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一日，當你愛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像隻該是往高空騰飛的翔鷹，可是你卻成為那人的枷鎖，鎖著他…那你會怎麼做？
該自私？還是……
該放手？
是夜，
在忍受著由背後那道舊傷傳來的痛楚同時，
他正想著這個問題…
在黑暗的房間裡，
總是給予人無限的空間，
去幻想著無數種的可能。
吃痛的他，面向床的趴在床上，用著冰枕試圖解除著他那熾熱的痛苦。這樣的病痛，早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是在最近發病的時間卻是越來越近，本來一個月一次，現在卻是每隔一天就一次。而且每一次一發病，就會痛到他無法站起身，全身抽筋般的抽搐著。
每一日每一夜，他過著非人哉的生活，可是就連他最親密的朋友都不知道，因為他仍然像一般人一樣過著平日的生活，和他所愛的人一起在籃球場上稱霸。但他的正常，讓人感覺到不安，彷彿他隨時隨地就會消失般的讓人感到害怕，尤其是他所愛的人已經對他起了疑慮，一直問著他為什麼要搬回到自己住，而不和他再同居？為什麼總是不回到球隊上和他一起練球？
對於這蜜蜂窩般的問題，他只是笑笑不答，很乾脆的用著他的吻，和他的身體來岔開他愛人的注意力。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還沒有下定決心，
拜託，
就暫時這樣好嘛，
別問我為什麼…
「楓，我有跟你說過嗎？」他纏綿著擁抱流川，輕聲的含著他的耳垂問。
流川雙手亦環住櫻木的腰，觸摸著他背部的肌肉。櫻木在日本大學校籃上是個大放光彩的籃球明星，每天運動之下，他都開著玩笑道自己可以參加健美比賽，只是私心重的流川不准，因為這樣的身體，該是只有他一人可獨享的。櫻木寵溺的將流川擁入自己懷中，卻讓他那深皺起的眉頭隱藏在黑夜之中，小心的不讓他的寶貝情人注意到任何一絲不對境。
是時候了…該是要走的時候了…
眼見天空昏暗，彷彿在下一刻後就會飄落細雨。櫻木提著行李來到車站，而唯一來送行的洋平卻苦著臉，一點也不懂，既然流川都計畫好，要送他去美國接受治療了，那為什麼還要選在這時候離開？！
櫻木在面對洋平責難的眼神時，不是沒有想反悔，但…
櫻木笑的向洋平說：「麻煩請你告訴楓說，翔鷹該在空中飛翔。這樣說，他懂的。」
洋平默然的注視著櫻木的笑容，卻感受到他的哭意。話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都已經忍了一切了，還能說什麼……真的XX的，便宜了流川！！洋平死命的握緊的拳頭，用盡他所有的自制力控制自己不要真的想把櫻木揍醒。因為…因為他……
洋平撇過頭，不願看到櫻木那雙顫抖的手，毫無血色的抓住行李的手把。他不願看到他的好友明顯的傷痕，那撕裂自己的心傷，和義無反顧的決裂。
「洋平，楓就麻煩你照顧了。你知道的，他只是個…怕孤獨的人。」
那就別走啊，蠢蛋！！洋平閉上眼，不看櫻木走入車廂的身影。你不是自稱天才嘛，這麼一點痛有怎麼會打倒你……
「啊…對了，洋平，還忘了要說，我…」
櫻木還來不急講完，車門就關上了。他趴在車門的玻璃窗上，敲搥著發出“碰碰”的聲響。但洋平卻轉身背對著櫻木，不看列車行離車站。
那天，雨到最後仍沒落下。陰暗沉重的烏雲，遮掩住寒冬中的暖陽。手拿著文件，腳步輕快的流川，還不知道櫻木離去的事件，難得神情愉快的打開家門。而沒想到，迎接他的，竟然會是一間幽暗無人的屋子。本來應該會笑著迎接他回家的溫柔，不在。本來會為他去走屋外寒冷的雙手，不在。本來…本來該和他一起走的人…不在…
我永遠都記得你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著我，像似向我撒嬌的望著我，每次都讓我情不自禁的想擁抱你，想再對你說：愛你…
我會永遠記得你那沉睡在我膀臂上時的天真，彷彿我擁有了全世界，擁了一個純潔的天使。總是讓我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你，好想保護你那份天真。
我真的會永遠記住我愛的情，因為…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記念。
再見，楓。我的翔鷹……
…你自由了…
日子在櫻木的思念中度過，但時間卻在流川的心中凝滯不動。
當櫻木的養子－樹也大聲的對著流川的背影叫著：「但…但老師其實很想念你的！」時，流川已經背轉過身，提起他的球袋走人。
思念有什麼用，一個背叛者的話能相信嗎！？少來了，誰再會去相信那個人的白癡論調啊！說什麼要讓我去飛？要我自由？白癡！我早就知道那個人等於一個白癡！！
流川憤恨的離去，根本沒有注意到櫻木那雙想要喚回他的唇瓣，無聲的喃唸著：「吾愛－楓…」。他沒有看到櫻木那雙已經暴露所有悲痛的眼眸，默然的注視著他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
「你們都是大笨蛋！！」樹也不甘願的對著櫻木狂吼。「為什麼，為什麼……難道你們非要對方死掉了，才要來的後悔嗎？！」他哭，是因為他想起他那因車禍過世的父母。他吼，是因為他不想再看到這樣子。
樹也的哀傷，讓櫻木突然驚醒。『難道你們非要對方死掉了，才要來的後悔嗎？！』…死亡…
「楓…楓，別走…別走…別離開我……」櫻木甩掉扶持他的雙手，眼睛為曾離開過流川的喃喃地說，每一句，每一字，越唸越大聲，最後櫻木因受不了背傷的疼痛，而跪下身，他哭的大吼：「別離開我！！楓啊~~~~~~」
流川被櫻木的哭號聲停下腳步。他不敢去相信，不是，是不願再受一次傷。如何再回頭，他會因心碎而痛死的。不能，不能啊…
「楓啊~~~別走~~~~~~」櫻木痛的倒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看著仍然背對著他的流川。「別走~楓~~~~留下來，留在我身旁……」
「櫻木老師！！」
「喂！櫻木振作點！」
流川被背後的人潮聲轉頭望去，看到櫻木全身顫著抖，臉色蒼白的像似在忍受一股很劇烈的疼痛似的靠在赤木剛憲胸前。但櫻木還在流著淚，眼睛仍沒有離開的望著他，口裡還喃喃地唸著：「別走…楓…」
花道！！！
那天，是個春天的日子。彩子的滿心祝福化成一束捧花，丟給被櫻木擁在懷中的流川，還頑皮的對他們喳喳眼，暗示他們趕快步入禮堂吧。
“放心吧！彩子阿姨，這一切包在我身上。”一臉乖巧的樹也，對著彩子和宮城打著OK的手勢，暗暗的接受大家交托給他的任務 “我一定會看好他們！！”
宮城叔叔，彩子阿姨敬啟：
展悅，先恭喜你們初得龍鳳胎喔！^^
我話就不多說了，因為當你們收到這封FAX後沒多久，我就會和櫻木爸爸，與流川爹地搭機離開美國回來。再聯絡囉^^
祝平安
筆于三月三十一日 樹也敬上
P.S.：爸爸說這次要送你們禮物喔，但我還是先勸你們別收下的好。別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啊！！…別說是我講的喔！！(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