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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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在湘北的資優班上中,能一直保持在前五名的五個人可以算是說得到進入東大的頭等艙機票券了。就因這莫名的優越感,在無形間,那些人就好像把自己分別出來,認為自己好像很偉大似的隔離自己和別人的距離。這點使淺見非常看不慣!

同樣身為精英一份子的淺見,卻一點也沒像他們一樣的總是認為自己很特別似的看低別人,自然地也不常與他們接觸,但卻除了一個人之外,那就是德川純。

怎麼說,好像今年的湘北是湊足了所有怪人在一起,其中怪人之最,德川純必為首席代表。其實“怪”在這裡的注釋並非和平常在字典裡的解釋一樣,“怪”在湘北的解釋是︰『實屬難得一見,為湘北高校史來的特例中的特例。』,這類型的特殊學生才會被湘北的學生稱為“怪”傑(人)!

當然,這字都包含著讚賞和諷刺的含意啦。有句話說的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怪字就這麼由此而來嚕。

德川純之所以會被人稱之為怪人之最,其原因除了是湘北高校史上最年輕的學生會會長外,還有他的古怪脾氣。他可以笑的天真無邪,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心府之深到連校長也甘拜下風。捉摸不定的他竟然會被學生選出為學生會長,肯定是學生們被他那帥氣的笑容,和俊俏的容貌所騙的。(當然這是題外話啦。)

不過淺見步也會被人稱為怪傑之一的原因,是在當德川還在競選會長一職時,他曾出力參與,但在名單出來後,卻自願退出學生會,沉默寡言的縮回資優班中,未曾出現在圖書館和教室外的其他校園角落。所以這次淺見會自願報名進入籃球社,才會惹來德川的注意力和好奇心。

由淺見提出的一對一鬥牛,本只想拒絕和德川繼續再深談下去,但沒想到將被動化為主動的德川會先行動,一臉興奮的說要參加。

櫻木對於德川的認識並不深,但在直覺上,他卻不怎麼喜歡德川這個人。好像德川所講的每一句話,背後都含有著很深的意思似的,這讓櫻木很反感。他微微皺下眉頭,一副“我認識你嗎?”的眼神看著站在佐藤身旁的德川。

當初只是無聊想湊個熱鬧,怎麼也沒想到會演變成現在的情況。淺見無力的垂下頭,一臉哀怨的靠在櫻木的肩上說:「別說我不夠朋友,德川並不好惹。」

「好不好惹,是由我決定!」櫻木反態的盯著德川那挑釁的眼神,之前被委員長迫害的怒火可是還沒有機會消氣呢!

「有骨氣!」德川對櫻木讚許的拍手道。「我就和淺見,你呢?」

「狐狸!」

在聽到櫻木叫流川是狐狸時,德川下意識的摸摸頭髮。…淺見是下眼垂……那我的該不會……「時間?」

「現在!」

「決戰要求?」

「二對二鬥牛,三十分鐘定勝負!」

啊…喂喂,我還是當事人,請不要隨便的幫我拿定主意!!淺見還來不急插口抗議,整個人就被德川拖走了。「喂,可惡的櫻木!你給我記住∼∼」

啊啊∼原來陷害朋友的感覺是這樣啊。櫻木笑嘻嘻的對著被拖著走的淺見揮舞著手,道︰一會兒見嚕。「狐狸,好了沒?」櫻木回頭看向一直就站在他身旁,沉默無語的流川楓。

“…”流川楓老早就卸下那笨重無比的和服,身穿平常的運動服,正低頭調整手臂上黑色的護腕。一副隨時都可以來場籃球賽的站在櫻木身後說。︰「白癡。」【翻譯︰你的衣服還沒換!】

櫻木看看自己穿著寬鬆的武士服,抓抓下巴後,就笑開臉說︰「管他的。」

「大白癡。」【翻譯︰受傷不管你。】

「本天才的運氣可是超級好的!」櫻木瞪了流川一眼後,就順著流川的目光,望向眼前換好衣服的德川和淺見。

「那有請安西老師當評判吧。」淺見看下仍然坐在一旁喝茶養生的安西老師,試探的提議著。其實他還在期望安西老師說幾句,例如:就要和陵南比賽的人了,要是受傷怎麼辦?!

流川看了一下安西教練後,就撇過頭無語。「無所謂,只要老爹願意。」櫻木聳聳肩回答。

安西還是那副彌勒佛似的樣子,呵呵笑著請石井當他把椅子拉到他們比賽的球場附近,再把哨笛交給站在他旁邊的石井後,就又在喝茶養生。任由他的球隊隊員和別人對抗,一點也沒考慮一下再過幾天就是和陵南的友誼賽了。也這樣,將淺見的希望打破。

石井本來並不怎麼願意,畢竟如果是櫻木或流川,還是淺見受傷了,那怎麼和陵南對抗啊?!但被安西老師趕鴨子上架的催促上場,迫於德川的笑容威脅下,也只得拿起哨笛,準備吹哨開賽。

這時,流川卻當著眾人之面,拉櫻木下場。「白癡!暖身操!」

「啊,哈哈哈∼」櫻木因為可以來場球賽而忘了稻田醫生的警告,他一臉尷尬的搔搔頭,但沒多久對著淺見和德川下挑戰書的說︰「先讓本天才暖身一下,再打敗你們!!」

德川被櫻木這麼一鬧,差點跌倒。「喂,步!你就是因為他而參加球隊的啊?」德川實在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件會引起讓一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淺見,他的注意力呢?而且還讓淺見願意再接觸到曾經是他最不屑一顧的籃球!看櫻木還滿搞笑的,就只是這樣的原因嗎??

淺見苦笑的回答︰「你看了就知道…」他看著被流川盯著做好每個暖身動作的櫻木,不自覺得回想起那日炎熱溼黏的氣溫,和使整個人火熱起來,卻也讓人感動到流淚的比賽。那天是湘北對抗IH之王的山王啊!

「純,你可別小看他們!既使我們在國中時曾也被稱為最佳拍擋,但在這,我們面對的可是神奈川的黃金拍擋呢!」淺見在這空檔,也做起和櫻木一樣動作的暖身操。神奈川的黃金拍擋嗎?應該是這麼形容的吧。

「黃金拍擋?」德川諷刺的笑了笑。「你想太多了吧,步。他們之間的不合,在湘北是眾所週知的事。」德川搖謠頭,嘆息著拍拍淺見的肩膀。「步,你什麼時候變得會喜歡講笑話啦?!」

「是不是笑話,你看了就會知道了,純。」淺見聳聳肩的拍去德川的手,自顧自的做完最後的動作後,就走上場去等待櫻木他們上場。是啊,只要你見過之後,就會像上癮似的想忘也忘不了那種激昂的氣息了,純。

奇怪的步,認識他這麼久也不曾見過他如此,他究竟是怎麼啦?!德川也聳了聳肩,跟在淺見背後上場。

就這樣,在各班級排練的空檔下,一場轟動湘北的二對二鬥牛就此拉開序幕。櫻木還是那副自信滿滿的站在罰球線上,以『那一組能將球投進籃中次數最多,來決定誰先開球』的規則,準備射籃。

櫻木和流川那組以櫻木先投球。自然,櫻木在接受過流川的指教後,跳投射籃動作還算流暢,卻勉強的見球在籃框上滾了兩滾才滑進去,差點嚇死櫻木。

第二球就由淺見開球,然後流川,再來是德川,接著再輪一次。櫻木站在一旁對德川的投射動作吹了記讚許的口哨,也有點意外看到德川會打籃球。

「怎麼了,櫻木君,你以為我不會打籃球嗎?」德川笑著問走進罰球圈裡的櫻木。

「還差了一點。」櫻木笑的回應道,但他的回話卻讓流川和德川愣了一下。

差了一點?什麼差了一點。德川不解的看著櫻木的球又再一次以著危險的滾動,讓在場的人大吸口氣。最終,掉了下來,在籃外。而流川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踹過去,櫻木就被踹倒在地。

「死狐狸!」櫻木氣的瞪一下踹他的流川,才慢慢的爬起身,口裡喃喃咒罵著的離開罰球線。自然不用多想,下一球被淺見射入後,就決定了淺見和德川那組先攻,流川和櫻木防守的次序。

在籃球賽中,不一定需要十個人分成兩組對抗,那種算是非常正式的球賽。不過只是平常球場上,朋友與朋友間的對賽裡,遊戲規則就沒有比正式球賽中要求過多,一切都以玩的自在為主。雖然它沒有正常球賽來的緊張,也沒有需要要跑全場的那般吃力累人,還耗體力。不過這樣的小型比賽,一切爭戰就發生在這半個球場裡,一對一,二對二,三對三的小型鬥牛式比賽。

由於這種的比賽並非在正式場合中,所以對於勝利的要求也就可以來的隨意些;當然首要條件得先得到對方同意與否啦。一般常見的是以時間計時,誰能在這限定的時間內,得分最多,那就得勝。如果想要刺激點的,就是以比數記時,誰能先達到之前定下的球數,便為贏家。現在櫻木組和德川組要玩的便是以時間記時,看誰在限定的時間內,得分最多的,就稱為贏家啦。

「喔!!快來下注喔!看誰會贏耶!!」仍然賭性堅定的高宮,不知從那拿來紙和筆,跟在大楠和野間身後呼喊著;顯然他們這群人又想在這比賽中分杯羹。

幫忙搬運著大型道具的洋平站在舞台上,嘆息的看著他朋友在那裡鬧。「唉唉∼真是的。」

在禮堂裡,本來就已經聚集了不少班級排練著將會在文化祭上表演的戲碼,除此之外,還有混在中間練習的籃球社社員。就當櫻木和德川對上後,便引起不少喧嘩聲,和人群的注意力。沒一陣子,他們將要比賽的場地就被一大群人群圍觀著了。但因高宮他們在外面鼓吹下注之後,群眾便一個接著一個分成了兩隊為場裡準備鬥牛的他們加油。但唯一被人群疑忘的佐藤,還是坐在之前坐的角落上,一動也不動的縮在牆角邊,眼中無神的望著沒有交點的某處。

那場比賽不用想也知道誰會贏,那有何必花時間去看一場早已決定結果的比賽呢?!至少就在那天的早晨,就可以知道…

缺翼的單翼天使已經尋回了他的另一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