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玩笑》

God

〈9〉回家的理由

 

  也許是因為與Fire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訓練﹐一起睡覺﹒﹒﹒﹒﹒﹒時間過得似乎異常的快。
  轉眼3個月就過去了。3個月的時間Fire與大家也混熟了﹕他會指著赤木嚷﹕“大猩猩灌籃﹗”也會與三井﹐良田兩人在漂亮的配合後擺出那種白痴姿勢﹗他會叫我“臭狐狸”了﹐甚至有時和我小打一架。雖然我看得出來﹐他沒有盡全力﹐與以前不一樣﹐但這不正說明他在乎我嗎﹖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好﹒﹒﹒﹒﹒﹒

  “喳喳”晨鳥的叫聲喚醒了Fire。他微微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射入眼簾﹐“啊﹒﹒﹒﹒﹒﹒”翻了個身﹐Fire坐了起來。推開流川的手﹐唉﹗他怎麼老是喜歡抱著我睡﹖抱的那麼緊﹐還睡得那麼死﹗每次早上叫他起床比預測紐約股市還難﹗﹒﹒﹒﹒﹒﹒不過﹐時間久了﹐我也發現了一個叫他起床的好辦法﹐雖然自己得做點兒犧牲﹐不過能叫他起來也就值得了。
  Fire俯下身﹐吻住了流川的嘴唇﹐忽然流川雙臂抬起﹐環住了Fire﹐一手按住Fire的頭﹐深深地吸吮著。
  看﹐看﹐看﹗醒了吧﹗真不明白為什麼﹐除此之外的辦法﹐他絕對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簡直是卑鄙﹗
  “嗯﹒﹒﹒﹒﹒﹒”流川鬆開Fire的唇﹐離開一點兒看了看Fire﹐一手又將Fire的頭往前按﹐還想再親﹗
  “喂﹗喂﹗喂﹗喂﹗喂﹗”Fire使勁推開流川的肩﹐往後躲。“你適可而止點﹐行不行﹗”“啪”一腳踹開流川﹐跑進洗漱間。天啊﹗3個月了﹐天天早上都這樣﹐3個月的地獄生活呀﹗

  喧鬧的體育館中﹐所有人的聲音都被兩個人的大吵大鬧蓋過了。
  “Fire﹐流川﹐你們又遲到了﹗就算做也有個限度呀﹗”Ice扯著脖子沖Fire嚷嚷。3個月來就沒準時過﹗(其實主要是叫流川起床﹐這個工程太大的緣故﹗)
  “Ice Templa﹗Shut up﹗Don't you know when or where to stop﹖Nonsense﹗stop you nonsense﹗What's it mean﹖ha﹖How dare you say that﹖”Fire可火了﹗這個死丫頭﹐簡直目無尊長﹐老拿我開涮﹗
  “什麼意思﹖自己心裡明白吧﹗別一著急就用英文﹐這可都是日本人耶﹗”Ice壞笑﹐完全不理Fire的臉紅脖子粗和流川射來的寒冰視線。
  “Ice——﹗”Fire終於忍不住﹐一把揪住Ice的脖領子。在Ice耳邊用最低的﹐別人絕對聽不見的聲音說﹕“Please﹗I'm your elder brother at all﹗Don't so bully﹗”
  “嘿嘿﹗”Ice不禁笑彎了腰﹐然後又顧做正經地對Fire大聲說﹕“老實說﹐我根本沒把你算成是正式隊員﹐誰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才回來的﹗又誰知道你是為了什麼死要參加集訓﹗現在看來﹒﹒﹒﹒﹒﹒交待吧﹗是不是為了某人﹖”Ice實在很想知道哥哥為什麼突然回來﹐不會是真的為了流川吧﹗Ice壞壞地笑了﹐瞟了流川一眼。
  “你﹐你﹐你——別胡說﹗﹗”Fire瞪眼。還時不時地偷偷撇流川一眼。啊﹗他可千萬別誤會﹗我﹐我﹐我才不是為了他才回來的呢﹒﹒﹒﹒﹒﹒(開始彆扭)
  “那你為什麼回來的﹖”Ice在套話。
  “我是為了﹒﹒﹒﹒﹒﹒為了﹒﹒﹒﹒﹒﹒”天——﹗不會真要我說出是為了躲情債而回來的吧﹗Fire滿頭大汗﹐心裡還在努力編理由。
  突然﹐體育館的門口傳來一聲嫵媚的女高音﹕“他是為了躲情債﹗﹗﹗”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口投去﹒﹒﹒﹒﹒﹒谷子扭動著腰肢﹐臉色陰沉地走了進來。
  Fire驚恐地看著谷子﹐天哪﹗難道她知道了﹖
  已經被新聞界曝光了﹖難道﹒﹒﹒﹒﹒﹒瞬間﹐千萬種假想湧上心頭。
  “谷子姐姐﹖怎麼回事﹖這麼生氣﹖”Ice走了過去。
  “Ice﹗你這幾天沒有看新聞嗎﹖”谷子依然氣沖沖的﹐還不時地怒瞪Fire。
  “啊﹒﹒﹒﹒﹒﹒自從訓練開始﹐我可是完全投入呀﹗Ice擺了個勝利的姿勢。
  “那好﹗”谷子走過Ice身邊﹐向臺上的工作人員一指﹐“開大電視﹐連接衛星天線﹗新聞頻道﹗
  “谷子﹗不要開呀﹗不要呀﹗”Fire突然跑過來﹐一邊向谷子懇求一樣地搖手﹐一邊向臺上的工作人員嚷嚷。
  “開﹗”“不行﹗”的聲音你高我低。工作人員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個個都呆立在原地。天哪﹗到底是開還是不開呀﹗得罪了Fire是飯碗不保﹐可冒犯了谷子小姐也不明智啊﹗
  “好了——﹗停﹗”一聲大叫制止了谷子與Fire的爭執﹐也救了工作人員。Ice看看兩人﹐自己走上高臺“啪”地打開了電視﹐拿起遙控器﹐播﹐播﹐播﹐播﹐播﹐按﹐按﹐按﹐按﹐按﹒﹒﹒﹒﹒﹒
  “各位觀眾﹐早安﹗現在重播今早7時的新聞﹒﹒﹒﹒﹒﹒”Ice終於播到新聞臺﹐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都盯著電視屏幕。Fire開始冒汗﹐完了﹗谷子則斜著眼睛盯著Fire﹐而Ice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其他人心裡都在冒問號﹐流川也不例外。
  “﹒﹒﹒﹒﹒﹒according to Reuter Ltd﹒(英國路透社的簡稱)﹐Austrian crown prince﹐Princess Clasise Elisable had made a official statement 7 o'clock last night﹐she said she would not accept the political marriage that royal family arranged for her﹗It is reported that the reason probably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the manager of “Ice—Fire”Consortium﹐Fire Templa﹗Next is our front—reporter's gatherness from Austria。”
  (大意﹕“﹒﹒﹒﹒﹒﹒據路透社報導﹐奧地利王室Clasise Elisable公主于昨晚7時正式發表聲明﹐她將不會接受王族為她安排的政治婚姻。據悉﹐原因可能與冰火財團總裁Fire Templa有關﹐下面請看我臺前方記者從奧地利發回的報導。”)
  畫面一閃﹐一位絕美的銀髮少女出現在屏幕上﹐有別于谷子的嫵媚動人﹐不同于Ice的清麗可愛﹐這位氣質高雅的公主在鏡頭面前也不禁顯出意思緊張。 “I﹒﹒﹒﹒﹒﹒I won't accept their arrangement﹒﹒﹒﹒﹒﹒Fire﹒﹒﹒﹒﹒﹒I don't know whether you are looking at me﹒﹒﹒﹒﹒﹒”公主微微一笑﹐似乎顯示出她無比的勇氣和堅定的決心﹐“But﹐what I wana say is you told me﹒﹒﹒﹒﹒﹒you told me that the fateisheld by myself﹗”她抿了抿嘴﹐好像猶豫是否再說下去﹐終於﹐“I love you﹗I love you﹒﹒﹒﹒﹒﹒Fire﹒﹒﹒﹒﹒﹒please don't be hidden anymore﹗”
  “啪”Ice突然關上了電視﹐轉過身﹐雙眼瞇成一條縫﹐似笑非笑地看著Fire。
  Fire低著頭﹐不敢向上看——怕與Ice的眼光相接﹐不敢向旁邊看——怕與谷子的眼神碰觸﹐更不敢回頭——因為他已經感到兩道殺人的眼光在盯著自己。天哪﹗天哪﹗怎麼辦﹖怎麼辦呀﹖
  體育館中一片寂靜﹐各人都目瞪口呆﹐有些甚至當場休克﹗(太誇張了吧﹗)
  一聲似嗔似怒又好像只是調侃的話打破了暴風雨前的平靜﹐(狂風暴雨就要來臨了﹗)
  “我親愛的哥哥——﹗真是來者不拒呀﹒﹒﹒﹒﹒﹒”
  “啊﹒﹒﹒﹒﹒﹒啊﹖”Fire抬起頭﹐面部僵硬地看著Ice。
  “簡直太有魅力了﹗你﹒﹒﹒﹒﹒﹒真是﹒﹒﹒﹒﹒﹒男女兼收呀﹗”Ice詭異地笑了。
  “﹒﹒﹒﹒﹒﹒喂﹗”Fire皺起了眉毛﹐“什麼叫‘男女兼收'﹖我好歹也是你哥哥﹐給我點兒面子﹒﹒﹒﹒﹒﹒”Fire還沒說完﹐就被谷子一把揪住耳朵。“哎﹐哎﹐哎﹐哎﹐哎呦——﹗”
  “面子﹖你也知道要面子﹖世界名模﹐商界才女﹐影視女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找你﹗這次竟然是皇室成員﹖﹖﹖﹗﹗﹗”谷子越說越生氣﹐手越揪越緊﹐Fire疼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一個勁地打手勢。
  “我﹒﹒﹒﹒﹒﹒我﹒﹒﹒﹒﹒﹒沒有﹒﹒﹒﹒﹒﹒每次都是她們自己約我的﹒﹒﹒﹒﹒﹒”Fire委屈地說﹐“因為不好推卻人家的好意﹒﹒﹒﹒﹒﹒而且谷子又每次都能給我擋下來﹒﹒﹒﹒﹒﹒所以﹒﹒﹒﹒﹒﹒所以我才﹒﹒﹒﹒﹒﹒”Fire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小聲。
  “你以為每次我都能給你擋呀﹗這次你說你怎麼辦﹗怎麼辦﹗你說呀﹗”谷子一甩手﹐鬆開了Fire的耳朵。
  全場人都不說話﹐看著這場鬧劇﹐人人都認為自己在做夢﹐其中只有流川在“咯吱﹐咯吱”地磨牙﹐仙道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說Fire老哥呀﹐這就是你回家來的理由嗎﹖”Ice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你也夠膽大的呀﹗你不怕她們找到家裡來嗎﹖啊﹒﹒﹒﹒﹒﹒我知道了﹗你就是因此才來參加集訓的﹗”Ice挑了挑眉﹐他也真敢呀﹗
  “我拜託你們﹗”Fire的樣子可憐﹐“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們倆別損我了﹐好不好﹗快幫我想個辦法呀﹗”Fire搖了搖谷子的手﹐像個撒嬌的小弟弟。(本來就是小弟弟嘛﹗)
  “唉﹒﹒﹒﹒﹒﹒”谷子無奈了﹐每次都是這招兒﹐“我先把這事用財力壓下去了﹗但是﹐我看撐不了多久﹒﹒﹒﹒﹒﹒”谷子瞪了一眼Fire﹐“最後還要你自己面對﹗”
  Fire委屈地撇撇嘴﹐“能拖一天是一天﹐求你了﹒﹒﹒﹒﹒﹒”
  “嘿嘿﹐看來這幾天我也甭回家了﹗那幫狗仔隊不定在哪埋伏著呢﹗”Ice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了看Fire﹐好像在說﹕都是你害的﹗
  “對不起﹒﹒﹒﹒﹒﹒”Fire的聲音細不可聞。
  “那﹒﹒﹒﹒﹒﹒就拜託谷子姐姐了﹗先去一趟奧地利﹐擺不平也沒關係﹐只要拖延時間就好﹗對吧﹗Fire﹗”Ice向Fire一努嘴。Fire點頭傻笑。
  “拖時間﹖”谷子有點詫異﹐“為什麼﹖越早解決不是越好嗎﹖”
  “喔﹒﹒﹒﹒﹒﹒這個谷子姐姐你就是有所不知了﹗我親愛的哥哥——我們的Fire﹐在這還有私人問題沒有解決﹒﹒﹒﹒﹒﹒不趕快解決的話﹒﹒﹒﹒﹒﹒恐怕轟動不比公主這件事小﹗是吧﹖Fire﹖”Ice嘴角噙著壞笑﹐瞟了一眼已氣得發抖的流川。
  Fire戰戰兢兢地回頭﹐看了一眼流川。天哪﹗他的臉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那﹒﹒﹒﹒﹒﹒簡直是墳墓﹒﹒﹒﹒﹒﹒Fire開始想後事問題﹒﹒﹒﹒﹒﹒
  “那就這樣辦吧﹗我先走了﹗Ice也許你過兩天也要來幫我﹐你知道了﹐我還有財團其它事務﹐沒那麼大精神和那幫狗仔隊週旋﹗”
  “好﹗”Ice爽快地答應了。
  谷子走出了門﹐還不忘了回頭給藤真一個飛吻﹕“bye——﹗小弟﹐這次太匆忙了﹐下次好好疼你﹗給你帶禮物﹗”藤真本來就張大的嘴﹐這回更大了。
  “好了﹗”Ice跳下高臺拍拍手﹐終於拽回了各人快被嚇得離殼的靈魂。“繼續訓練哪﹗”
  “轟——”嘈雜聲立時而起﹐大家開始運動起來。不過所有原神奈川的人首先做的事情都是跑到Fire面前﹐使勁按回快要掉下來的下巴﹐顫顫巍巍地問﹕“你和Ice真是兄妹﹖”Fire靦腆地紅著臉回答﹕“對﹒﹒﹒﹒﹒﹒我叫Fire Templa。”眾人暈倒。
  眾人還在七嘴八舌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的時候﹐Fire偷偷地瞄了流川一眼﹐他一直都是瞪著自己﹐雖然有時投籃﹐可都不看籃框﹗Fire第一次覺得眼神也能殺人﹐太可拍了﹗他不僅冷汗連連——今晚﹒﹒﹒﹒﹒﹒也許就是我最後的晚餐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