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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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西域,是漢帝國以來對玉門關(今甘肅敦煌西北)以西地區的總稱。它有狹義和廣義兩個含意,狹義指蔥嶺以東、新疆天山南北、西藏高原以北、巴爾喀什湖附近地區。廣義則指凡通過狹義西域所能到達的地區,包括中亞、西亞、歐洲東部、非洲北部、印度半島。

而玉門關為絲綢之路東端的西部要塞;從玉門關進入絲路中段,西行即分三道:一道西南行,經今新疆婼羌,越蔥嶺經印度河上游,入大月氏南,為南道;一道西行經今羅布泊到樓蘭、龜茲,西越蔥嶺經大宛抵大月氏,為中道;一道西北行過百龍堆抵車師、高昌,到龜茲、烏孫,為新道。

就在戰略學上,玉門關是漢帝國對外國的大門戶,也就是所謂的第一戰線。(要打戰,玉門關一定是最先開打。)可是在經濟方面而言,卻是極為重要的商業據點。無論是集會,還是貨物轉運,玉門關是佔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可是說歸說的好聽,但在現實上,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絲路是從長安出發西行,經河西走廊(指酒泉、張掖、武威、敦煌四郡,因在黃河上游以西,故名。),出陽關、玉門關為東段,然後穿戈壁,越蔥嶺,至中亞鹹海、伊朗一代為中段,從鹹海、伊朗以西至歐洲為西段。

但偏偏其中東段的西部至中段長期為匈奴隔斷!!

唉……真是討人厭的匈奴啊……

話說回還在漢武帝時期,太上皇就已經對匈奴發動了十多次軍事進攻,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最終卻贏得了最後決定性的勝利,匈奴被迫遠徙漠北,漢帝國得以大規模經營西域,也打通河西走廊,「斷匈奴之右臂」。在太上皇以後,西域道上東西使者絡繹於途,溝通了漢帝國和西域各族的經濟文化。

漢武帝的風光偉業,卻也藏下隱憂。是沒錯,武帝的西征是奠定了絲路的安全,但被迫遠徒的匈奴卻竟分成北、南匈奴,北的已經遷去鬼才知道的地方,南的還留在蒙古高原的不遠處,遠遠的觀望著。

嗚……可惡……要滾,怎麼不一起滾啊……
好吧,所謂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再好好研究匈奴的背景史吧。

匈奴,北方游牧部落,它是由許多部落構成,各部落又包括若干氏族。部落聯盟的首領稱為「單于」,匈奴便以單于為首,征服鄰近各族,統一蒙古高原,國家政權機構逐步形成,高級官員都由單于子弟和本部落貴族擔任,大多世襲。匈奴人以游牧為主,冶銅、冶鐵、製陶業也有一定規模。然而各族文化對『生命的理解』不同,主因是在生活形態的不同,造成對生命認知(理解)的不同。遊牧民族強調『動』的生活方式,產生崇拜『力量』的文化。例如:老人在匈奴的社會地位是最低的,譬如在分食獵物時,老人所得到的是最不好的部份,這正好和中原的敬老尊賢恰恰相反。

雖說這不能指責他們;要了解,匈奴本所處的位置環境是過於困苦,所以會有這野蠻的想法,實在是環境所逼。(雖說有時又覺得他們真的很野蠻,聽說子可娶父妻妾【不包括自己生母】,這樣那來的道德倫理可言?!)不過這樣想好像有點複雜,那就換一種比較容易懂的方式想吧。

聽說在一些蠻荒的地區,有個部落是很會用毒的,其中最毒的是一種叫『蠱』的東西。而匈奴就有點像那個叫『蠱』的東西;把所有最毒的昆蟲(各個部落)全放在一起,為了生存,互相毒死對方,又要保護自己,而最後留下來的,那就是所謂的毒王之王啦。「單于」就是那個毒王之王,那歸屬於他的人民也不會差到那去吧。匈奴可是一支很彪悍的民族哪…

想到這…頭又痛了……
究竟要怎麼辦,才可能避開那條大毒蟲啊……

男子一臉傷腦筋的,一手輕撫著額頭上的皺紋,另一隻手在攤在桌上的大地圖上畫啊畫著,好像是想這樣畫,就會有答案出來似的,一雙眼正努力把桌上的地圖瞪出一個洞。

這情景自然被剛踏入房門的人看到。那人稍微愣了一下,好像頭次見到男子會這麼乖的坐在案桌前想事情。那人不解的抬起一道眉,小聲的退下身旁的奴僕,就自己一個人的走進房門,並小聲的問安道:「吾皇萬歲,」那人行了個宮禮後,便問:「請恕卑妾斗膽,敢問何事使吾皇如此憂慮?卑妾可否賤言?」

男子才聽到聲音,便馬上抬起頭,在見到是那抹熟悉不已的身影後,便笑開臉的看著那人說:「免禮了,宏明,咱們夫妻一場,何來卑微之身?」男子見到那人又想嘮叨之際,馬上轉而開口,大大的嘆口氣說道:「唉…真頭痛啊……」

那人認識男子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男子轉移話題的功力差不多也是他自己練出來的。不管稱謂上的事了,反正也是天天吵,不差這天。「吾皇,敢問您為何事傷神?」

「傷神啊,傷神呢。」男子又再地圖上,用手指畫啊畫的說:「大蟲就要吃掉我這條小蟲了,何不傷神呢?!」

「蟲?」那人再度不解;什麼大蟲吃小蟲的?難道皇上沒睡好??

男子就像偷到腥的貓,心裡暗暗偷笑著那人為著他所講的事傷腦筋。呵呵,就是這個認真的性子,讓我覺得很好玩。「是啊,還是一條大毒蟲啊…」

「大毒蟲?!!」那人嚇到花容失色,大喊衛士快來護主,抓蟲!!

啊…等等!!

男子還沒叫停,書房就已經擠滿了一推人海,自己還被那群人海擁上半空,一副危恐太上爺會被什麼毒蟲咬到似的,四處翻找蟲子。

愛開玩笑的反被玩笑害死。男子嘆口氣的集起中氣對人海大吼:「全都退下!皇后給朕留下!!」

才一下子,人全被皇帝吼跑,只留下一臉老神在在的『皇后』站在狼狽不已的皇帝面前跪安。「吾皇,卑妾不敢。」

真的是好個『做賊喊捉賊』啊!!

皇帝甩甩衣袖,整理一下自己的黃袍衣裳後,就瞪著那跪在他面前的那人問:「還問皇后的不敢,是什麼不敢?!!」

「賤妾誤會了吾皇之意,害吾皇受驚了。」那人還是恭敬的回答,卻也讓皇帝那股氣也氣不上來。

「也罷,免禮了。」皇帝隨手捲起地圖,便走到『皇后』身旁扶起他,想了想,就便像似在聊天的隨意聊起:「朕才剛聽到霍光司馬上書,說要罷免皇后,立新后,而且還聽岡田說他們已經幫朕找尋侍女了。」皇帝這下笑的更迷人的問:「怎麼朕都沒聽到你說呢?」

『皇后』被皇帝的輕鬆語氣嚇了一跳,他是沒想到霍光會這麼快對皇帝上書,雖然這個主意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皇后』微微暗下臉色,心裡明白現在只能對皇上講理,不然要論降罪,定誅九族。

「皇上,您為九五之尊,為了王朝,您必須要一子息。賤妾雖有心,但這輩子是不會為皇上產下一子一女。」『皇后』明了自己身為男兒身,卻只因皇帝的兒時戲言,成了史上第一個男『皇后』。這明顯違反天理的立后之事已經讓他皇上常在臣下私語,這種侮辱,他寧願代他皇上擔當,也不願他皇上有絲被下人言辱!他跪下身,期待皇帝能對立新后之事再三考慮。

「在古時還有一個制度叫『禪讓』,難道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朕更會做皇帝嗎?!」皇帝冷下臉,就連所講出來的語氣也跟著諷刺起來。

「請皇上降罪於賤妾!!」『皇后』整個人跪趴在皇帝面前,頓時間,一股異常忿怒和尷尬的氣氛已迷漫在這整個房間,還讓站在門外的臣子和眾奴僕嚇出一身冷汗,每個人危恐皇帝會降罪於所有人,連帶自己家族。

「好!就圓你的願,就此宣,明惠皇后在此降為明惠妃,並罷入冷宮,終生不得出宮!」皇帝已過度忿怒,但其語氣卻詭異的平穩,就連臉上來浮現出一抹『諒解』的笑容。這笑容讓所有看到的人皆嚇到跪下身,一點也沒為到自己詭計成功罷免『皇后』而開心,彷彿這只是一個開始;一個包含著另更多詭詐的開始。

皇帝揮下衣袖,任由明惠妃跪在原地,便開口宣道:「宣!霍光。」

「宣!霍光司馬。」門外的太監趕忙的開口呼喚。

霍光,乃為霍去病之弟,由於深為漢武帝所親信;在武帝病危,詔霍光為大司馬(亦『宰相』),輔佐弗陵,是為昭帝。弗陵本為皇帝的表弟,但因霍光與其他大臣爭權,在政策上又與他臣有嚴重分歧,遂以謀反罪名誅殺與他對立的大臣後,弗陵(既為『昭帝』)就死因不明而過世(其史實在後世史記中被詳細記錄下來。)。霍光就在昭帝死後,馬上尋找流落於民間的皇子-仙道彰,並立他為帝,至今一切政事皆由霍光決斷。

霍光在被宣召時,皇太后(既為漢武帝之妻-『霍后』,皇帝的奶奶。)就已經隨著扶持她的侍女走進書房內。皇太后對前『皇后』有著明顯的鄙視,她嘲諷的冷眼看了被降為『明惠妃』的越野宏明後,就開口對皇帝建言道:「吾兒,為何因這妖人而動肝火呢,奴家知,霍光司馬有一孫女,知書達禮,會是皇上的賢內助,會是位好皇后的。」

霍光也在這時走進書房,在跪安後,也同意皇太后的建言,也再次對皇帝建言。皇帝沒聽兩句,就道:「准!」,似乎一副氣還未消的樣子,揮揮衣袖,暗示所有人退下。

這樣就成了。在所有人都退下後,皇帝便走近桌旁,一手按在案桌上,目有所思的看著木紋桌面,小聲的對著空氣道:「代替朕多留心宏明。」

「領旨!!」在暗處傳來一聲沉著的聲音後,就不再有任何聲音。

有錢人會貪戀男色,也已不是新聞,再加上皇帝立男子為后後,有些人更是做的明目張膽,其中櫻木家便為一例。皇帝廢男后,立新后後,一些人以為皇帝會喜歡男色,而進貢一些美男子,女子與男子的人數就已過多,所以有些大臣建議不如為所有人畫人像畫,再讓皇帝一一挑選。這建議馬上讓宮裡的畫師忙得不可開交,卻也讓一些畫師有了一筆黑心錢。

被迫入宮的櫻木早已經很不爽了,再聽到還要等人繪製他的人像圖,使本來就沒有什麼耐心的他,更是不爽到幾百點。一臉臭臭的櫻木,雙手插在胸口前,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容貌所造出的轟動。而櫻木的貼僕-水戶洋平已心細的發現到這點,便小心的為櫻木戴上薄紗,以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花道,別惱啊,一下子就輪到你了嘛。」水戶為櫻木遞上清水,還為他扇著風,吹涼。

在百花殿裡,已人滿為患,不論是侍女還是男孩,個個因興奮而口不停的互相探聽和拉結關係,但就是縮在角落的櫻木他們兩人,彷彿把這角落當成自己的地盤似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站在一旁看著人海。

「為什麼我要戴這個東西啊。」櫻木一不開心起來,就開始挑剔這挑剔那的拉扯著水戶好不容易為他披上的薄紗。水戶卻只是熟練的再為櫻木拉好後,再補上一句:因為我要把天才藏起來啊。

「為什麼?」櫻木的注意力馬上被水戶的話轉移開,一臉不解的望著水戶。

「如果天才被人發現到,就會受人注意啊。」水戶好笑的看著櫻木,「你忘了嗎?彩子小姐曾再三的交代你別出人風頭嘛。」水戶明白櫻木是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容貌大作文章,所以就換成櫻木他喜歡的話,再加上櫻木的姐姐-彩子的警告,櫻木還能不乖嗎?

「喔,對啊,天才是不能出風頭的。」櫻木一口氣喝完水後,就抬頭看著那群烏鴉鴉的人群。「但…洋平,我們排在五千六百一十號捏,還要等多久啊。」櫻木一想到自己的牌號,就扁下嘴,開始想要如何把自己的牌號弄的前面點。

「天才是不能出風頭的喔。」水戶的一句話,馬上又把櫻木壓的死死的。櫻木就「喔」了一聲後,就乾脆拉水戶坐下身,背靠在水戶背上,自顧自的睡了起來。實在是無聊暴了,乾脆眼不見為淨,睡覺總可以吧。

水戶想也沒想,就從由家裡帶出來的行李中,拉出一條薄被,為櫻木披上,免的招涼。他在看著櫻木熟睡後的天真睡顏後,便想著彩子在臨行前對他的交代。

『洋平,你我都清楚櫻木家裡的情況。花道再繼續待在這,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這次父親會把花道送入宮,我想他也只是想利用花道得到一官半職。洋平,我知道這樣對花道並不公平,但二娘如此刁難,我已嫁入宮城家,我們的母親又早走,根本無法保護花道。不如送他入宮,尋求一個機會也好。洋平,拜託你,花道是我唯一的弟弟,請幫我好好的照顧他。』

但,彩子姐,這樣做真的對花道好嗎??

水戶對這也無可奈何,現在只能見機行事,見招拆招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