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這麼的痛苦,對不起!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楓將手放在櫻的額頭上,而後放心的嘆了口氣,看著躺在床上的櫻,楓的心中是百感交集,他不能失去他,在他們倆相遇的那一刻起,命運就已經將二人緊緊的繫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楓!」櫻緩緩的張開了眼,在看到坐在床頭的楓時,將手撫上了楓的臉頰上「不要去好不好」小若蚊蠅的聲音自他口中傳出
「對不起!我只能這麼做」楓握住了櫻的手,痛苦的看到櫻臉上一閃而過的傷心;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會死去,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我知道了,我會等你的」櫻嘆了口氣,美麗的臉上有著諒解,他淡淡的揚起了一抹笑「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經回到了閻門」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讓楓放心,因為有楓他才能脫離十三年前那件事的陰影,楓為他做了太多事了,他也必須回報楓才行,即使...血的氣味會令他再次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一件事
「對不起!我違返了和你的約定」楓當然清楚櫻現在在想什麼「我不要你強顏歡笑,但我更不能讓你因我而死,相信我,這是我最後一次染血,我絕對不會讓你再痛苦一次」楓輕輕的托起了櫻的下巴,充滿著警約的唇瓣貼上了櫻的
「我相信你」櫻將身體貼上楓的,躺在他的身上傾聽著楓溫柔有力的心跳聲
「我會請千面閰羅照顧你的,還有答應我,在閻門有二個人,你必須與之保持距離,其中之一是門主,我明白你對他的恐懼,因為他的身上有著十分濃厚的殺氣,如果他要見你,你就先去找水洋,其二是我同父異母的兄長,笑面閻羅-彰,我與他有著一個心結,他不是你可以對付的人,看到他能避就避」楓將櫻摟在自己的懷中,提醒著自己的愛人
「好」櫻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可是楓!他剛才也在替你求情,我認為他其實」
「櫻!別說了好嗎!讓我再抱著你,因為我必須去執行任務了,時辰快到了,現在我只想擁著你,什麼也不想」楓拒絕聽到有關笑面閻羅的任何事,尤其是在櫻的口中;他當然看到彰為他求情的樣子,但他還是無法原諒他的大娘,彰的親娘殺了自己的親娘
「你要毫髮未傷的回來好嗎」櫻明白楓心中的掙扎,而在他的心中當然還是楓比較重要,即然楓不想提,他也不會勉強
「我一定會平安的回來的」楓明白櫻的體貼,給了櫻一個踏出星山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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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一人獨自坐在落風館外的一處涼亭下,看著落風館的人造假山水,心中有著一絲惆悵,即使周圍的風景再美他也無心欣賞,只因為他身邊少了一個人,才一閃神一個人影便飄落在櫻的身後,他有一雙勾人的藍色眼眸,嘴邊帶著一絲笑意
「在想他」隨著聲音而來的是一件白色的披風,和一雙極為壓抑的手
「啊!」櫻被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使得披在櫻身上的披風落了下來
彰手一伸便把即將落在地上的披風接了過來「抱歉,嚇著你了」彰微微一欠身,說,心中卻是有著一種失落感
「不是的,該道歉的是我,是我反應太大了,抱歉」櫻連忙搖頭,美麗的臉上有著一絲虧疚
「他不會有事的,你應該相信他不是嗎」彰再次將披風披在櫻的身上,眼眸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而總是不正經的臉上有著溫柔;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唉!他是楓的愛人啊!為什麼他卻....
「是啊!我該相信他,不過,我就是會擔心,在我與楓相遇至今,他從未離開我超過一天,而今天是第三天了」櫻給了彰一個感激的笑,而後退到一旁,臉上有著寂寞;楓!我好想你哦!你可想我
「是啊!會擔心,我想他應該交待過你遠離我吧,為什麼你依然」彰突然說著,在看到櫻一臉吃驚的表情,他更加相信自己所猜想的;是啊!是該與他保持距離
「是的,楓曾經這麼說過,不過我更相信那天我所看到的,我只知道其實你很疼他的,只不過」櫻欲言又止,臉上有著擔憂
「你很愛他」彰肯定的說;他不該如此的,可是...你臉上的擔憂可是為我,還是...為他
「是啊!我的確是,因為楓是第一個對我的長相和頭髮不以為異的人,而且他對我真的是很好,我好高興自己能認識他」櫻此時的臉上都洋著幸福,美麗的臉上有著笑
「是啊!他的確是對你很好」彰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你應該收起對他的異樣情緒,不要再陷下去了,他是楓的愛人啊!
「櫻!啊!彰你也在這,壽來訪,要見櫻」千面閻羅手抱著一只琴,自館外走了進來,在看到彰時,有著驚訝;彰的神色不對,好似對櫻....
「他為什麼會」彰微微的挑高了眉,腦中快速的閃過為什麼,雖然他們閻門和曜門二門的情誼不錯,而且傲面修羅還是宗的情人,不過傲面修羅這次的拜訪實在令他深覺奇怪,因為他竟然是來拜訪從未見過面的櫻
一名男子身著一身灰色的衣衫,在彈指之間便躍進了涼亭,他有著一雙充滿著傲氣的雙眼,全身全斥著霸氣,佔有慾強的將宗神擁進他的懷裡
「笑面你也在」傲面修羅有些驚訝的看彰,在平常這個時間,這傢伙不是都在外面尋花問柳,今日竟然還在閰門裡
「你不要一副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反倒是今天你竟然會來拜訪楓的情人這事比較奇怪」彰又恢復成那一個漫不經心的笑面閻羅
「你們應該知道我在找一個人,而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壽在看到櫻眼中陌生的情緒,壽不悅的皺起了眉;難道,他忘了以前的事,還是...
「我認識你嗎」櫻深覺奇怪的看著眼前身著灰衣的男子,他印象中依稀記得好像見過他,就像他也覺得水洋似曾相識一樣
「你真的不認識我」壽的臉上有著複雜的表情,或許這件事他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不過有件事他必須問清楚「你現在幸福嗎」
「只要有楓在的地方,櫻就會覺得幸福」櫻回以一個絕美的微笑,說
「你對於十三年前的事」壽才想要說出口,便看到櫻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全身發著抖,害怕的看著他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不要問我,不要逼我」櫻的臉頓時變得蒼白,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像是極力的壓抑著自己想起了什麼,他拚命的後退,直到他撞到了一面溫暖的胸膛
「原來你這麼的想在下」來人有著悅耳溫和的聲音,他輕柔的將櫻抓住
「不要!」櫻害怕的叫了出來,等到他回過頭來,看清來人,便撲在他身上「水洋!我好害怕」櫻整個身體都微微的顫抖著,像是抓到了浮木一樣,緊爬著水洋不放
「乖!不怕!不怕!水洋在這,櫻乖乖的哦」像在哄小孩一樣,水洋輕拍著櫻,一邊在他耳際說著話
彰收回了伸出的手,臉上有著憂心,更有一閃而過的痛苦,而壽和宗神以及水洋都察覺到了
「彰」宗神才要說話,壽便阻制了他
「壽」宗神秀氣的臉上有著不解,但當他看到了彰那散發而出的悲傷氣息後,他明白的停止了說話
「有些事就任其順其自然,有些事還是別強求,不深,乃有救」水洋別有用心的看著壽和彰,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若一切盡如人意,那世上就不會有這多不幸的事發生」彰嘆了口氣,說
「若一切盡如人意,那你也不會如此痛苦,不是嗎!」水洋若有所思的說
「水洋!我想要楓」櫻的紫眸大眼泛著水氣,語氣中有著請求
「這樣啊!可是楓他有事出去,如果讓楓知道櫻在哭,楓一定會很傷心,櫻要楓傷心嗎」水洋在櫻的耳邊說,語畢還不忘嘆了口氣,以示為難
「不要!那櫻不哭,楓就不會傷心了」櫻立即擦拭著眼眸,而後乖乖的任水洋將他帶離涼亭
“壽!聽說牧有意要派宗到京城去,好好把握現在,對了,彰!那件事我已經辦好了,你好自為之”
在水洋拉著櫻離去時,一聲強而有力的聲音自空氣中傳來,輕而悅耳的聲音,那是水洋運用內功而傳出的聲音
伴隨在那聲音之後的是壽的咒罵聲和宗神的安撫聲,以及彰運起內功離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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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把水洋請來」一聲男聲自落風館的主臥房中傳出,而後只聽到一聲輕微的草動聲音和自主臥房中傳出的呻吟聲
「發生了什麼事」水洋開門而入,在看到一臉痛苦且臉色不對的楓躺在床上時,心中暗叫不秒
「冷面閻羅遭到了暗算,而且好似是中蠱毒」那名男子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別讓任何人進來」水洋在幫楓把脈之後,神色有著一絲為難,他看了那名男子一眼,將身上的銀針取出,準備開始為冷面閻羅逼蠱毒
「我明白」那名男子點了點頭,走出房外,幫水洋將門帶上
「楓呢」櫻自涼亭處神色緊張的跑了過來,才想進房,便被那名男子給擋了下來
「水洋正在為冷面閻羅醫治,你不能進入」那名男子擋住了櫻,臉上有著堅定,黑色的眼眸有著一絲奇異的色彩;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可以報仇了
「我」櫻著急的看著房門,水氣已充滿了他的紫眸;楓!求你!你一定要支撐下去
「澤!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楓他」之後趕來的是彰,他一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他在出任務時中了暗算,根據我抓到的人說,冷面閻羅是中的一種十分罕見的蠱毒,現在水洋在救他」那名男子臉上有著虧疚,黑如水潭的眼眸在看向櫻時快速的閃過一絲色彩;你等著,時辰就快到了
「看來我們只有等了」彰扶住快要昏厥的櫻,而後臉上有著沈重
「是啊!我們只能等」澤在看向櫻時,臉上有著一絲痛苦,黑眸有著一絲嗜血;你等著,等他離開,你就必須死,為了你十三年前所做的事償命
「報!閻門的側廳著火」一名男僕匆匆忙忙自館外跑來,臉色十分蒼白
「什麼!赤剛不在嗎」彰吃驚的問,現在門主不在,宗神又外出,難道連赤剛也不在
「屬下找不到不動閻羅」那名男僕有些驚慌的說
「有多少人去救火了」彰臉色沈重的說;為何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而且發生的時間太過巧合,難道閻門有內奸
「約二十來人,雖然火有變小了許多,不過總管還是要小的請閻羅大人到側廳商議,因為總管說是有人故意縱火,而且已經捉到嫌犯」那名男僕有些害怕的看著臉色漸漸凝重的笑面閻羅
「你先去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澤看著彰後,想將櫻自他懷中接了過來,但櫻只是一臉恐懼的看著他,手抓著彰的衣袖不放
「櫻你怎麼了」彰感到奇異的看著他懷中的櫻「你放心!他是澤!他是好人,是我的朋友」彰把櫻的懼怕當成櫻因不熟澤的原因
「我怕!他好像...不要,楓!救我」櫻拍開澤的手,整個人躲在彰的懷中,全身發著抖
碰!的一聲,主臥房的房門打開,只見楓硬撐的身子,倚靠在房門旁,嘴角流著一絲血,他將手伸了出去「櫻」
「楓!」櫻一聽到楓的聲音立即自彰的懷中離開,想衝到楓的懷中,可是在半路,卻有一個人攔阻,將櫻給抱住,並將他手中的短劍放在櫻的頸項
「澤!你在做什麼」彰驚訝的叫著
「不要靠近他」楓痛苦的說,想移動身子,卻覺得沈重萬分
「對!不要過來,我是澤,你還記得嗎!我是你的堂兄,你這個妖怪」澤發狂似的大笑,在他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只見櫻的神情變得痛苦
「我不是妖怪,我不是」櫻拚命的在澤的懷中搖頭,臉上有著痛苦
「你是!你就是!你這個殺人兇手」澤不悅櫻的說辭,將他放在櫻頸項的短劍加重力道,便劃出了一條血跡
「不!我不是!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櫻仍是狂亂的叫著
「你還說沒有!你這個妖怪!你把我的爹娘都給燒死了,你還說沒有殺人」澤的眼神變得嗜血
「沒有!我沒有!火不是我放的,我沒有」櫻的思緒變得混亂,紫眸有著淚水
「櫻!」楓吃力的叫著,他寧願受傷的人是他
「楓!沒有!我沒有!呃!頭好痛!」好痛!他全身都好痛,頭好痛,楓!我好難過,我沒有殺人,火不是我放的
「不要傷害他」彰著急的叫著
「信長!不要,爹娘不是他殺的」壽在千鈞一髮之中趕來,喊著
「騙人!你和他都是一夥的,我知道你從小就比較喜歡他」信長,也就是化名為澤的男子,在看到壽時一閃而過的欣喜在壽為櫻說話時,已然消失
「信長!我沒有騙你,爹娘不是他殺的,是爹娘自己拿火想燒櫻,結果不小心跌倒,自己引燃的」壽著急的吼著
「騙人!他的手上沾有我爹娘的鮮血,我要他償命」信長那裡聽的進去,他將劍移向了櫻的胸口
「不要!」彰乘信長把注意力放在櫻的身上時,推開了櫻,讓信長將劍刺進了他的胸口,而後用盡自己身上最後的內力,將信長一舉打飛
「彰!」最後趕到的宗以及司真、刑透、赤剛一看到此境,吃驚的喊著
「彰」櫻在看到他眼前的人影時,傷心的想摀住自彰的胸口流出的血,卻無法止住「不要!彰!不要死」櫻將倒在他懷中的彰抱著,痛哭出來
「櫻!」楓在赤剛的扶持之下來到了櫻的身旁
「楓!怎麼辦!彰在流血」櫻在聽到楓聲音之後,手抓著楓,問
「楓!我不乞求你的原諒,但是你娘」彰在看到楓時,笑了一笑,話才說到一半,便吐了口血
「你不要說話」楓皺起了好看的眉,不滿彰像在交待遺言一樣的感覺
「對啊!你不要說話」司真迅速的點了彰幾個穴道,先讓彰不再流血之後,說
「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楓你娘不是我娘殺的,水洋他有證據」彰的手抓著楓,臉上有著堅定,蒼白的臉因嘴角的血不停的流出而顯得突出
「水洋!對了!找水洋」司真立即往房內衝去
「不行!水洋受了重傷」宗神自房中走了出來,臉上盡是擔憂
「是啊!一切不能強求!楓!你要好好的對待他,不然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彰用著全身的力氣,說
「你」楓有些吃驚,難道彰他....
「彰!不要死」櫻依舊想把彰身上的血止住,可是剛才彰一動,血又流了出來
「櫻!抱歉!彰不能再陪你了」彰將另一隻手握住櫻的手
「不要!我不要!彰不能死」櫻感受到彰的身體漸漸的失去了溫度,害怕的說
「能為你而死,我死而無憾」彰在說出最後一句話時,也放開了他們二人的手
「不要!」在彰的手放開了櫻的同時,櫻大喊出聲「楓!彰他,他...」櫻伏在楓的懷中痛哭失聲
「彰!我會為你報仇的,娘的事我相信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兄長」將彰的手緊握,楓的眼中已然沒有了溫度
「請你放過他」看著刑透,壽擋在信長的面前,眼中有著痛苦「他就快死了,請你放過他」
「壽」刑透手拿著劍,不解壽的動作為何
「他是我的親弟弟」壽低下了頭,將十三年前的事全部說出「櫻是無辜的,可是信長他也是無辜的,他只是被仇恨蒙蔽住了,我不求你們原諒他,我甚至可以將自己的命賠給你們,只要你們能放過信長」壽將只剩下一口氣的信長抱起,再看了大家一眼後,走了出去
「為什麼」楓狂吼出聲,臉上早已淚流滿面
回答他的,是一道震天價響的響雷,和如刺般的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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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為什麼不肯告訴他,你是他的親兄長」看著漸行漸遠的二個人影,牧看向他身邊的水洋,問
「這樣就好,這樣對他而言才是最完美的結局」水洋接過牧遞來的茶,紫黑色的眼眸在看向二個人影之中的紅色身影時,特別的溫柔
「你只准看著我」牧霸道的將水洋的視線移往自己
「還說!你和幽一樣,竟然把我蒙在鼓裡,為什麼不在事情有了變數之時告訴我」水洋故意將臉移向別處,說
「如果不這麼做,就沒有辦法引蛇出洞,櫻也沒有辦法脫離那件事的陰影,楓也不會原諒彰」一聲好聽的聲音自二人的身後傳來
「是沒錯!不過!你也得到了一個有力助手,而我,為什麼我總覺得吃虧的是我」被牧擁入懷中的水洋,反駁著,而後引來牧的索吻
「別計較太多,相信我,這是最好的結局」那一個好聽的聲音又響起
自此後,閻門少了冷面閻羅和笑面閻羅,而曜門也少了傲面修羅和化身修羅,但卻出現了傲面閻羅、笑面修羅,自此後...閻門和曜門的傳說也一直流傳下去
而聽說在星山則出現了一紅一藍的身影,總是依偎在一起,依據看到的人說,那一條紅色的身影有著一頭火紅的頭髮,藍色的身影有著一雙如海般深邃的眼眸,看起來十分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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