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櫻木在良田身邊蹭來蹭去。“爹~~~~~~~”
“……拜託你別用‘紅娘式’的方法叫我好嗎?”良田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呵,老實說,我也覺得不舒服呢!叫慣良田了!不管了,反正就還叫你良田吧!”也不管良田瞪著眼睛,狠狠的瞪了自己,櫻木耍賴的定了下來。(良田:55555~~~~~我做父親的尊嚴……TT!God:行啦!沒叫你小宮算便宜你了。)
“我說……花道呀,先把衣服穿上吧!”洋平好心的提醒。
“哇哈哈,我都忘了!”櫻木臉上一紅,急忙手忙腳亂的拉上衣服,也沒繫釦,只是用腰帶胡亂的一綁。
震驚中的眾人自然表現都不一樣,不過好像除了宮城之外,反應算比較大的就是流川楓和仙道彰了。
流川一直在回憶,回憶起櫻木剛入湘北時,那兩天……為什麼櫻木一個人能在一天之內砍光後山所有的樹!因為他的臂力驚人!為什麼櫻木一個人能在一天之內使田地變成汪洋!因為他內功深厚!流川還回憶起仙道來的那天,自己和櫻木打架,為什麼櫻木跳上的那根樹枝沒有斷,而自己落到上面卻斷了呢?因為櫻木他……輕功絕頂!
仙道也在回憶,他的回憶卻更加久遠。他記起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紅娘,覺得這個小表妹真的是好可愛!於是想方設法在紅娘面前炫耀自己……還記得當時紅娘笑嘻嘻的指著自己大聲說:“你囂張什麼?刺蝟頭!本姑娘比你強千百倍!”那時,紅娘誇張的動作,那個“刺蝟頭”的詞語……是呀!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自己怎麼會就這樣忘記了呢?想想第一次見到櫻木後,對自己“刺蝟頭,刺蝟頭”的大叫。仙道是有一種感覺的,只不過太久遠了,想不起來了……等等!櫻木真的就是紅娘的話……那,那月夜的笛聲,那為救流川而墜崖的舉動……豈不都是在為自己與流川製造機會?
天哪,看著櫻木轉過頭來對自己和流川燦爛的一笑,仙道不禁感歎,表妹……不!表弟呀,表弟,你可真是把我耍得團團轉哪!
“喂!”櫻木沖那些還在石化的森重寬的手下說:“還不去看看你們老大?這麼久還不進來,不會呀……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他外家功夫那麼好!”
“啊……是啊……”那些人茫然的答應著,然後都往外走。
這時只聽見大門外面一聲清脆的叫喊:“花道呀!來了我這裡,又打又鬧,還呼來喝去。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呢?”話還沒說完,隨聲音而至的,竟是幾把巨大的亮麗的彩扇!
那些彩扇在空中筆直的飛舞過來,直沖櫻木而來。
櫻木騰空而起,躲過第一把,“鐺”的一聲,那第一把巨大的彩扇應聲掇入了牆壁之內。第一把剛過,第二把又迎面而來,櫻木隨著彩扇的飛舞方向騰空翻身,躍到了桌子上。“嚓——”落空的彩扇劃過地面,蹭出一道火花。原來那彩扇的邊緣處竟似鋼鐵一般堅硬。
櫻木在桌子上落穩腳之後,第三把彩扇已經由身側襲來。櫻木身在桌子之上,本就有礙活動,再加上這第三把彩扇來得太快,想要躲開已是來不及了。櫻木乾脆左手運力揮出,迎向彩扇,那彩扇在櫻木揮出的拳風之下減緩了來勢。櫻木右手手腕翻轉,迅速把那把彩扇拿在了手裡。待第四把飛來,櫻木已經有恃無恐,揮動到手的那把巨大彩扇,“鐺”的一聲把第四把彩扇打飛出去。那把彩扇直撞向櫻木身旁的桌子,“喀嚓”來了個桌毀扇爛!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在場的眾人看了個如醉如癡,先不談櫻木動作輕靈灑脫,起落間猶如火光一樣閃爍不定,飛揚跳躍;單單這四把彩扇來勢之快,就讓大家花了眼。要知道躲避之間簡直毫無思索的時間,櫻木那些動作顯然是發自本能,可見他一收一發之間已渾然自如,不帶一點兒猶豫!
只見櫻木站定方桌之上,“啪啦啦”手中巨扇一抖,朝著大門口就叫喚了起來。“土屋淳!你也悶地小氣了!本天才遠道而來看你,你就這麼迎接我!哼!我還沒找你算……你手下把刀架在我爹脖子上的帳呢!”
“呵呵呵……”那聲音煞是好聽,柔中帶剛,抑揚頓挫的道:“哦?師姐夫?哪位呀?今天一定要大開眼界,看看能把師姐追到手的人到底是有三條腿呢?還是有八隻手!”
隨聲而至的是一個人……一個……?你要是把這個人分開來看的話,似乎腦袋小了一點,身上穿著一件赭石色為底,滿身的精美刺繡的長袍。可是這長袍逛了逛蕩的,可見其人也太瘦了一點吧!再看臉,這個臉嘛……也分開來看好了。眉毛細了一點,沒有男子漢的氣勢!可是你說,要是細眉陪上藤真那樣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就算了,這人的眼睛……未免太小了一點吧!小到你總是以為他是在瞇著眼睛看你。這個鼻子說挺不挺,說塌不塌……唉!單看還真就透著彆扭!就這鼻子底下的一張嘴還算好看,可是,再往下……哎呀!那下巴長的長了點吧!那長臉兩邊的一對扇風大耳,嘿!出奇的大!再看那一頭說黃不黃,說黑不黑的頭髮……唉!真是一無是處!
可是再定睛一瞧,哈哈!這第二眼就不要分開來看了,一定要整個著看!那腦袋的大小陪上細瘦的身材——嘿!黃金分割!(汗……)這整張臉——帥!你就覺得是眉毛不能再粗一點,這眼睛也千萬別再往大了長了,那鼻子是高一點就想給他拍下去,低一點不給他揪上來就不舒服。那嘴巴更是因為下巴顯得——漂亮!一對扇風耳,讓脖子看著修長修長的,好看極了。再看看,那頭髮的顔色和衣服色極為相近,還有點互相輝映的感覺!
這就是特別吧!這個特別的人說起話來也特別好聽!
“哦……我說阿寬他怎麼飛鴿傳書,說什麼有人來肆意滋事……”那雙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看向藤真,“原來,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不甘心孤芳自賞,來炫耀炫耀的!”
藤真一聽,登時火不打一處來。剛才被個“醜男”抱在懷裡也就算了,現在還被另一個“醜男”數落!(藤真是把綺麗園園主分開來看的那一種啦!)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
只聽一聲尖叫:“花形透!”嚇得花道差點從桌子上掉下來。眾人都看著花形……
“是!掌門人!”花形必恭必敬的哈了一下腰。
“你說——普天之下誰最漂亮!”藤真本來生氣的口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立刻變得陶醉起來。
“嘩……”眾人倒,他果然還是在想這個問題!
“當然是您!掌門人!”花形嚴肅的說。
“嘩……”眾人又倒了一大片。
“咯咯咯!”綺麗園園主不禁用彩扇掩面笑了起來,當真有笑不露齒的架勢。“我說花道呀……”他走到桌邊,伸開雙臂,花道就這麼順勢一撲,撲到了他的懷裡。
“阿淳~~~!我很想你呢!”櫻木雙臂緊抱住綺麗園園主,燦爛的笑了起來,又摩又蹭的好不親熱。
“嘩……”眾人第三次倒!
伴著園主放下花道,他自己也感到了一股寒氣直逼而來。看了看來源——流川楓,綺麗園園主微微一皺眉,沒有說什麼。反而笑著對花道說:“花花呀,還記得你媽媽,我師姐在櫻華宮定下的那條規矩嗎?”
“師姐?”沒等櫻木回答,宮城就喊出了聲。“你是彩子的師弟?”
“是呀!呵呵,土屋淳在這裡見過師姐夫了!”說著,土屋就向宮城一個抱拳。
“啊……不敢當!”宮城趕快回禮。
“哪裡,師姐可是對師姐夫推崇有加呢!”土屋笑笑看著有點飄飄然發呆的宮城,不再理他了,摟著櫻木說,“聽說青竹那丫頭要嫁人了?”
“啊!是呀!”櫻木這回可來了精神頭!滔滔不絕的講,“我跟你講呦!真是不容易呢!找到符合標準的男人呢!”
“呵呵,怎麼會難找呢?”土屋奸笑起來,不時拿眼角掃過還在就“誰是天下最美的人”而你一問,我一答的藤真和花形。
“咦?你應該也知道櫻華宮挑女婿的標準吧!青竹姐姐也說非此不嫁!怎麼會不難呢?”櫻木面有疑問的說。
“嗨!這有什麼難的?你瞧著,現在就給你找一個來!”說著土屋就走向花形和藤真。
“???”眾人腦子裡一堆問號,不知道標準的那些在想:到底是什麼標準,這麼苛刻嗎?而知道標準的那幾個人——洋平,搖了搖腦袋,好找才怪!仙道,皺起了眉頭,什麼?那可是男人的恥辱!櫻木,哇!阿淳這麼厲害?我都沒有發現有合格的呀!
於是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土屋淳,及他正走向的藤真和花形身上。
土屋走到藤真和花形面前,向他們倆個一抱拳,“在下土屋淳,剛才多有得罪了!”
“哼!”藤真還是撇過頭一臉不買帳的樣子。
而老實巴交的花形就不一樣了。“哪裡,我們也有得罪的地方。”花形不得不連帶藤真那份行禮也回了。
“誰說咱們有失禮了!”藤真又開始不一不饒起來。
“呵呵!”土屋也不再和藤真鬧下去,笑著問花形,“敢問……我可以問花形先生幾個問題嗎?”
“啊……”花形瞄了一眼藤真,看到藤真不置可否的樣子,回答道:“當然,園主請問。”
“敢問藤真掌門人出門在外,都是花形先生跟著的嗎?”
“啊?是呀!”花形摸不著頭腦的回答。
“那麼……只要是藤真掌門的命令,花形先生就會服從嗎?”
“當然!”花形回答得頗為堅定。再看藤真,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呵呵,那要是藤真掌門人說錯了呢?”土屋的笑意更深了。
“我沒有說錯的時候!”沒等花形回答,藤真已經怒氣衝衝的向土屋低吼了過來。
“哦?”土屋還是不動聲色,看著花形,示意要他回答。
“沒錯!掌門人不可能會錯!”花形又充滿堅定的說。
這時,一旁的櫻木已經“咯咯”的笑出聲來。
“哦……”土屋回答。“接下來……”土屋忽然從自己胸前掏出一顆明晃晃珠子。這個珠子可非比尋常,亮白裡透著翠綠,柔光裡閃著通明,一看便知是稀世之寶。
大家都是一愣,不知道土屋拿出此寶的用意。沒想到卻聽到藤真尖叫一般的聲音:“哇!太漂亮了!太喜歡哩!透!給我買!”
眾人……倒!
花形二話沒說就回答道:“是!掌門人!”然後就對土屋說:“開個價吧!”
眾人……又倒!只有櫻木笑得更加厲害了。
“唉……我這個‘雲白碧玉珠’可是稀世珍寶……多高的價你都捨得?”土屋問。
“捨得!”然後,花形竟用三十多萬兩黃金的字據買下了那個珠子!
“天哪!為什麼我趕不上這樣的好事?”洋平不禁感歎,“那珠子頂多值三十萬兩的銀票!”
“呵呵,”櫻木笑得喘不過氣來,“因為你是乞丐!哈哈!”
接著,土屋淳又發問了。
“藤真掌門人的皮膚保養得真是好呀!”土屋笑嘻嘻的說。
“那當然!我每天都做三個時辰以上的美容呢!”藤真又開始得意起來。
“那……花形先生就等著?有什麼重要的事都等著完了才辦嗎?”土屋問。
“是的!”花形回答。“掌門人的臉最重要!”
眾人……第三次倒地,恐怕是爬不起來了!
“再問一下,藤真掌門大壽之日是……?”
只見花形剛剛要開口,藤真就沖著他大叫:“不!許!說!”嚇得花形立刻就閉上了嘴。
“嘿嘿!就是說記得啦?”土屋笑得賊賊的。
這時花道介面道:“行啦!行啦!不用再問啦!接下來你一定是想問他‘藤真掌門打罵’,怎麼辦!”
“是呀!”土屋回答,“你說他會怎麼說?”
“呵呵!”花道笑了笑,“當然是‘忍得’嘍!這個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眾人……已經爬不起來了!
一頭霧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終於決定由宮城來發問。“花道呀……能不能告訴為父,櫻華宮挑女婿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嗎?”汗……我夠不夠格呀?阿彩……
“呵呵,爹難道不知道有‘三從四得’的嗎?”花道問。
“知道呀,不就是女子要從一而終……”宮城把著手指頭開始數起來了。
“不對!不對!爹,我現在告訴你,你可要聽好嘍!”花道接下宮城的話。
“好!”不僅是宮城,連其他不知情的人也拉長了耳朵聚精會神地聽著。
“聽好……我可說嘍!櫻華宮以女子為首,自然是凡事皆為女子優先嘍!所以,那個什麼從一而終的理論在櫻華宮是不成立的!櫻華宮的‘三從四得’是為丈夫設立的!那麼……我就說嘍……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的命令要服從,老婆說錯了要盲從!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打罵要忍得,老婆生日要記得,老婆美容要等得!”
花道歪著頭一邊想,一邊背完了這“三從四得”。回頭一看……
“喂!!喂!你們怎麼一個個都暈倒了?”
汗……這個,不用解釋了吧!仙道想,所以我說櫻華宮是男人的地獄……可是,轉念一想,花道他不就是櫻華宮出來的——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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