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流川越查越深的時候,就會發現到自己不免會用著欠缺的幻想力想像櫻木現在的樣子。櫻木應該今年二十七、八歲了吧…快步入三十大關的他,是否有個要好的女友呢?這猜測卻在流川心中起了些許化學反應,一種悶悶的感覺,還有一絲痛楚。我感冒了嗎?流川探探額頭的體溫,但天生體溫比一般人低的他,一點也探不出自己是否有生病,只是感覺到一點頭重腳輕的昏眩。
奇怪…難道是自己在前些天淋著雨回家的關係,而感冒了嗎?流川靠著牆邊,一步一步的走去保健室,想去找保健室老師拿藥。但還沒撐到那,一陣無力的虛脫,當場讓他跪在地上,沒多久流川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昏過去了。
一片火紅色的天際,和著一顆在懷中的紅色籃球,在昏暗的公園球場上,顯得特別凸出;一大一小的身影,小個兒的頂多才到大個兒的大腿,抬著頭看著背著光而看不清對方臉的大個兒。而那大個兒的好像在對著小個兒說什麼似的抬著頭,望著籃球架。
這裡是…?流川不解的站在球場外,看著這似曾相識的情景。那小個兒的應該是半大不小的小孩,那大個兒的影子…看起來是個男人吧…
因為背著陽光,使著流川一直看不清男人和小孩的樣子,但他卻可以從他們的動作猜出那男人正在教著小孩如何射籃。小孩似乎很開心,當男人將球射進籃時,他都會以尖叫和笑聲助陣。男人可能在笑,因為流川看不清。他撿起球,回到小孩身旁,並蹲下身指導著小孩如何拿著球,和如何射籃。
小孩初次試,力道不夠,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小弧形,卻連籃架板的邊都沒碰到就掉下來。小孩不服氣,就跑去再撿球,再跑回那男人身旁,再射籃。但都很可惜的,小孩的球都沒有一顆碰到籃板架。
流川突然很想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這小孩稚氣的很。那小孩可能是不想被那男人看低吧,好像發誓一定要射進去似的,不停的投球。但流川到最終,還是沒笑出來,因為他被那男人的笑容所深深吸引住。一如那小孩手環抱著那顆可能不屬於他的籃球,與那一直蹲在他身旁的男人專注地對視著。
直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叫回他的神智…打破了這場夢…
『流川楓!流川楓!!』
流川迷迷濛濛地張開雙眼,看到的是他學姐緊張的神情,和夕陽餘暉的窗景。
彩子想也沒想的,直接高舉大戒尺往流川頭上揮下,而且還是邊打邊罵:『你這個死小孩!!生病還上學!!上學還昏倒!!要不是教練剛好經過舊校舍,看有誰會知道你死在那!!』
『彩子,彩子,流川會被你打死的啊…』宮城苦笑的從彩子身後環抱住她,再努力的往後拖。『他還是個病人呢,要打,也得要等到他病好再打吧。』雖然宮城並不怎麼喜歡這個一臉冷酷,整天只和籃球為伍的學弟,但也不太想看他女朋友打出人命。
『呵~流川同學,你醒啦。』一位身材高挑女子,穿著印有“SHOHOKU”的運動外套走進保健室裡。
『赤木老師。』宮城和彩子禮貌的對那女子點頭,只有還處於呆茫茫的流川傻呆呆的望著那女子。
『流川同學,我想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赤木老師笑著向躺在床上的流川點頭說。『我是赤木晴子,你的籃球隊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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