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從傷口中所溢出的血能把一朵白色的玫瑰
……………徹底染紅
那麼到現時為止
我已血染了多少朵玫瑰呢
…………………………………
「離開我的兒子!以後都不准你再接近他!…否則我一定會殺死你……」
像猛獸要撕碎獵物般的歇斯底里,好難想像平常的她是一個溫婉嫻熟、擁有細嫩白晢的肌膚,長長黑黝的秀髮和一雙閃耀生輝的眼睛的婦人。但現在的她卻像魔鬼一樣用各種惡毒的言語不斷吞噬、侵蝕著眼前的少年。
「呵……」
還能說什麼呢?即使到了現在還不行嗎?
很想說……去解釋吧,說什麼都好,但聲帶卻不如願,只能發出單音。
「不知道如果他看到妳現在的樣子會有什麼反應呢?」
努力調整心情,用一種淡淡的語氣,努力仰壓著從心底湧出的龐大的悲傷和掩蓋內心的各種翻騰,不斷努力挽回僅存的小小自尊。
「你……」婦人明顯被彈來的這句說話氣炸,頓了一秒後冷嘲著
「哼!你憑什麼跟他站在同一個地方?又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不屑的語氣彷彿在告訴你她有多鄙視對方和對方在她眼中的卑微,丟下這句後,便踩著她那五寸的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進她的勞斯萊斯去了。
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漸漸在大雨中駛去的名貴房車,不理會雨水的打濕而發痛的身體,只是一直站著…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久到連雙腿的感覺也快要麻掉了的時候,才幽幽的說:
「………你的兒子麼?」
…………
……………………
「…………那我算什麼呢?」
高大的身影,在這個滂沱大雨中顯得相當模糊,只有他那血紅的頭髮顯得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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