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九年前打入全國IH賽後,湘北的籃球隊已成為全國賽中著名的前四強種子球隊,並獲得在體運雜誌上AA的特別勳章。就在九年前,女子籃球社也正式成立,其社長-赤木晴子。初期的女籃社表現並不十分理想,但因常常回母校探視的櫻木學長來幫忙之下,在次年大賽中,以著不可思議的毅力,竟可打入前八強,同時也訂定了未來湘北女籃社的基石。
如今的湘北,不單只因大學升學率高而出名,還因柔道社和籃球社的關係,成為在神奈川中數一數二的文武兼備的高等中學之一。至今,赤木晴子經歷過大學賽後,應著母校邀請,而回湘北教歷史,肩任湘北的男女籃教練。
至於,流川不認識她的原因,是因為之前她請了產假;在幾個星期前,剛生了一個健康的小男孩。而今天是她開學後正式銷假上班。
穿的密不通風,把自己包的像顆小肉粽似的流川,坐在球場外,口呼著白霧,看著他學長們的練習賽。病還沒完全好的他,為的不想錯過與櫻木的相遇,說什麼也要抱病上學;一直很關心他的彩子看不下去,便要求他坐在一旁不要動,專心的看著球賽。
流川抱著之前櫻木留給他的籃球,半閤著雙眼,一臉很無聊的看著比賽。總覺得好像還少了些什麼…
彩子學姐仍然和以前一樣,在一旁和學弟們一起助陣呼喊著加油。
場上的學長們也互不相讓的讓整個比賽過程充滿著緊張與精彩的氣氛。
雖然多了一個自稱赤木的女教練坐鎮…
但…總覺得好像這並不是完全的湘北…還少了點…
一點火熱…
一點激昂…
和一點紅色…
可能是流川開始陷入他的思考中,被暖和的衣物抱圍的他,顯得昏昏欲睡。就這時,本來鬧哄哄的球場,開始變的安靜下來。就好像有人將電視的音量調小聲似的,吵雜的人聲、混亂的運球聲、和球鞋磨地的刺耳聲,逐漸地變小聲了…
這時,不知是流川錯覺,還是真實…
他聽到一個來自坐在他身旁的聲音…
『狐狸…!』
櫻木差點被突然出現的流川嚇個半要死;前些天,櫻木因為打架的事,而躲在被學校封起來的社團教室中,遇到了他;一點預警也沒的出現,還莫名其妙地消失。
『說實在話,你是人是鬼啊…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之間好像沒過節吧…』可能櫻木被嚇的太多次了,也就習慣了;櫻木在搞笑的揮舞著手,直喃喃地說:『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流川愣在那,驚訝的表情不亞於櫻木。怎麼一回事…他本還不是和他隊友坐在一起嗎?流川吃驚的想。但流川抬頭張望,本來因此滿球場都是人的禮堂,卻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在球場上玩著球。
『白癡…』流川回了神,還是保持著坐姿,看著球場上有三個人正在玩。其中有一個人讓流川稍微有點興趣。
『他們是我學長,特地放下考試來幫我的。』櫻木見流川一點反應也沒有後,就不再搞笑,順便幫他介紹。『那個長的像頭髮短短,一副神射手的臭屁樣是三井學長。』櫻木笑著看三井在三分線外射籃。『另外一個想擋他的是眼鏡兄,木暮學長。還有另一個是佐佐木,是我同學。等下我們會玩二對二,你來不來?』
流川還是抱著櫻木留給他的籃球,不言不語的看著在球場上打的正開心的人影。透過昏暗的陽光,這一切看起來,彷彿是另一場夢境…
一場可以碰到櫻木的夢…
櫻木乾脆將流川拉起身,對著被包的像顆肉粽的流川,感覺很好笑。怎麼看,都像隻正準備要過冬的狐狸。櫻木笑開臉,好笑的將圍在流川脖子上的圍巾拉好,看著流川縮在暖暖的圍巾中。
『我們這是冬天了,但也沒這麼冷吧,狐狸。』櫻木開著流川玩笑,將流川的雙手握在他的雙手中。流川馬上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從櫻木那而來的,流進自己體內。
『…』流川沒收回手,對於櫻木笑他的話也當作沒聽見似的,感受著來自冬陽下的溫暖。
『來吧,打場球會暖和點。』櫻木拉著流川的手,來到他朋友群中;一陣互相介紹後,就開始分配誰在那一組。佐佐木笑著像櫻木的好搭擋似的,輕輕拍櫻木的背,好意的讓出空位。不過在他們還是吵著誰要和誰一組時,有人來了。
那人看起來和猩猩很像。流川第一個反應望著那往他們這邊走的高大男子,而在那男子身後,還有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他們是誰?
突然間,他不想聽到答案。當流川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跑了出去。
『喂!你怎麼啦…喂!』
櫻木一把抓住流川的手臂,狠狠的將流川拉入他的懷中。『怎麼了?為什麼要突然跑掉?』
她是誰?她是…不對,她不是誰,她只是…只是剛好和櫻木在一起…
流川抬起頭,望進滿溢地關切的雙眼中。『狐狸,怎麼啦?』
『她是誰?』
啊?櫻木愣了一下,才想起之前有兩個人走進球場。「喔,那個大猩猩是赤木學長啦,那女孩是我們的經理,『赤木晴子』,是大猩猩的妹妹,呵~他們真的是一點也不相像吧。」櫻木面帶羞澀的介紹著。
流川從頭到尾,都沒聽進櫻木所講的話,只聽到『赤木晴子』。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流川已經伸手拉下櫻木的頭,在櫻木還在講話之際,他吻了他。
一個雙唇接觸的淺吻。
流川就消失在櫻木的懷中。
你要回來找我…一定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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