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沒有出去。我要等你回來。
如果真的要去找,我想,我還可以找得到你。
不是在公園球場,就是在學校的體育館。
可是,分手,不想是在球場上。
你的目光一直鎖在籃球之上,你看得到的,都是比你強的人,像仙道,像澤北。我之於你來說,也許僅僅是有趣,在你的常識之外的有趣。
是嗎?有趣。
按下臉龐上的苦澀和嘲弄。
我是怎樣想的?忽然想起洋平的問題。
“你的缺點就是一直都太天真。”
天真。
我自己不那樣認為的。
有很多事,我不是不知道。而是我總以為我們可以有一個比較好的結局。所以不理其他人反對,我做了自以為對的決定。
可是結果,事實告訴我,我錯得不能再錯。這世界沒有奇蹟。
我愛你嗎?
也許愛,也許不。
對一個十七的男子來說,感情是模糊的。
我習慣身邊有你。
即使我們只是慣性的靠在一起取暖。
笑…像不像動物?
有一次高宮他們幾個色迷迷的問“你們兩個…誰在上面?”
看,連我的朋友都不在乎你愛不愛我,而是想知道:“誰在上面”
你說我多失敗。
更白痴的是,我回答,“多數是他在上面。”
他們驚訝,詫異,惋惜,還有鄙視。
他們是對的,一個男人臣服在另一個男人之下,活該被鄙棄。
可是我承認了,也許,我是有一點點愛你吧?
他們繼續問“為什麼?”
我就不回答了。
兩個人之間,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不少。
我不是供他們淫慾的玩偶,有些事,不會回答。
而且為什麼呢?我不知道。
我也不在乎。
身邊有個人是好的。
我是孤兒。自少,世界是冷的。
我不知道愛,也不會愛。但是身邊有一個人還是好的。
所以你留下來了,我什麼都沒說。
日子因循,我們的關係傳開了。有人謾罵,有人竊笑。
你好像不在乎,對所有人繼續一個冷面孔。
不過,你的身體比以前離我更遠了。
我沒言語。
如果要勉強,不如不要。
也許你離我太遠了吧?大概不知道有人想在我身上討便宜。見鬼了,以為我是什麼?那些人都給我三兩下料理了。
可是我還是奇怪你的不聞不問。
我不需有人幫我,可是我想有人能在我身邊問候一聲。
結果那天是木暮老哥問我發生什麼事。
我苦笑,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看到我喜怒哀樂的人不是你。
難道對你來說,我只是身下的一個軀體,一個洩慾的殼子?
木暮說因為你不是一個細心的人。
我回答,是因為你根本是一個無心的人。
如果,假若,你對我有一點點感情,也許你會設身處地為我想一想?
也許你會留意到我的絕望。
你霸道,目空一切。說真的,你那樣自尊自大的性格,我是怎樣忍下來的?
你知不知道,世界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存在?
還有我。
我是櫻木花道。
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紅髮的,可以隨意扭曲的娃娃。
下一次,我要找一個愛我的人。或至少,一個我不愛的人。那樣,不會心痛。
我繼續等你回來,我想告訴你,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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