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故事》

爆琦

【傷情:篇外】

 

流川看到有火在燃燒,就像是櫻木的頭髮那樣紅,在櫻木的眼睛裡、氣息裡,在與自己皮膚相貼上。他本能地害怕,莫名地想後退,後退,其實他根本沒有能挪動半步。櫻木牢牢地控制了他。
在交叉的手指間,心的震顫連動了對方,在相貼的腹股間,湧動的男人的血液在提醒著欲望。也許這就是櫻木抓住流川的本意,沒有什麼不可原諒,沒有什麼葉子;欺騙不過是一個藉口,唯一不能寬恕的是此時的流川就是引動他欲望的源泉。
比紙更薄的綢衣根本成不了障礙,它隔絕不了兩個人能量燃燒的炙熱。更擋不住櫻木不受思維控制的雙手對流川身體的攻掠。須臾間,它已不成形。
那不是撫摸,是想要揉碎對方,是要把對方融進自己身體的力量。
痛!但是被需要,身體的每一寸都在被需要,這種讓流川羞恥到要死去的感覺同時也在刺激著他的敏感。他的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城是一面性感的旗幟,包括他壓抑而屈辱的呻吟,都誘惑著櫻木花道男人的欲望。摧毀他幾乎已消失殆盡的自制。他攻擊著流川的身體那是他們的戰場,原本略顯蒼白的肌膚因為炙熱而微微泛紅。
“不,不要,你住手。”微弱而絕望的語音是那麼的脆弱,櫻木只是全心地去感受手掌下起伏的讓自己沉迷的細致肌膚。那哀求的聲音仿佛是一道催情劑,讓他想進一步地攻城掠地。
觸到了,那裡是流川生命的根源,此時卻是他羞恥的根源。那裡勃發的生機不是他想要的,而櫻木一再地刺激卻能讓他怵心的興奮。就在這時死去最好!他這樣想,但是他的心痛沒人注意,對方在搜索極樂的出口。
像黑暗的隧道,深入,再深入。找不到終點,櫻木盲目地探尋,在探尋中一步步到達頂峰。仿佛終於找到目的地,他釋放在一個幽幽的禁地,找到他生命中的巔峰。而流川的心……在那一刻,裂了;飄起來,在空中,沒有一點依託,沒有一點光亮,虛脫。
櫻木沒有注意到身下人神情的變化,也許是恨吧,也許是酒吧,蒙蔽了他的神智,只是想要,想要他的一切。極其瘋狂的索要,只至對方連回應自己的本能都喪失時,他才清醒過來。看著流川扭過去的臉,櫻木心中的怒火又起,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反抗自己嗎?重重地把唇壓在他的唇上,幾乎是在咬,櫻木滋擾著流川的唇舌,想要裡面的甘汁,可是流川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漸漸地,櫻木離開了流川的唇。或許是風喚醒了自己、或許是酒已醒,也或者是累了,想到這兒,櫻木才驚覺,若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那流川呢?
急忙抽離他的身子,發現他已暈了過去,現在該怎麼辦?
不知道。
搖醒他嗎?不!怎麼面對?就這樣走掉吧?不!怎麼忍心?
看著他在寒風中白皙而虛弱的身軀,那上面有著細細的一層寒粒,給他披上件衣服吧。櫻木看向那破破爛爛的東西,可笑!那也叫衣嗎?不過他還是走過去拾了起來,那個人一直都在騙自己,櫻木看著手中的衣,頭上的枯樹抖落了幾許黃葉,飄散在他們的四周。
是啊,他是個殘忍的人呢,櫻木悲哀地看著地上的流川,是他害死了葉子,是他一直在玩弄著自己,是他利用他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有什麼資格去責備他?不,這不是,不是自己原先的意願,自己只是那麼想與他好好相處,那樣地信任他,即使是他先撕碎了自己……櫻木低下頭,他知道自己在剛才也撕碎了他。
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櫻木去想了,因為他發現地上的流川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張開了他的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