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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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北體育館,一如往常的場上還是有著為未來的勝利而努力不懈的身影,只是今天沒下場而在場邊唧唧喳喳的人比以往多了一點 

「怎樣?找到流川了沒?」木暮推了推微微滑下鼻梁的眼鏡後問道 
「沒!家裡沒人接,奇怪,早該從代表隊集訓回來啦!」宮城兩手一攤,表示無奈,這個籃球狂熱份子會沒出現真是少見 

「那...櫻木那兒有問了嗎?」 
「櫻木?!」這個問題倒是讓宮城吃驚,別傻了!他會去櫻木那兒?!兩個人湊在一起會是什麼狀況,誰都知道,況且兩人一向水火不容 
「別懷疑,去打電話問!」木暮也曉得宮城在懷疑什麼,但是對他們兩個人而言,吵得兇絕對不是代表感情不好的指標... 

「不用了!找到人了!」進來的是彩子,「他已經自動投案了!」 
「在哪兒?」 
「在醫院!」彩子說,聲音也給他狠狠的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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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聽完這種烏龍事,這是宮城唯一能發表的感想 
「不要緊吧!」三井問道,這下原本在場上練球的大夥兒都聚了過來 
「除了骨折比較嚴重外,為保險起見,還要住院觀察一下有沒有腦震盪,此外應該還好吧....命還在...」喔!天啊!那不就表示個把月不用動了 
「彩子,知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問題兒童就是問題兒童,赤木真是氣得火冒三丈 
「也對!我們去看他吧!」木暮的提議馬上就得到大家的認同 
「好啦!今天就練到這兒了,收拾一下我們去看流川楓了...」宮城拍拍手,招呼大家整理場地去了 

湘北籃球隊繼櫻木之後,再掛一個傷兵,流川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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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困在病床上的狼狽樣,流川心裡早已經把自己罵了個八百萬次也不止,就知道跟那個大白癡扯上關係就一定不會有好事,乖乖去學校練球不就好了嗎?!幹嘛沒事想到要去看他呢? 

不過這件事說來說去大半也要怪自己就是,也許是前一陣子密集的訓練實在是太累了,迎面吹來的風又太涼快了,腳踏車騎著騎著就這麼又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聽到一聲「狐狸!」才又清醒過來,只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勢所難免的與旁邊閃出來車子避開了,能做的就是車頭一扭,不正面直接撞上而已了.. 

「請多休息!」這是主治醫師在退出病房前跟自己再三交代的一句話 

醫生人很好,總是掛著愉快明亮的笑容,和那白癡有點像,呸呸呸!又扯到他了,喔!對了!他說為了保險起見,硬是把自己按在醫院裡多觀察幾天,看看有沒有腦震盪,儘管自己再三辯解自己一切都好,我還記得自己叫流川楓,但還是輸在醫生的堅持之下,記得自己姓誰名啥並不代表沒有腦震盪,他的強硬態度這一點和那個白痴也是有拼,什麼?!我又說到白癡了?! 

「嗯?!幾時可以打籃球?...我看看喔,右小腿骨折、額頭縫七針、多處擦傷、手腕微微扭傷...」醫生把清單列了出來,讓流川覺得自己很像是送廠維修的車子,車廠老闆很快的算了一個總價「兩個月是跑不掉啦,你還年輕,恢復應該會比較快,外傷沒太大問題,只是這個骨折啊!要好好休養,不可以心急,變成一輩子的傷害...你啊!這樣的車禍只有受到這樣子的傷,算是相當幸運的了,看看你的腳踏車就知道,...」 

是啦!如果不是在那一剎那好像聽到櫻木的聲音而醒來,多了那麼一點點閃避的時間的話,呵呵!一條小命丟了也不會太意外了,兩個月,很客氣了....流川撫了撫額頭層層纏繞的紗布,這下可好了,自己也跟那個人一樣,得高掛免戰牌了吧! 

常常會想到他......集訓的時候除了打球之外,最牽掛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想著回去的時候要去看他,所以總算是下了決心,想好了藉口往他所在的方向出發,結果還是沒去成,虧他還盤算了那麼久,想了那麼多藉口,只是令自己驚訝的是,沒想到連打個瞌睡都逃不掉他對自己的影響力,大概已經中毒太深了吧!中了一個老是在自己耳邊狐狸長狐狸短的大笨蛋的毒 

「唉......大白癡.....」還是多休養吧....... 
(作者:對!兩個大白癡都給我去好好休息!!) 

『好痛!』想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卻像是被人痛扁了一頓之後的感覺,頭也痛、腿也痛.....痛!處處受到限制,目光再次落回上了石膏的小腿,像是套了一隻特大號的雨鞋似的,看起來真的... 

『好蠢....』難道就不能美觀一點嗎?! 

東挪西移的好不容易安頓好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兩個月啊!這下子球隊那兒怎麼辦,流川的心思還是免不了的轉到了球隊上去,之前有記得撥了電話給彩子學姐,跟他報告自己的狀況,當然少不了被狠狠念了一頓,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大折扇透過電話線掃向自己,相信他們現在應該都已經知道了,那.... 

「流川!」 

房門唰的一聲被打開,不是平常巡房的醫生或是護士小姐,進來的是又推又鬧的宮城和三井,再來是彩子,赤木兄妹,以及笑著跟他打招呼的木暮學長,這讓流川想起一句俗話,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雖然沒有意外他們的造訪,但是在速度上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流川心下暗想,『完了!完了!他們一來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把戲了....』伴隨著心頭漾起的暖意,還夾雜著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好在....這裡他們不能煮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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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你認命吧!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差不多每天的這個時候,在湘南的海岸邊就會見到這麼一個傢伙,也是每天差不多這個時候,就會有人追著他回去,然後隔天的這個時候又會再次上演同樣的戲碼 

他實在是太顯眼了....而且總好像跟落日以及跟一個什麼狐狸過不去似的.....也許是因為他也有著一頭跟落日餘暉一樣耀眼的紅髮,所以總見他對著即將落下的夕陽揮舞著拳頭,宣示著天底下紅色的東西可不止你一個...... 

至於狐狸嘛....... 

「大哥哥,你被狐狸咬到了嗎?」一個可愛的小女孩非常勇敢的幫大家問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 
「不然,你為什麼要打敗他呢?故事書裡的狐狸都很可愛的啊?」 
「哈!哈!比咬到還慘!而且狐狸一點也不可愛....」櫻木輕輕的拽了拽小女孩可愛的小辮子 

狐狸是不可愛,但卻是令人印象深刻,而且無法忽略....也許是海風太和煦,今天,催自己回去的聲音似乎比以前晚了點...... 

「櫻木!你認命吧!電話~~~~~」只要一出去就要掙扎半天才肯回來 
「喔!來了!」真是的,想在外面多坐一下都不行,櫻木拍拍身上的沙子,飛快的奔回復健中心 

「呼!我是櫻木!」三步併成兩步的奔向電話,連大氣都來不及喘上一口,「啊!晴子!」 

是晴子!櫻木剎那間笑瞇了眼,只是接下來,在一陣「嗄!嗯!喔!知道了!掰掰!」等單字組成的對談中結束,輕輕掛上電話,眉頭卻是流露出鎖不住的擔憂 

「櫻木!太好了!我跟你說,明天大夫替你安排了......」白衣的護士小姐翻著手上的文件,哇啦哇啦的向他解釋著明天安排的療程,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之前老是纏著他問東問西,回答如果不滿意就誓不罷休的傻小子,今天面對她的這番苦心,卻是完全沒給他聽進去 

「明天早上請半天假,可以嗎?」 
「咦!?」 
「下午一定回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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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流川喃喃自語,『他們一來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舉目四望,依然乾淨明亮的病房,證明他們沒有在這兒煮火鍋,但是隨著流川的目光落回打上石膏的腳上,花花綠綠的簽名讓他開始懷疑,為什麼自己剛剛會對他們的到來有一點點感動....... 

『一群白癡....』一開始都還好好的,選擇性的把事情發生的始末講一遍,報告受傷的程度,治療的狀況,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然後大家也很有禮的回說要自己安心休養之類的話,但是就是那個時候.... 

「流川,你到底是在哪兒出車禍的?」彩子問 

雖然這也是他忽略的一部份,不過當下也沒有多想就老實的說了出來,怎麼知道這個學姐是那麼的聰明,馬上就想到那是往櫻木那兒去的路,還逼問著自己是不是因為為了去看他所以出車禍的,喔喔!這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流川清楚的知道學姐的眼底正警告自己「不准瞞我!也別想瞞我!」,眼看著就快撐不住了,可是就在同時,自己一個恍神的當下,三井也不知從哪兒摸出一隻簽字筆,跟他放冷箭的三分球一樣,防不勝防,刷的一聲,腿上就多了一個簽名,說什麼在上面簽名,有了大家的「關懷」會好得比較快,他有切身感受這類的鳥話,這下可好了,雖然是躲了這個尷尬問題卻是逃不過另一個摧殘,大夥兒眼睛一亮,欺負他動彈不得,七手八腳,爭先恐後,就這麼在他腳上又簽又抹的,完全忽視他快殺人的眼光 
(作者:告訴你,你殺人的眼光,大家都免疫啦!沒用的!) 

「對了!對了!還要幫櫻木簽!」不知道是誰冒出這句話 
「唉呀!你就饒了流川吧!」宮城擺擺手,「都已經躺在這裡了,還要看著櫻木的名字!他不氣死才怪!不要啦!」 
(流川:你怎麼不先饒了我?) 
(流川:你怎麼不怕我先被你們氣死?) 

「也對!那....就簽海南的人好了!」 
「有道理!還有陵南的、翔陽的那一票.....」 
(流川:夠了!!!!) 

在完全沒辦法阻止的情況下,流川現在只希望醫院的警衛可以把這一票人給攆出去,可惜他這小小的願望正往反方向進行,因為到最後連巡房而來的醫生以及護士小姐都加入了這一場「簽名祝福大會」的行列...... 

所以,他的那隻石膏腳的確是充分的得到「美化」,看著三井留下的筆,再瞧瞧這副德行,似乎....似乎又...更蠢了....真是無力到了極點....「白癡!」流川閉上了眼睛,又是好氣卻又是好笑,所以怎樣也無法克制自己的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無法克制另一個傻念頭的生成,『可是...誰說我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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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難得自己能作的事情只有睡覺,流川的確是有好好的把握,他正努力的睡覺,所以當他的門把再度被轉動的時候,他是完全沒有知覺的,更別說發現探進來的是個大紅頭 

『太好了!他睡著了!』真是天助天才啊!這樣他就不必想一大堆理由來說明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了,櫻木真是感謝起滿天神佛,只想著要來要來,卻到了門口以後才想到,要怎麼解釋呢?只是不管怎樣說都顯得尷尬,既然如此,乾脆大大方方的開門殺進去算了,他就不信一隻跛腳的狐狸能拿他奈何,不過他倒是忘了狐狸昏睡的時間通常佔大多數..... 

反常的沒有一把把他拎起來抖一抖,櫻木只是靜靜的走到他的床邊,靜靜的注視著這個渾身是傷的臭狐狸 

『....死狐狸,嚇死人了!還勞動我這個天才來看你,哼!』 

『根據本天才的判斷,看起來應該是沒事才是......』壯著膽子伸手輕輕撩起覆在流川額前的一縷瀏海,看到的是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滲出斑斑的藥水痕跡,『不過,好像還真的有點嚴重啊!』昨天聽到晴子的電話,嚴重得跟什麼似的,講得好像不死也半條命去了一樣,要哭要哭的,聽得他都慌了 

「櫻木,彩子學姐叫我一定要跟你說一聲,流川他也住院了....」 
「什麼?」 
(作者:櫻木,請問你是因為晴子快哭了而慌了?還是聽到流川受傷而慌啦?) 
(櫻木:嗄?!) 
(作者:不要給我裝傻!!!) 

這怎麼可以,還沒讓我打敗呢!非得自己親自確認不可,這才擬訂了這一個「情報蒐集大作戰」活動,『探查敵情也是很重要的!』櫻木如此說服自己,『這絕對不是關心那隻死狐狸...』真的不是嗎?大概,說不承認的也只有嘴吧!其他的部分都已經叛逃啦! 

經過自己的確認,雖然身上是傷得一塌糊塗,不過大概都要不了這個狐狸的小命就是了,『還好!還好!』想到這兒櫻木也鬆下一口氣,晴子形容得也太誇張了,『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見不得一點傷...不過這個骨折啊!想好是沒那麼快了...』自然,櫻木當然沒錯過他們留在流川腳上的傑作,這等好事當然不落人後,抓起了筆,唰唰唰唰在空位處撇了幾筆 

『請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打敗的是一隻跛腳的狐狸!』旋上筆蓋,櫻木還是留戀又溫柔的注視著這個平常總是跟他吵翻天的伙伴,不吵他好像總是有點不對勁,想伸手把他搖起來,卻又怎麼也捨不得打擾他的睡眠,『罷了!今天饒了你!你啊....睡死算了!』 

「要叫醒他嗎?」見到只是呆呆站在床邊,想伸手叫醒流川卻又遲疑的傻大個兒,隨後進來的護士正準備幫他完成這個動作 

「不....不用了...我要走了...」忙攔下好心的護士小姐,櫻木幾乎是用老鷹抓小雞的方式把護士小姐架出門外,只是退出房間後,兩人的身份馬上轉換,櫻木又是搔頭,又是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問不出個完整句子,「嗯....這個....他....ㄜ...我...」 

「朋友嗎?」看著眼前的櫻木,和流川有著相仿的身高和年紀,聽到護士小姐的垂問,櫻木先是點點頭,隨後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忙用力的搖搖頭,『誰和他是朋友?』他是狐狸我是天才... 

沒多理會櫻木的怪異答案,「他啊!放心吧!沒事的,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可愛的護士小姐也聯想起昨天來的那一票人,流川還很有精神的跟他們的惡作劇大聲抗議跟掙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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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步伐,似乎可以說明櫻木現在的心情,他也得回去了,趁著狐狸也動不了的時候,趕快超前進度才是 

「櫻木,好久不見!」咦!居然是仙道! 
「這樣啊!」三下兩下就從櫻木口中套出流川住院的消息,「他還好吧!」仙道穩穩的把飲料罐子長射入籃 

「仙道,想刺探敵情,是吧?沒用的,就算少了流川,還有我這個天才在,你們別想贏過我們的啦!...哈哈哈哈...」 
「......」望著眼前正在狂笑的櫻木,讓他想到今年的湘北,就是在這群特異人物的組合下,創造出一場又一場奇蹟似的勝利,也是因為有這群人的存在,想必平常的湘北也是十分熱鬧的才是,這點也是他很羨慕的。面對櫻木如此直接明白的宣示,仙道倒是毫不懷疑他的能力,跟流川一樣,這兩個傢伙能飛得多高,誰也不知道,「我要趁著這個時候狠狠的超越他,...還有你...」 

「......」呵呵呵呵!真是有趣的傢伙,仙道臉上的笑容,未減分毫 

「櫻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他啊?!」 
「要去你自己去,我先走了!狐狸!我絕對會打敗你的!」看著櫻木哼著獨創的天才之歌,踏著大剌剌的步伐離去的身影,再看看塞到自己手上的紙條,仙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好,明明就在流川住的醫院附近出現,幹嘛不承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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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流川!」 
「仙道?!」 

依著櫻木的紙條,仙道輕易的找到流川的病房,對於這號人物的出現,流川著實嚇了一大跳,「還好吧!?」沒多理會流川眼中的驚訝,仙道逕自拖了一張椅子在一旁坐下,「來!給你的!」也禮數周到的把禮物遞上 

「ㄜ...謝謝!是誰告訴你的?」這...這...消息也傳得太快了吧?!難不呈籃球隊那一票人回去後就大肆宣傳去了,看看!消息已經蔓延到陵南那兒去了! 

仙道笑而不答,「不小心知道的...」,目光落向了誰都會注意到,而且相當精彩的腳上,「哇!很精彩嘛!我看看!!」 

「仙道!!」流川又想到一句俗話,這是不是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 

當他這裡是博物館參觀嗎?礙於自己的動彈不得,不然老早一腳把他踹走了,「有誰呢?嗯...赤木....宮城.....三井喔!彩子,你們的經理是吧!?人漂亮,字也漂亮,我們都沒有這麼可愛的經理...」 

「......」你會被宮城殺了… 

當然啦,仙道也沒指望流川會回答就是了,「還有,還有....阿牧?藤真?耶?!他們來過啦?」越來越奇怪,「仙道彰???」 

「他們說,多找些人會快點好....」 
「呵呵呵呵!真是有趣啊!既然本人在此...」相同的反應,「我就補上真跡囉!」 
「仙道!!」 
「ㄟ...心意,心意嘛!」 

不顧流川的反對,仙道擺擺手,飛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陵南 仙道彰」,字如其人,瀟灑俊朗,罷了!罷了!誰叫自己動彈不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反對無效!這種滋味這兩天他嘗夠了! 

意猶未竟,仙道繼續了他的參觀行程,有些名字他是不認識的,跳過,不過當然他可沒錯過一個只有署名天才兩字的祝福,不是他,還會有誰? 

『不過,』這點就是令人好奇了,不驚訝櫻木會來看他,『不過也早有耳聞兩人水火不容,雖然他也知道這是表象,但是以流川的個性有可能會這樣乖乖就範的讓他寫嗎?』 

「我說流川啊,我想這個應該是櫻木吧?」 
「那個大白癡沒.....」順著仙道的指尖望去,流川的聲音硬是卡在喉嚨吐不出來 

映入眼中的,真的是櫻木的那個鳥字,他來過?怎麼自己一點知覺也沒有?一時間,流川的心裡翻騰不已,「!」仙道看著流川臉上翻騰變化、錯綜複雜的表情,配上聲聲咒罵,看起來自己一個不小心戳破了一個秘密,「別懷疑,他真的來過,我也是在附近碰到他才知道的。」「......」看來是真的了,連仙道都這麼說了 

「怎樣?很感動吧!!」難得可以在球場以外的地方逗逗流川,真是值回票價了 

「哼!」這個該死的傢伙,什麼感動?他現在只想把眼前這個可惡的笑臉拆成八塊 

「呵呵!別不好意思了,等你好了之後,一對一?」 

「好!」仙道劃下的挑戰哪有不接的道理,「不過,得先等我歸隊之後.....」要先回去把那些把他當畫布的人好好狂電一番,管他什麼學長不學長的,還有尤其是那個紅毛大白癡,告訴他,打敗我,等下輩子吧!!這群人.... 

『謝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