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只是個開始》

寶兒

〈6〉

 

「啊∼∼完蛋了!!跟那些傢伙一聊就忘了時間,流川他大概氣炸了吧…」櫻木以全速急奔流川家,正巧碰上秀叔出來丟垃圾。

「喔?櫻木,那麼慌張幹什麼?」
「我…跟流川約好了!」
「是嗎?少爺他現在有客人。」
「嗯??流川他肯見客人?」
「是啊!這可是個好現象呢!」

別了秀叔,櫻木來到流川家,靜悄悄地上了二樓,準備先偷偷瞄一下那個流川肯見的客人。

但是……那一幕……流川正吻著不知名的女子,那個人的背影曾經如此熟悉,櫻木知道她是誰,難以置信……眼前景象好像是一根尖刺般強刺入櫻木的腦中,霎時天旋地轉,在心目中築起的世界似乎一點一點在崩毀。

「流川……」櫻木無意識喚著他的名。

聽到櫻木的聲音,流川抬起頭來,他沒看錯吧…櫻木眼中所透露出的訊息,是感傷、不知所措、還是憎恨……?流川不解……(唉∼∼怎麼那麼單純…)

晴子看見門邊的櫻木,也不禁嚇一跳,怎麼…櫻木出現在流川家?晴子輕易地看出櫻木的不對勁,頓時無言以對;她知道櫻木對自己的感情,但卻不知道這份感情已然冷卻很久。

「晴子…妳……」不知該說什麼,因為不知道流川在想什麼。流川對自己是真的…從未懷疑,可是流川吻晴子也是真的,這又代表什麼??

「櫻木,你可不可以…送我出去?我想…我們有些話要說清楚。」晴子試著打破僵局。

「…是啊……是該說清楚。」櫻木沒有跟流川說什麼,逕自轉頭就走。

到了外面,兩人經歷了短暫的沉默,晴子先開口:「櫻木,剛才我和流川…」晴子有點窘困地不知該如何說起,「…其實,其實那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雖然…雖然(流川不喜歡我)……櫻木,你有什麼感覺嗎?」

「有。很心痛的感覺……」心痛到不知如何發洩應有的怒氣……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你會出現…」晴子以為櫻木的心痛是為了自己。「沒關係,我的美夢已經醒了!因為我跟他表白…但被拒絕了。」

「那你們還……為什麼?!」

「你別激動嘛!都怪我當時腦筋不清楚,要流川給我一個吻…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櫻木,其實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以後,或許我們可以……」

「不,晴子,我不是個好人,我甚至可以很殘酷地告訴妳:『妳被流川甩的原因就是我。』」可怕的醋意已侵蝕了櫻木的理智,什麼叫做「憐香惜玉」,櫻木都已忘了。

「你…你說什麼?流川不接受我……是因為你?!」晴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是啊!很難以置信吧……」【我在幹嘛…真的要狠狠傷了晴子的心才甘願?】
「…或許,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因為妳是我曾經喜歡的女孩,所以我一直不願告訴妳我們的事,怕妳會傷心難過…我知道妳喜歡流川,但我比妳更喜歡他,更不能沒有他!希望妳不要認為我們很奇怪,我和他,都是真心的。晴子,妳能諒解我嗎?」櫻木終究還是櫻木,一陣怒氣過後,又回到原本溫柔的他。

「……什麼嘛…原來你最近的不對勁就是這麼回事,我真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局外人……一直認為我繞著流川打轉,你繞著我打轉,到現在才發現……我根本就是那個早已出局的傻瓜!你們都已經走遠了,我一個人還在那自以為是……我……我真差勁…」晴子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樣的晴子,讓櫻木覺得好內疚,原本希望在最不會傷害她的情況下告訴她實情,沒想到反而讓她更難過。

「櫻木…我一定…會祝福你們的。你人那麼好,流川有你一定會很幸福。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要不然,我可能不會那麼容易放棄就流川,櫻木…是你救了我喔!」

「晴子…」她在強顏歡笑……

「好了,我也該走了,老哥還等我回家吃飯呢。櫻木,明天要去學校喔!」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淚水,在轉身時也悄悄滑落,原來…最孤獨的人……

####################################

回到流川的房間,看到流川那一付『無所謂』的臉,櫻木真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難過,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我一點也抓不住?

「你剛才跟那個女孩…唔……」櫻木突然用手用力地擦流川的唇,把流川弄得很痛,還來不及格開他的手,雙唇又被快速地封住。
「唔……」【好痛!他幹嘛那麼用力?還咬我??】發現櫻木的不對勁,流川推開他,但紅腫的唇上已經流血了。
「白痴!你幹什麼?很痛的!」

「你還知道痛啊?那你為什麼不想一想我有多痛,晴子有多痛?」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幹嘛那麼生氣?」

「你是在裝傻還是太單純?!我氣你的吻竟然可以隨便給人,更氣我自己傷晴子那麼深,最氣的就是你什麼都不懂!!」天啊…我這天才竟然愛上一個腦筋不會轉彎的人,總有一天會爆血管∼∼∼

「什麼啊…因為當時我沒有別的辦法,更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傷她那麼深,最糟糕的是你什麼都沒告訴我,還怪我不懂!!」流川也不甘示弱。

「你……氣死我了!我不管!我要你賠償我的損失!」櫻木把流川抱到床上,自己壓在他的身上,不停地親吻他精雕細琢的臉和白皙的頸項。

「喂!櫻木你幹什麼?!別鬧了!」不會吧…又是『分手費』??

「你如果還有一點自知之明的話,就別拒絕我!……還有,這不是『分手費』,是『心靈受創補償』!」

「啊!你不要亂親……好癢!哇!救命啊∼∼∼∼∼」這一晚,就在流川『半推半就』的情況下結束,以前從沒有經驗的兩人到底怎麼度過這一夜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