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打籃球,那麼,還能做什麼?
就像在問鷹,如果失去了翅膀,你還能做什麼?
開始,也許只是堵氣,只是逞強,只是單純地想引喜歡的女孩的注意。但是,後來,除了籃球,還是籃球。
失去夢想的人,就像是失去翅膀的鳥兒,大地將荒蕪,冰雪封蓋……
體育館中空蕩蕩的,只剩二個人。
“傳球,傳球……傳球啊!!!沒有聽到嗎,傳球!!”紅髮的男孩,嘶聲喊到。
旁邊另一個男孩沈默著,黑髮蓋住了他的眼睛,那猶如水晶般的眼睛,透著平常沒有的傷感。因為太瞭解,所以沒辦法說安慰的話,因為那些都是廢話!!!
別過頭去,流川知道,他在哭,他永遠不會想讓人看到,這樣痛苦絕望,所以,不去看,是僅剩的,可以做的事,除卻夢想外,還剩下的自尊心。
櫻木花道,終於失去了籃球,這一雙羽翼……
而那一夜,櫻木與流川,發生了關係。瘋狂的行為,來驅逐心中的空虛與絕望。櫻木與流川就這樣開始了交往。
流川知道,那是他迷失了自已的原由,但是已經喜歡了很久,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深深地被引吸而無法移開視線。所以,即使是不愛,也想要他的。沒有過多的交流,有的只是性,因為不善言語,因為不能觸動傷者的傷處,因為知道他,不是為了愛。流川只有通過肢體的語言,訴說需要,從滿足中得到安慰,擁有他。
吻著櫻木,看著他絕望的眼神,流川卻覺得很好,這樣的他只能依靠自已,墮入深淵的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仿佛一放手就會失去生命。快要溶化的熱情,赤裸裸地相纏,就像,他愛著自已一樣。深深地進入,這樣可以進入他的靈魂。至少,這也衝擊著他的靈魂,禁忌的關係。快要溺死的,究竟是他,還是自已。
不過,時間會改變一切………
“櫻木?!”流川打球很晚才回來。拉開燈,看到,在沙發上因為等得太久而睡著的櫻木,不覺微笑,很溫柔的感覺,從心底漫延,將心弦撥弄。吻由輕而重,想要把他弄醒。不可以哦,還沒等我回來就一個人睡。流川任性起來也真是要命。
“唔!!”櫻木睡眼朦朧,微微睜開眼睛,他不知道,這種表情,讓流川看得欲火重生。
流川想也不想就壓在櫻木身上。……啊,啊哈,啊……月光從窗簾的細縫中穿透進來……
“死狐狸,高燒發到40度,還不給我回去躺著!”
“……”
“起來,吃晚飯了。”
“……?!!”
“看什麼看,本天才做給你吃就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吃不死你的。”
“……”看著黑糊糊的麵,吃的話,比餓死還慘……
“退燒了,我果然是天才,治動物的病最拿手了。”
“……”再不好的話,只怕會藥物中毒,每種感冒藥都吃一顆。眼裡卻有笑意……
這樣的生活,一直繼續下去啊,不會厭倦……
“櫻木,櫻木……”
“晴子小姐。”
“好久不見那。”
……
“可以嗎?拜託。”
“可是,我不會。”
“怎樣的都好,只要是照片就行,我是組織人,不然我自已去拍。風景照,人物照,都可。”
“好吧。我試試”
……
……
“太好了,櫻木,拍得太好了。或許可以送去比賽……”
……
……
“評到一等獎了。真了不起啊。”
“真的,好吧,我決定……”
……
……
不知是何時開始,你又找回了自信,失去了的夢想,又回來了,沒有籃球,你還可以攝影,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嘗試的。你,是不是也將不再需要我了?你有你的事,不會在家,等我回來了。
……
“真的嗎?櫻木,太好了,去非洲,不會太遠。”
“……晴子,要謝謝你,有件東西要給你,……呀,我……忘了拿了。”
……
“那麼,今天晚上,到我家來吃個飯,算是送行,到時再給你吧。”
“櫻木是和流川一塊租房住的吧,不要緊吧。”
“沒事……大家都會來。”
……
樹蔭中,流川面色冰冷。
……
……
是戒指,難道他想求婚……哈……居然現在才知道……
………
“晴子!”
“我好像,來早了。”流川君說有事,要我早點來。
“沒什麼,也差不多了。”
“鹽沒有了。”流川冷冷插話。
“不會吧,早上還有很多……呃,我去買。”
流川臉上一絲冷笑。
“鹽買回來了。啊……”櫻木驚呆了
房門大開。冰冷的眼睛,對上了錯愕的眼神。看著櫻木驚慌的表情,流川笑了,加深了吻的力量,像要抽空肺裡所有的空氣。與晴子激烈地擁吻。地上是他們倆雜亂的衣服……
……
……
沖了出去,懷裡放著兩份禮物,一份是耳環,表示友誼的。一份是一枚戒指,上面刻著“楓”
……
……
櫻木一夜未歸,第二天乘飛機走了。流川一夜沒有睡,只是不停地喝酒,嘲笑著自已,明明是自已在報復,為什麼,最痛的還是自已。
…………
洋平來了,狠狠揍了流川。流川還擊著,吵得很凶,最後,聲音小了。流川笑了,很開心……只是覺得可惜,那枚戒指,被櫻木扔到河裡去了。
流川坐在家裡,哪兒也不去,專心等著。洋平說,櫻木回來,他會馬上告訴櫻木。那樣,櫻木會很快回來的。
……
腳步聲,櫻木,櫻木嗎?
洋平?櫻木呢?他不是該回來了嗎?
遇到有人搶劫……然後呢……他幫人去追錢包……然後呢……中槍……然後呢……然後呢,然後呢……你說啊,你說啊……
洋平的眼睛紅紅的……
手裡拿著幾張照片。拍得很好,報刊主編說,非洲的小孩,看不出櫻木能拍出這麼鋒利的照片。倒是這些照片更像是他拍的,在膠捲的最開頭。
洋平將照片遞給流川。有二十多張,是流川的,打籃球時的,平常生活的照片,……一張一張,每一張都有不同的表情,流川從不知道自已會有這麼多的表情。是什麼時候流露出來,而又是什麼時候……拍的……一點也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從來……都不知道啊!!!?
流川沒有說話,沖了出去。
那條河,是櫻木扔掉戒指的地方。沖了下去。一定要找到,那本就該是給我的……流川像發了瘋一樣的找。那是櫻木給我的,那是櫻木給的……淚水,奪眶而出。
……
那是……是流星嗎,許願的話,可以實現吧,那麼,請讓我找到那枚戒指,讓我找到它,它是櫻木給我的……是櫻木給我的……是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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