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西已經決定,由仙道彰繼承家中的事業之後,流川就決定要搬出去了。
櫻木曾問過流川:「這也是你的家,為什麼你一定要搬出去。」
而流川只是淡淡地回答:「因為,這個家是仙道彰的了。」
是的,安西光義,在一生之中,有兩個妻子。元配產下了仙道彰,而妾室則是生下了流川楓,兩個小孩皆是以母姓為姓。在安西決定了下一任繼承者之時,這家就是屬於那人的。
「可是那叫仙道的傢伙也是你的哥哥吧!」
「那又如何?」冷冷地,流川如此說著。
見流川這麼說,櫻木也沒再問下去了。
“反正只要狐狸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了。”櫻木這麼想著,於是便也由著流川自行決定後天離開。
在要離開的前一天,仙道來找櫻木。髮型仍是誇張到嚇人的他,對櫻木說,晴子想要在他離開前,好好地跟他道別。
櫻木很仔細地想了想,如果去見晴子的話,流川大概會生氣,可是,…這又是最後一次的見面…
想來想去,櫻木還是決定去見晴子了。
這麼一見面,三天就過去了,櫻木卻沒有回到流川身邊。
流川很緊張,就怕櫻木跑出了宅子,於是便每天都出門尋找,只是每次總是空手而回。
三天裡,流川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
第四天的夜裡,流川終於見到了渾身沾滿了血的櫻木,只可惜,這情況並沒好到哪去。
他喚著櫻木的名字,但,櫻木卻是一臉難過地看著他,說著:「髒了…」
什麼髒了?
是什麼髒了?
在月下喚著櫻木名字的流川不知道,這三天多的日子裡,櫻木出了什麼事。
櫻木手上握著刀子,腦中想著流川不知道的,在這三日內所發生的事。
房內,有些暗,只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
櫻木醒來時,手腕是被反綁在背後的。
在櫻木視線中的是一個男人的背影,有著一頭沖天式髮型的男人。
「喂!是你吧!你這變態!這是你綁的吧?還不快放開我!」櫻木大聲地朝著那背影吼著,要不是因為自己被綁著,他早就衝過去揍那變態一拳了。
仙道轉過身來,一張俊臉滿是笑意地看著坐在木製地板上的櫻木:「你醒啦!果然一醒來就這麼衝動,還好事先將把你綁起來了。」
「笑什麼笑啊!死變態!你還不快幫本天才解開繩子!晴子呢?你不是說晴子要見我!」看來櫻木還是搞不太清楚自己被耍了。
仙道不回答櫻木的問題,逕自在櫻木面前蹲了下來,直視著他:「你明天就要離開了吧?」
「是啊!」櫻木在回答過後,才發現自己為什麼要回答仙道的話,連忙改口道:「變、變態!要你管啊!」櫻木生氣地瞪著仙道罵道。
仙道也不發怒,只是笑著道:「花道…你知道嗎?一旦你離開這裡後,我就再也沒辦法見到你了。」
「不要叫我花道!還有,我根本就不想再見到你!」櫻木粗聲粗氣地叫著,想要伸腳去踹仙道,卻發現自己雙腳也分別被繩索綁住了。櫻木為此更加氣憤地吼叫,「你這該死的變態!竟然將本天才綁成這樣!我…我去你的!」
對於櫻木的叫罵,仙道像是沒聽到一樣地以右手撫上了櫻木的左臉頰,喃喃道:「花道…我愛你…」
櫻木無由來地感到了危險,因為仙道的撫摸。「喂!喂!你在說什麼鬼話啊!你是有妻子的人耶!晴子是你的妻子耶!」像是要喚起仙道的理智似地,櫻木大聲說著。
「花道…」
「花道…」同時,找不到櫻木的流川唸著愛人的名字。
櫻木不見了,流川很擔心。
才一會兒不見,為何會那麼心慌?
花道…
到哪去了?
好不容易確定了花道的感情,為什麼又會如此不安?
總覺得,只要花道不在自己身邊,就會不安。這種不安,襲上心頭,是那麼地強烈,彷彿就要逼得自己掉下了淚一般。
是太愛花道了吧!
總是無法忍愛花道不在自己身旁的一分一秒。
…就像母親一樣。
母親也是很愛父親吧!所以才總是在哭泣著。
母親的淚,像是很沉重的負擔。
當父親不在母親身旁時,母親總是在哭著。
哭著…卻什麼都不說。
那時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哭。
只覺得母親的淚,彷彿很沉重般的。
如果將這淚給了鳥兒,那牠擔得起這重量嗎?
不過,現在的流川已經知道了。
鳥兒是擔不了那重量的。
因為,為了愛人而流的淚是那麼地沉重。
就像自己愛著花道一樣,是那麼地沉重。
「花道…」愛著櫻木的流川,喚著愛人的名,卻傳不進愛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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