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玩笑》

God

〈10〉痛苦的分離

 

  唉﹗一天的訓練這麼累﹐還不敢回房﹐好痛苦啊﹗真想回房沖個澡就睡覺﹗Fire在走廊裡轉來轉去﹐就是不敢回301房。
  拼了﹗Fire在301房間門口站定﹐心中默默祈禱﹕拜託﹗上帝呀——請讓他不在房間裡吧﹗(上帝聽見你的請求啦﹗如你所願﹗)Fire輕輕地推開門﹐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探進頭﹐東瞅瞅﹐西瞧瞧﹒﹒﹒﹒﹒﹒啊﹗太好啦﹗流川不在﹗正站在門口感謝上帝﹒﹒﹒﹒﹒﹒Fire忽然覺得耳根兒發涼﹒﹒﹒﹒﹒﹒天哪﹗慢慢轉身﹐一個黑髮的俊美少年正像飢餓的狼一樣盯著自己﹗﹒﹒﹒﹒﹒﹒上帝呀﹗你耍我﹖(上帝八神式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只答應不讓他待在屋裡﹐沒說不讓他回來呀﹗要不﹐怎麼寫18禁呀﹖)
  “呵呵﹒﹒﹒﹒﹒﹒你﹒﹒﹒﹒﹒﹒回來了﹒﹒﹒﹒﹒﹒”Fire邊說邊往後退。
  “﹒﹒﹒﹒﹒﹒”流川也不說話﹐一步一步直逼Fire。
  Fire心裡越來越發毛﹐節節後退﹐﹒﹒﹒﹒﹒﹒最後終於退無可退﹗Fire一不小心摔在屋角的沙發上。害怕﹗害怕﹗害怕﹗Fire看見流川像野獸一樣撲上來﹒﹒﹒﹒﹒﹒
  ﹒﹒﹒﹒﹒﹒瘋了﹗我知道自己瘋了﹗可是﹒﹒﹒﹒﹒﹒停不下來了﹒﹒﹒﹒﹒﹒
  “啊﹗放手﹗救﹒﹒﹒﹒﹒﹒”Fire本能地掙扎著﹐推拒著﹐哭喊著﹒﹒﹒﹒﹒﹒一切一切只是流川更瘋狂﹒﹒﹒﹒﹒﹒
  “別吵﹗白痴﹗”流川抓起手邊的毛巾勒在Fire的嘴上﹐又開始撕扯櫻木的衣服。
  “嗚﹒﹒﹒﹒﹒﹒”流川似要強暴的舉動嚇壞了Fire﹐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無法自控﹒﹒﹒﹒﹒﹒“誰﹐誰﹖誰來救救我﹒﹒﹒﹒﹒﹒”宛如哀求般的細語斷斷續續地從Fire口中傳出。
  “救你﹖誰﹖你希望是誰﹖”流川被Fire的神情迷住了﹐那種無助﹐那種媚惑﹐那種痛苦的神情﹒﹒﹒﹒﹒﹒你想誰來救你﹖你妹妹Ice﹖那個什麼藤真谷子﹖還是﹒﹒﹒﹒﹒﹒休想﹗休想﹗是我的﹗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撕破Fire的襯衫﹐把Fire的雙手捆到身後﹐不顧他聲聲透不過氣一樣的哀求﹐不顧他受傷的眼神﹐不顧他如泉湧的淚水﹐也不顧他顫抖著發紅的身體﹒﹒﹒﹒﹒﹒想要他﹗想要他﹗那麼地想要他﹗流川沒有溫柔地潤澤Fire﹐沒有甜蜜地誘惑Fire﹐沒有耐心地引導Fire﹗僅是想滿足自己現在的慾望﹗僅是想擁有他﹗僅是﹒﹒﹒﹒﹒﹒愛他呀﹒﹒﹒﹒﹒﹒托起Fire的腰﹐撫摸著絲毫沒有贅肉的小腹﹐強行掰開瘦窄的美臀﹐流川拉下自己的褲鏈﹐挺入了自己的慾望﹗
  痛——﹗一時間只能感覺到痛﹗然後﹒﹒﹒﹒﹒﹒黑——﹗眼前一黑﹗掙扎﹐沒有用﹗被捆綁的雙手是那樣的無力﹗哀求﹗沒有用﹗我已經痛得無法出聲﹐他好似瘋狂般的聽不見我的話﹗哭泣﹗誰聽得到﹒﹒﹒﹒﹒﹒﹖Fire因太疼而發出了低低的叫喊﹐苦於嘴上緊勒的毛巾他只能含含糊糊地發出“嗚﹒﹒﹒﹒﹒﹒嗚﹒﹒﹒﹒﹒﹒”的聲音。
  “怎麼﹖你不喜歡﹖哈﹗當然啦﹗你不喜歡我嘛﹗你喜歡﹒﹒﹒﹒﹒﹒喜歡那個公主嘛﹗”流川惡狠狠地揪住Fire的頭髮﹐發狂地大叫﹗毫無預警地抽出自己的慾望﹐然後又迅速地挺進﹗抽出﹗挺進﹗抽出﹗再抽出﹗在挺進﹗﹒﹒﹒﹒﹒﹒慾望使自己不能自抑﹗嫉妒使自己忘卻理智﹗流川完全沒有感覺到身下的Fire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軟軟地癱在床上﹐毫無動靜﹐也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仙道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隔壁301房的動靜﹒﹒﹒﹒﹒﹒他怎麼也坐不住了﹗今天流川因為公主那件事受打擊不小﹗Fire不會對他做什麼吧﹖(God﹕是流川對Fire做什麼了啦﹗)不行﹗我得去看看﹗急急出了門來到301房間門前﹐“鐺鐺鐺”仙道急切地敲著門。“流川﹗流川﹗楓﹗Fire﹗你們在幹什麼﹖”聽到屋裡的呻吟漸漸變弱﹐直到再也聽不見﹒﹒﹒﹒﹒﹒仙道感到出事了﹗他急忙跑去找Ice﹒﹒﹒﹒﹒﹒
  理智稍稍飄了回來﹒﹒﹒﹒﹒﹒因為身下的血腥﹐因為身下的軟癱﹐也因為身下的無聲﹒﹒﹒﹒﹒﹒Fire﹒﹒﹒﹒﹒﹒流川看見了順著Fire腿側下流的血絲﹐看見了Fire軟癱在自己身下的身體﹐看見了他臉上未乾的淚痕﹒﹒﹒﹒﹒﹒我做了什麼﹖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不知道﹗不知道﹗我對﹒﹒﹒﹒﹒﹒Fire﹒﹒﹒﹒﹒﹒做了什麼﹗我﹒﹒﹒﹒﹒﹒強暴了﹒﹒﹒﹒﹒﹒他﹗我最愛的人﹒﹒﹒﹒﹒﹒依稀聽見敲門聲﹐叫喊聲﹐然後是﹒﹒﹒﹒﹒﹒“喀嚓喀嚓”Ice與仙道沖了進來﹗
  ﹒﹒﹒﹒﹒﹒(Ice呆住)
  ﹒﹒﹒﹒﹒﹒(仙道呆住)
  我的耳邊嗡嗡作響﹐Ice的破口大罵﹗仙道的輕輕呼喚﹗然後﹒﹒﹒﹒﹒﹒仙道努力阻止Ice——她似乎要打我﹒﹒﹒﹒﹒﹒
  “不要這樣﹗Ice﹗別這樣﹗流川他有些神情恍惚呢﹗”
  “神情恍惚﹖我哥哥都神志不清了﹗”
  “我們先把Fire抱出去吧﹗他好像昏過去了﹐要不要去看醫生﹖”仙道看見Fire的慘狀也不僅汗然﹐平生第一次手忙腳亂﹗他輕輕解開Fire手上的束縛﹐看見了勒紅的傷痕﹔鬆開Fire嘴上的毛巾﹐看見了微張的唇瓣邊深紫紅色的淤血﹔這樣的情景﹐仙道也不禁心裡一揪。
  “看什麼醫生呀﹗難道告訴醫生我哥哥被強姦啦﹖”Ice怒目橫視仙道。
  “唉﹒﹒﹒﹒﹒﹒我做一次好人了啦﹗先把你哥哥抱到我房間吧﹖反正我房間就我一個人﹐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仙道輕輕地抱起Fire﹐Fire似乎感覺到有人抱自己﹐哼了一聲﹐卻沒醒。仙道低頭看了看Fire﹐滿臉的淚痕﹐大腿間下滑的血絲﹒﹒﹒﹒﹒﹒傷得著實不輕呀﹗“我給他上藥﹐得了吧﹗Ice你消消氣吧﹗”仙道趕緊抱著Fire出了301房間﹐還叫著﹕“Ice﹗快點兒過來呀﹗別再為難流川了﹗”
  “哼﹗”Ice氣憤地瞪了還在恍惚中的流川一眼﹐氣沖沖地衝出了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300房間中﹒﹒﹒﹒﹒﹒
  “我明天就要啟程去各國檢查財團的業務﹐順便應付記者﹒﹒﹒﹒﹒﹒”Ice擔心地看著床上蓋著被單的哥哥﹐低聲對仙道說。
  “這麼急﹖”仙道有些驚訝﹐“你哥哥剛出事﹒﹒﹒﹒﹒﹒”
  “哼﹗你也知道我哥哥被你的寶貝愛人﹒﹒﹒﹒﹒﹒哼﹗”Ice一拳揮過去﹐仙道立時變成了斑點狗﹗(笑)
  “哎呦﹗你﹐你﹐我說大小姐呀﹒﹒﹒﹒﹒﹒消氣了沒有──﹗”仙道揉著眼睛哀求。 “唉﹒﹒﹒﹒﹒﹒”Ice難得的嘆了一口氣。“仙道彰﹖”
  “啊﹖幹嘛﹖”
  “我求你件事﹗”
  “什麼──﹖”仙道開始冒冷汗﹐天啊﹗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天要塌下來了嗎﹖世界末日馬上就要來臨了嗎﹖他竟然要求我﹖
  “喂﹗幹嘛一副超級驚訝+難以置信+無可奈何的神情呀﹗”Ice皺眉﹐嘟著嘴說。
  “我幫你的忙﹐不過﹒﹒﹒﹒﹒﹒”
  “不過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流川了。他也不好受﹒﹒﹒﹒﹒﹒”
  “不好受﹖他把我哥哥﹒﹒﹒﹒﹒﹒”Ice又要發火。
  “好啦﹗好啦﹗不和你吵﹐我幫Fire好好擦擦﹐上藥﹗”仙道知趣地回身。 
  “幫我好好照顧Fire﹗”Ice轉身出了門。
  “這麼快就走﹖”
  “今晚7﹕15的班機﹗”Ice終於走了。
  ﹒﹒﹒﹒﹒﹒300房間中只留下唉聲嘆氣的仙道和仍在昏迷的Fire﹒﹒﹒﹒﹒﹒流川和Fire終於痛苦地結束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
  “我是不是有機可乘了呢﹖”仙道邊給Fire上藥邊想﹒﹒﹒﹒﹒﹒我什麼時候對流川出手呢﹖
  ﹒﹒﹒﹒﹒﹒命運是否真的這麼愛捉弄人呢﹖上帝有沒有良心呢﹖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