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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道習慣的吻了身邊的人一下。
女孩稍稍的動一動﹐和情人纏綿過後﹐她累得沉沉睡去﹐花道的吻沒能弄醒她。
花道撫摸那又長又黑的頭髮﹐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珍惜這溫柔的女孩。是她救了他。
包容他的痛苦﹐壞脾氣﹐無理取鬧。
雖然這只是感激﹐雖然這不是愛。
花道離開兩人的床﹐今天下午有課﹐雖然他無所謂﹐但出去走走也好﹐就去上學吧。
大學三年級﹐成績老是維持在及格邊緣。
沒關係﹐反正花道不在乎。本來已經沒有什麼是他在乎的。
穿上衣服﹐花道默默的離去﹐自從那時開始﹐他都是靜悄悄的﹐像隻受了傷的動物﹐只想從世界中消失。
關上家門﹐室外的光線叫花道有一剎那的失明。
重新把映象攝入腦中﹐花道一怔。
他忽然想真的失去視力了。
“花道。”
應該怎樣﹖當他不存在般離去﹐還是怎樣。
算了吧﹐我又不怕他﹐為什麼要逃走。
“花道﹐你好嗎﹖”這算什麼﹐悲哀的眼神﹐蒼白的臉色。忽然想笑﹐喂﹐被人拋棄的到底是誰﹖
“託你的福。流川。”嘴角留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我回來了。”
嘲弄的神色更明顯﹐“這個我還可以看到。”
“不﹐我的意思是我回來了﹐不再離你而去。”
花道僵住。
“花道…”流川挨近﹐他深愛的人就在眼前﹐像夢似的。
花道躲開流川伸過來的手﹐“我說過的﹐請你不要再碰我。”
流川呆一呆﹐“對不起。”
“沒有什麼要道歉的。”不耐煩﹐渾身不自然。
“花道﹐回來我身邊好嗎﹖”以為花道會大吵大鬧﹐臉紅耳熱的。可是為什麼﹐他只是冷冷的瞪住眼前人。
“流川﹐請你別開玩笑了。”
“你什麼時候這樣有禮貌了﹖”流川發狂﹐不顧一切的捉住花道的雙臂﹐搖晃他﹐“我是你的楓﹐難道你忘了嗎﹖﹗”
“忘記了。”花道的表情沒有改變﹐“我早就說過會忘記吧。”
“花道﹗”流川更狂﹐“你不再愛我了嗎﹖你真的可以忘記我嗎﹖”
“為什麼不能﹖我已經那樣做了。”
“說你不再愛我﹗”
花道別開頭﹐憤怒的流川把頭板回來﹐狠狠的吻下去。
門打開﹐被吵醒的女孩看到兩人接吻的一幕﹐和之後花道一拳打下去的情況。
流川的嘴角流血﹐可是更令他在乎的是一旁的發呆女孩。
花道回身摟住她﹐更叫流川心痛。
“花道﹖”流川呆呆的﹐卻見女孩縮進花道的懷裡﹐手按著下腹﹐像在保護什麼。流川愕然的張大了口﹐“你們﹖”
“流川﹐已過去的事﹐很多也無法回頭。”花道冷冷的。回頭照顧未婚妻子﹐要她先回到房子。
“我要走了﹐請你別再騷亂我們。”花道在自己的面具崩潰前趕緊離去。
流川留在那裡﹐他仍很震驚。
半晌﹐屋門再度打開﹐那長髮女孩不忍看著面色慘白的男孩﹐輕招他進屋﹐為著他們都愛上同一個人。
“你叫流川嗎﹖”很低很低的聲音。
流川沒有回答。
“一定是花道口中的楓了﹖”女孩繼續。
流川終於望向女孩。
“他沒有提起你﹐只是夢中叫他反側的人似乎就是你。”女孩哀傷的微笑。
“他沒有提起我嗎﹖”
“請你走吧﹐一個人一生受到一次那樣的創傷已是太多了﹐請你別再傷害花道。”
流川閉上眼﹐美麗而絕望的面容﹐“對不起﹐我是回來補償的﹐我以後會好好的照顧他。”
“然後在他最幸福的時候丟下他嗎﹖”女孩不是忿恨﹐只是悲傷﹐“你根本不懂得愛﹐流川楓﹐也不配去愛。”
“不是那樣的。”流川眼中的痛苦瀰漫﹐“對不起﹐但求你把他還給我……”
“你只愛你自己。”女孩搖頭﹐“而且我也無法還什麼給你﹐他不是我的﹐他早就失去了心。”
“你﹖”流川望住那算不上起眼的女孩﹐她眼中的包容令人動容﹐“你願意守在他身邊嗎﹖”
淡淡的笑著﹐手仍保護著腹﹐“我會護著他的﹐這一輩子都會。我愛他。”
流川靜靜地選擇離去﹐也許她是對的﹐我不懂得愛。
時與月流而逝。
失去的已經永遠失去。
破碎的心也無法修補。
請你讓死去的埋葬在永遠的黑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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