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玩笑》

God

〈1〉失落的太陽

 

  瑞士﹐一座白色的莊園式別墅中﹐一群人在焦急的等待。角落裡坐著一位美麗的少女﹐鮮紅的頭髮仿彿西沉的太陽染紅的晚霞。 
  “小姐﹒﹒﹒﹒﹒﹒”一位侍者走過來。
  少女抬起頭﹐眼中不知是期待還是絕望﹐“怎麼﹖”她問。
  “夫人過世了。”侍者垂首。
  “是嗎﹒﹒﹒﹒﹒﹒”少女不知該說什麼。
  “夫人臨終前說一定要少爺回美國繼承家業﹒﹒﹒﹒﹒﹒”侍者說。
  “好﹗找哥哥回來吧﹗” 
  少女走到窗邊﹐想起了遠在日本的哥哥﹐十年的時間﹐他是什麼樣子了﹖ 

  日本﹐湘北高中籃球隊的訓練場上。 
  “哈哈﹗看到了吧﹗天才﹗這就是我的實力。”(知道是誰了吧﹗)紅色的頭髮低著汗珠。
  “白痴﹗”
  “櫻木認真點兒﹗才進一球而已。”
  “啊﹗死狐狸你搶我的球﹗”
  “櫻木﹒﹒﹒﹒﹒﹒流川﹒﹒﹒﹒﹒﹒別打--﹗﹗” 
  就這樣﹐一天的訓練在打罵中結束了。(可怕的問題球隊呀﹗) 

  “哈哈﹗今天在場上大顯身手﹐回家嘍﹗心情真好﹗”櫻木邊吹著口哨邊開門﹐心裡樂呵呵的。 
  “鈴——鈴——”剛開門﹐他就聽見了尖銳的電話鈴聲。
  “啪”抄起電話﹐“這裡是櫻木家﹐請問﹒﹒﹒﹒﹒﹒”還沒說完﹐他已經被對方在電話裡說的噩耗驚呆了。
  “嘟——”對方交待完一切﹐掛線了。而櫻木呆在那裡麻木了幾秒鐘。 
  掛上電話﹐櫻木在房間裡瘋狂地亂翻。就像一陣空襲過後。他終於找到了護照和存款單。一看表﹐才5點﹐穿上鞋就出了門。 

  當晚9點左右﹐東京機場。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流中一眼就能找到坐在休息椅上的紅髮男孩兒。他雙手抱頭﹐兩眼無神。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冰子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我們可以依靠的人都死的這麼早﹖爸爸過世時﹐我才國二﹒﹒﹒﹒﹒﹒現在媽媽又﹒﹒﹒﹒﹒﹒冰還不滿15歲﹐而我現在還不到18歲﹐我怎麼可能繼承那麼龐大的機構而又能使它運營良好呢﹖ 
  “從東京飛往舊金山的705次航班﹐已經開始登機﹐請各位乘客前往4號門﹒﹒﹒﹒﹒﹒” 
  “飛機將在11時30分準時起飛﹒﹒﹒﹒﹒﹒” 
  櫻木回過神來﹐一看表﹐10點58分了﹐想得太久﹐也想得太多了。他起身向4號門走去。 
  11點30分飛機準時起飛了﹒﹒﹒﹒﹒﹒ 
  4個多小時後﹐太平洋上一聲巨響﹐濺起無數浪花。沒過幾分鐘“轟隆——”一聲﹐捲起了高高的海浪﹐黑色的濃煙直沖雲霄。 

  日本﹐又是一天過去了﹐又是一天的訓練過去了﹒﹒﹒﹒﹒﹒可是今天與往常似乎不一樣。流川楓“唰”地灌籃。籃球館裡﹐大家都在各自進行練習﹐因為快結束今天的訓練了﹐也有人在收拾東西。一切仿彿與平常一樣﹐可又不一樣﹒﹒﹒﹒﹒﹒ 
  太安靜了﹐晴子想。“啊﹗洋平﹐我正找你﹗”晴子看見洋平來到籃球館門口﹐就跑過去。 
  “櫻木來訓練了嗎﹖”洋平到是先開口了。 
  “啊﹖這麼說他今天沒來﹖” 
  “嗯﹒﹒﹒﹒﹒﹒我待會兒去他家看看﹒不知道這傢伙又鬧什麼脾氣﹗” 
  “是不是昨天和流川打架﹒﹒﹒﹒﹒﹒” 
  “他們天天都打﹐沒什麼大不了吧﹗” 
  “﹒﹒﹒﹒﹒﹒” 

  第3天﹐第3天了﹐我已經到極限了﹗雖然心裡想海浪一樣波濤洶湧地難以平靜﹐流川楓的臉上還和平常一樣﹐(陰沉的撲克臉。) 
  從他失蹤的那天起﹐天氣一直都是陰雨連綿﹐仿彿太陽消失了。我快瘋了﹒﹒﹒﹒﹒﹒看不見太陽﹐看不見太陽般彤紅的頭髮﹐也看不見太陽般燦爛的傻笑﹔聽不見“哈哈﹗我是天才﹗”的聲音。沒有人與我爭奪﹐沒有人與我打架﹒﹒﹒﹒﹒﹒我快瘋了﹒﹒﹒﹒﹒﹒ 
  “流川楓﹐這兩天不對勁呀﹗”彩子擔心地對良田說。 
  “我更擔心櫻木﹒﹒﹒﹒﹒﹒” 
  “還是沒消息嗎﹖水戶洋平也沒找到他﹖” 
  “唉﹒﹒﹒﹒﹒﹒我練習去了。”良田走回場中。 
  “難道他真的‘人間蒸發'了﹖”彩子甩甩頭﹐坐回場邊。 

  7天了﹐太陽終於露出了雲層﹐今天陽光燦爛﹗ 
  “唰”流川打開球館的門﹐然後瘋狂地亂找﹒最後﹐流川在牆角坐了下來﹐頭靠著牆歪著。 
  我還以為太陽出來了﹐他就回來了﹒﹒﹒﹒﹒﹒ 
  流川從開著的大門向外望著西沉的太陽﹐太陽紅彤彤的顏色和他的頭髮好像啊﹒﹒﹒﹒﹒﹒ 
  這天﹐全隊的人都很驚訝。因為流川竟然就坐在場邊看著門外﹐也不練習。直到訓練結束﹐太陽落山﹐月兒升起﹐滿天星辰﹒﹒﹒﹒﹒﹒ 
  流川突然站起來﹐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走出了籃球館。 
  只有離他最近的三井聽到了他說的話﹕“太陽﹒﹒﹒﹒﹒﹒失落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