡我們以後再去吃好了,呵呵!”正想伸出手臂觸摸櫻木的仙道卻撲了個空,那紅髮男人早跳到三井身旁。
“真服了你,櫻木!一個人吃了那麼多,不怕跑不動啊?”三井壽摸了摸自己鼓脹的肚皮問道。
“才不會呢!本天才消化能力一流,體力又怎麼能和你們這些小老百姓相提並論?哈哈哈!”
“大白癡是一頭豬!”在一旁的流川很俐落地送來一句不客氣的話。
櫻木卻難得地不反駁,只是似笑非笑地說:“狐狸不相信?嘿嘿!”在場的幾個人都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笑得有些莫名的櫻木,而流川卻只是別過了頭再也不理睬櫻木。
“好了,我想回學校再練習一會兒。我們在這裡說再見吧?”櫻木揮了揮手道別,雙眼瞟向流川望了一眼。
“我…我也要回家了。學長,晚安。”
其餘的三人互相打了個眼神後,木暮清了清喉嚨回答:“那好吧!呃,那麼改天再見了,櫻木、流川。”
“再見了,花道。我改天再去找你哦,到時我們再單獨約會去,呵呵!”
“你去死啦,刺蝟頭!鬼才要和你約會!”櫻木花道很不客氣地賞了一個中指給那自作多情的可憐人。
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仙道這才有些不安地問道:“我們,要不要跟著去看一看啊?那個…”
“擔心什麼啦,仙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櫻木和流川他們打架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會有事的啦!”三井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在一旁的木暮卻也一臉擔心地說:“可是聽櫻木剛才的口氣好認真。不曉得他們到底會不會玩過了火…真是的,都快比賽了還出什麼狀況的話…”
“就是,花道總是那麼衝動。流川那傢伙又常故意激怒他,好像存心找碴,唉!有點擔心花道啊!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出了什麼事的話還能幫上忙。”
三井好笑地看著仙道說:“你這是怎麼?不要告訴我你會擔心那個打架王?奇怪了,仙道彰幾時那麼關注那小子啦?說!有什麼企圖,嗯?”
仙道不自在地笑了笑,“沒…沒什麼啦!只是喜歡看到花道,和他在一起覺得愉快,就是這樣而已。”
“噢?嘿嘿,你不老實啊,仙道彰。”三井正想繼續挖苦他,卻被木暮制止,“別鬧了,三井。現在重要的是去看住那兩個寶貝,以防弄出什麼人命。”
“你還真是媽媽心態呢,小暮…”三井嘴裡雖然咕嚕著,腳步卻跟隨著木暮他們往湘北高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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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籃球館內,相對站立著兩個同樣穿著湘北運動外套裝的男人。沒有言語的相對,空氣中卻隱約透露著緊張的情緒。
“到底是什麼挑戰,白癡?我可沒那種美國時間和你在這裡耗。”還是流川先沉不住氣開口質問。
櫻木花道咯咯地笑了笑,“那麼心急啊,狐狸?哼,等一會兒就有你好看了。”他的雙眼鎖住流川的眼神,一字一句繼續說:“很簡單。我們來場比賽定輸贏,重點是無論結果如何誰也不能逃走。”
“比賽?一對一麼?”流川瞇起了雙眼。
“不是籃球的一對一,而是…‘眨眼遊戲’!嘿嘿!”
很難得的,流川楓一臉驚異地問:“白癡你是吃壞了腦子嗎?媽的,你發什麼神經?”話一說完便想走人,卻被櫻木一把拉住。
“給我站住,狐狸!我說過了,誰也不准逃!你難道怕了本天才?”櫻木有些不好意思地申辯著。的確,這是個很兒戲的挑戰,可他也沒有多加細想的餘地了。
流川楓想也不想就要一拳揮過去,“誰說要逃了?”櫻木身手敏捷地往旁邊一閃,避開了那一拳,微笑道:“那很好,我們就開始吧!首先,把鞋子脫了,坐下來。”說完後便自個兒開始行動。
流川雖然還是搞不清那白癡的把戲,可是高傲的他可不會臨戰退縮。當他們再次面對面坐著時,中間隔了半尺的距離,除了兩人的襪子,他們身上穿的是一件運動外套、裡面穿了一件圓領上衣還有一件牛仔褲。
此刻仙道、三井和木暮正蹲在籃球館外的一個玻璃窗外,悄悄觀察著櫻木和流川。
“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啊?”因為聽不見裡面的談話,三井只能一臉不解地問道。
其他兩人聳了聳肩,無法作答。三人的目光再次轉回籃球館內僵持著的那兩個人。
櫻木清了清喉嚨,開口解釋遊戲的規則:“這個決鬥方式是這樣的:我們互相望著對方,誰先眨眼就算輸,然後就得脫下一件衣物。呃,直到其中一人脫得一件不剩,就算是輸家。”
[脫…脫衣服?!什麼…這白癡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
根本料不到這次的決鬥竟會是如此的流川簡直無法反應。腦子裡面小小的警鐘響起,警告自己應該速速離開不然絕對會發生難以控制的場面,可是理智卻被心中的渴望還有自己那不服輸的臭脾氣給抑制。
“怎麼樣?敢不敢和本天才鬥一鬥?”心裡其實也一樣七上八下的櫻木再次使出他的殺手鐧。
面對這樣的挑撥,流川當下把心一橫,硬著頭皮點頭接下了這莫名其妙的挑戰。
“那麼,我們開始咯!”在心中暗自呼了口氣的櫻木打起了精神,琥珀色的雙眼直直望進了流川的雙目。對面的流川也認真對待,雙眼直勾勾地瞪了回去。十五分鐘後,櫻木首先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皮,懊惱地脫下了外套。再過半個小時,櫻木因為感覺有東西在眼睛裡很不舒服而再次眨了眨眼睛,脫下一隻襪子,惹來了流川一抹可疑的嘲笑表情。
他憤憤不平地暗想:[媽的,櫻木花道你也太不爭氣了!不行不行,狐狸還沒眨眼呢,一定得做點什麼…]
當下他咬了咬牙,眼不眨心不跳地沖口說:“狐狸你,你很英俊!”流川被嚇了一跳,眼睛不由自主地眨了眨。他低聲吐了句卑鄙,隨後脫掉了一隻襪子。不到十五分鐘,流川因為打了個噴嚏而眨眼,因此又脫掉了另一隻襪子。這時候,流川也開口了:“白癡,我喜歡你的紅髮!”這回輪到櫻木一臉不甘心地把另一隻襪子給脫掉。
躲在窗外的三人不禁面面相覷,問號不斷浮現。看到櫻木一件件把身上的衣物脫下的過程,使仙道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小時候的遊戲發展,籃球館內的兩人情緒都開始亢奮起來。這時候的櫻木健碩的身上只剩一條牛仔褲,而流川則還穿著圓領上衣和褲子。緊盯著對方的眼神已開始有些狂亂,面對眼前的誘惑,使自己本身的欲望更不可抑制地開始攀升。
不服輸的櫻木花道再接再厲:“狐狸,我想看你的裸體!”很滿意地看到流川急速地眨眼,隨後把上衣給脫了下來。當流川那熾熱的雙目再次纏上了櫻木的眼睛時,他充滿情欲地說:“我也想看到白癡的裸體!”
“啊?!”櫻木難以置信地看著流川,臉紅了起來。
“脫褲,白癡!想賴嗎?”
“啊啊?什麼,本天才才沒有!脫就脫!”櫻木也不追究自己到底有沒有眨過眼睛,便一鼓作氣把褲子給脫下了!
[嗚!花道的內褲!我的天!]
仙道彰有些難耐地按住自己的鼻子,而身旁的三井和木暮也早已看得合不攏嘴。
流川一看到櫻木那接近赤裸的胴體,呼吸都急促起來,可在他還未能調整自己的情緒的時候,櫻木卻已經開口:“本天才想要吻你,狐狸!”
無法控制地眨眼,流川的心再次翻騰,他自己都要懷疑還能不能承受這樣的刺激。伸手把上衣脫掉以後,耳邊又響起櫻木略微沙啞的聲音:“你真得很性感,狐狸!”
[天!這白癡怎麼…?!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輸!]
流川感覺自己仿佛快因為心跳加速無法正常呼吸而窒息,只有認命地脫掉了褲子。櫻木很得意地看到了他和流川同樣只剩一條內褲,在心裡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贏!
只不過,眼前那幾近赤裸的流川是那麼直接刺激著他的性欲,腦子已開始混亂地遐想。
[好想抱著狐狸親吻他的臉撫摸他的身體…嗚,媽的,快忍不住了!]
就在同一時刻,死瞪著彼此的櫻木和流川都握緊了拳頭,當下不顧一切地拋下決定性的炸彈。
“狐狸,我要和你做愛!”
“白癡,我要你!”
話語一落,兩人不禁一愣。然而櫻木那快于常人的反應早一步撲向流川,就這樣把他給撂倒在地上,整個身體緊貼著他的夢中人。
“白癡,你!嗚唔!”
被壓在櫻木身下的流川忽然無法作聲,因為櫻木熾熱的嘴唇已覆蓋在自己的唇上,腦子裡面忽然一片空白。
依舊躲在外面的三人趕緊看仔細,卻被那一幕接吻的鏡頭給嚇得僵立在原地!老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喜歡…喜歡你,流川…一直一直看著你,想著你,夢裡全都是你…因為喜歡你!我知道,你也是…也和我一樣的…”櫻木情難耐地邊吻著朝思暮想的人邊呢喃道。流川則早已放棄了理智的思維,只能跟隨心中不斷泛起的衝動雙臂緊環著櫻木的背部,用力回吻。
當櫻木的右手伸向自己的分身時,流川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嗚啊!我…櫻木,你停…”
“停…停不了了,流川…啊嗯,想要你…想要…”
突然,櫻木感覺身體被一雙有力的雙臂一反隨即背部被放置於地面上。抬起頭往上一瞧,流川正對著他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
“你!流川,你幹什…”
微笑著的流川低下頭來咬了咬櫻木的嘴唇,打斷了他的問話,接著帶點惡意地笑道:“不是在決鬥嗎?白癡,我可沒輸,輸的人-----是你!”話一說完便一把扯下了櫻木的內褲隨即握緊了那早已鼓脹了的分身!
“流川楓!!嗚啊啊!天,流川…楓!嗚唔!”櫻木驚呼著,同時抓緊了流川的手臂,留下深深的紅印。
“花道,我的花道…我也一樣,一直一直眼裡只有你,夢裡也只有你這白癡啊!”聽著一直以來渴望著的男人深情的話語呢喃在耳邊,櫻木忽然覺得心裡一酸眼眶跟著發熱。
[狐狸他,他原來也是喜歡我的,真的…不是夢…]
“不,花道,這不是夢。是真的…我在,就在這裡…”流川輕輕地吻著櫻木的雙眼安撫道。原來櫻木不自覺中便把心裡的話給說出口,難為情的他這時候真是想找個洞鑽進去!
就在流川忘我地吻著櫻木的脖子時,突然被一把推開,整個人往後倒下。櫻木又再次坐在他的身上,咧嘴笑得得意非凡:“別高心得太早哦,楓。這場決鬥本天才可沒有輸!嘿嘿!”說罷,一鼓作氣地也把流川的內褲給扯了下來,隨即低下頭一口含住了他的分身,惹得流川忍不住大聲呻吟。
“……楓,和我交往吧!我們說好的,不會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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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偷窺的三人早已經面無人色,被眼前的火辣場面搞得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反應。良久,三井才艱難地開口結結巴巴道:“這…這個,他們…剛才是怎麼…怎麼回事?我的天…”傻愣著的木暮只是抓著自己的頭髮,拉了拉三井的衣袖輕聲說:“我們…回去吧!這是他們的私事,還是先走吧!”
“仙道?仙道?喂,回魂啦仙道彰!”三井大力地拍打著石化了的仙道的背部。只見仙道苦著一臉未幹的鼻血神情哀怨沮喪地哀號道:“嗚嗚嗚,花道原來你喜歡的是流川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啊啊啊!!為什麼啊?!”
“仙道彰你閉嘴啦!!”
籃球館外傳來了某刺蝟頭的哀號,卻絲毫無阻籃球館內正親熱得難分難捨的兩人。衝破了曖昧隔膜的兩人,此刻已把夢幻化為現實,真切實在地擁有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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