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圣诞节吗》

〈上〉【两人:前传之二】1999圣诞贺文

——待续——

 

这、这是怎么样的情况呀!?

我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距离我三公尺远的那只死狐狸,而他一贯冰冷的目光也正朝我落下来。啧!这讨厌的狐狸!天气都那么冷了,还用那种会冻死人的眼神……和他的视线一接触,我们几乎是同时撇过头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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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快到了。但是这个受到许多人重视的节日对我一向没有多大意义,不过是新年连续假期的开端罢了,尤其,从两年前仅有的亲人也不在我身旁之后。

只是,当所有的人都在欢欣庆祝、唯独自己不是时,虽然表面上并不在乎,心里仍多少有一点点寂寞吧……啊!不对!我是天才,天才怎么会寂寞?哎呀,反正,当彩子提议【其实已经是半命令】大家圣诞假期一块儿出去玩时,我还蛮高兴的。

那天练习结束之后,良田照例把大家集合起来说了些话,接着彩子拿着两把大扇子,笑得非常和蔼可亲地道:“各──位!接下来就是圣诞加新年的假期了,大家想必是一定有空吧!彩子我呢,觉得来办个篮球社的社游不错哦!怎样?有没有什么意见呀?”

在彩子的纸扇在眼前晃呀晃的情况下,大家自然是噤若寒蝉,再加上良田那死小子又在一旁加油添醋:“彩子说的都是对的!”我看他已经胡思乱想到在社游时可以怎样怎样接近彩子那方面的事了吧,良田真是个没有威严的队长,干脆让给彩子当算了……咦!等一下!这么说来~我也可以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地跟晴子出去玩啰!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小三不大高兴地道:“ㄟ,你太夸张了吧?大家都是有家人、朋友的,圣诞节那时候哪里会有空啊?”

彩子凉凉地摇摇扇子笑道:“啊,学长,我就是觉得这里的人除了流川之外圣诞节大概都会十分的有空,所以才好心提议的哟!否则你们就要在家独守空闺了耶!”

“啊啊!?”

“难道不是吗?对不对呀,流川?^^”

“你……你……对学长太不敬了!”小三果然恼羞成怒了。

“唉唉,学长你先别生气,反倒应该高兴才是的,因为我还请了赤木学长和木暮学长来喔!他们从八月引退之后就一直念书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好可怜的,所以就让他们难得放松一下啰!”

(啊,木暮 ^^)我已经看到小三眼里写着这样的字眼,这家伙跟良田真是一个样嘛!

“你自己还不是也一样。”蓦地,一个冷冷的、再熟悉不过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这死狐狸!每次听见他的话就很想跟他打架!呃……等等,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笨蛋。”见我愣了一下,他毫不客气又丢下这句。啊~~~为什么狐狸老是这么讨厌!死流川、混蛋流川!这次出去我一定要你好看!不好好整你本天才就不叫樱木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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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即使彩子已经说过,我还是为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震撼:一大片古色古香的日式宅院、枝叶扶疏的幽静庭园……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飘着温泉的味道。这是彩子的老家,她说她小时候也住在这里过的,原来她家这么有钱,唉~我看良田的机会是更加渺茫了啊!

“各位!我们到了唷!呼呼呼~~~怎样?这里不错吧?是个环境很好的地方喔!”彩子不改活泼的本性,一跳下车就咭咭咯咯地讲个不停。“啧……!怎么圣诞节来这种地方啊,气氛根本不对嘛!”因为眼镜仔也来所以才来的小三行李还没放下就开始埋怨。不过嘴里虽这么说,他一定还是很高兴可以跟眼镜仔一起来的,这死小三!一点都不老实!
(雨:花道啊,你跟你的狐狸才是不老实到极点吧……两个别扭的小孩!害我这么辛苦…… T_T)

转眼一瞥又看到了那只臭狐狸的身影,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哼,我干嘛管他是什么模样啊?还有他何必一起来?我就不相信笨狐狸在圣诞夜会没地方去!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走上前去踢了他一脚:“喂!流川,你不是应该有一大堆亲卫队会帮你弄个庆祝圣诞的华丽晚会什么的吗?做什么还来这里?”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酸酸的。

他虽是那种还没睡醒的样子,可是却毫不含糊地迅速回踢了我一脚,低声道:“哼……大白痴,来嘲笑一群没人要的笨蛋不行吗?”什么──!?这只狐狸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找死,我毫不犹豫一拳朝他脸上挥了过去;在我察觉以前,我们又已经砰砰磅磅打了起来了。

“砰!吭!”呜~~~好痛!是大猩猩!“樱.木.花.道!流.川.枫!是不是太久没有揍你们啦?都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看来我走了之后更没人管得动你们了!”可恶的大猩猩,竟然用右手打我、用左手打他!用右手打比较痛耶!看那死狐狸头上的包包比我小就知道了!

“唉~你们两个啊!”彩子摇摇扇子,好笑的看了我们一眼:“我就知道有赤木学长在就用不着这个了!不过,这样下去看你们以后怎么办呢?等你们三年级了要是还这样打……现在,去把东西放下,在这附近走一走,很快就可以吃晚餐啰!是我帮你们这群饿死鬼设计的丰富圣诞大餐喔!”“啊,彩子,你竟然说本天才是饿死鬼!”不过小三和良田倒很可能是。“呵呵~待会等着看吧!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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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彩子家看起来虽是一副古人住的地方,但附近竟然就有座跟学校很像的体育馆,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拎着篮球往那里奔去,不管彩子的抱怨:“你们这群人……圣诞夜耶!还只想着打篮球,真是疯了!”现在我们正在往体育馆的路上。

“白痴,果然是饿死鬼投胎的。”“就是你吃最多嘛,樱木!”“哇哈哈哈!花道,吃得跟只猪一样的人就不要再辩解了吧!”臭狐狸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德性说着嘲笑本天才的话,而小三和良田竟然还在一边帮腔!害我在晴子面前脸都丢尽了啦……哼,死狐狸流川,待会儿我一定会打败你,让你永远记得在圣诞夜被本天才打败的滋味!

进了体育馆,大猩猩说:“今天我们来玩点不一样的!来场比赛吧!”比赛!?噢!太好了!我要趁机狠狠地干掉流川!“笨蛋!”那只可恶的大猩猩大概是看到我兴奋的脸色,又敲了我一记:“要是就像平常的比赛那样,我才不会说‘玩点不一样的’!我们来场投球比赛吧!最输的人大家想办法来惩罚他。”

“投球比赛!?”我想也不想地嚷道:“大猩猩你怎么那么逊,想出这么无聊的主意?而且投球这样的比赛分明就是在坦护小三嘛!”

“嘿嘿!樱木,赤木‘老大’的话你敢不听?”小三可得意了,而且还无耻地叫猩猩为老大,这死家伙,平常对猩猩有这样的一半尊敬就很了不起了!

“樱木,听彩子说,你复健回来之后就很认真地在练球不是吗?你在害怕自己的成果不够看啊?”激将法、激将法,是大猩猩的激将法!可是我……

“哼,猩猩,你太小看本天才了!投几个球算什么,本天才是绝不会输的!”啊啊~~~糟糕了!每次都是这样,虽然明知是大猩猩在激我,可是身体的反应永远比脑袋快了一步!唉,谁叫我是天才呢?

“哈,很好,这么说樱木你就是答应了?”我没看错吧?大猩猩脸上泛起一种近乎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我……那、那是当然!猩猩你等着看天才苦练的射篮吧!”嘴巴又自动冒出了这样一段话。

“呼~真是个大白痴。”一直冷眼旁观的流川叹了一口气。哼,死狐狸,别以为我没听到!就算是投球吧,等一下我也绝对不会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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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哇哈哈哈哈哈!花、花道,你到底在投什么啊?”良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小三更夸张地抱着肚子蹲在一旁;连大猩猩和眼镜仔也都是一副忍笑的表情。奇怪!!!真的是非常奇怪!!!我背伤复原之后辛苦的练习成果都到哪去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连一球都投不进【而且还是一大堆篮外空心】!啊~~~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就不要随便答应大猩猩玩这什么鬼投球游戏!怎么办啦?待会儿不晓得猩猩会想出什么方法折磨本天才……啊,对了,死狐狸还没投,说不定他等会也是一个都没投进,哈哈!要是那样就太好了!

流川拿起了球,在篮框左边六十度角的位置摆好投篮的姿势。在那一刻我发觉自己又像往常一样呆住,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什么时候、还有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我不知道。如果说是他射球动作漂亮的话,我才不信还有谁会漂亮过小三,我可也没有那么无聊一直盯着小三瞧呀!如果说是觉得他的灌篮很棒的话……不不不!狐狸那种灌篮又怎么比得上本天才的!那么,我……我铁定是等着看他出丑!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天才怎么可能把眼力浪费在狐狸身上!

他轻轻把球送出,我相信自己和所有人都等待着下一秒会十分顺畅地听见球进篮擦过网子的‘唰’一声。谁知……“空!”超出大家预期的,狐狸的球竟然碰框没进!

“咦?啊,不要紧的,流川君,下一球请加油!”晴子温柔的语声在耳边响起,啧!可是却是为那只没用的狐狸加油,真是有够令人不爽的!死狐狸、臭狐狸、烂狐狸、笨狐狸!最好等一下也全都不要进!这样他不但在晴子面前丢脸,而且还要被处罚!不要进、不要进、不要进~~~我在心里念起了每次诅咒敌人都能成功【可是诅咒他就常失败】的‘咒语’。

哇哈哈哈哈哈!如果以前每次诅咒流川都有这次那么灵验就好了!那只狐狸不知怎么了,竟然真的连续投了十个球都没进!实在是太神了!看见猩猩他们每个人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大笑:“狐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咦?他竟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望了我一眼。好奇怪的眼神……并不是在瞪我,而是透露了一点点……困惑的情绪?

“呃……既然这样,要接受处罚的就是你们两个了。”大猩猩似乎已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换上一副好像要算计本天才的表情说道。啊!我差点忘记我自己也是一球都没进!“是你们两个就更有趣了,嘿嘿!大家有没有什么方法整整这两个一天到晚吵架打架的家伙?”好冷!我觉得背脊一阵寒意向上窜升,有股不祥的预感……

“哈哈!果然有趣!既然他们两个这么不和,就罚他们……一起跳支舞吧!最好是搂在一起的那种。”

“谁要跟狐狸一起跳舞!”
“谁要跟白痴一起跳舞。”

不约而同地和狐狸说出一样的话,我们不禁互瞪对方一眼。

“干脆叫他们两个再打一架,谁输了再罚谁吧!”

“笨蛋三井,就是要那两个家伙一起受罚才好玩啊!而且他们平常打的还不够多吗?”

“啊,宫城,你竟敢骂我笨蛋!跳舞这个主意又好到哪里去了?搞不好他们根本就不会跳!”

“啰唆!你们别吵了!依我看……让他们两个跟我和三井 2 on 2 ,输了再另外想更严重的方式处罚他们,这样他们就不得不合作了,要这两个家伙合作岂不就是最好的处罚?”

“哼,赤木,为什么是我和你?再说这个方法太麻烦了啦!”

“罚他们用今晚一起做圣诞礼物,送给每一个人。”

“罚他们打扫彩子家整座宅子。”

“啊!才不好,我可不想让我的老家毁在这两个粗心的小子手上!”

唔……唔……我生气了!这、这群混蛋!竟然将本天才视为无物,肆无忌惮地讨论要怎么处置本天才!“你们别太过分了!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天才放在眼里,还一定要把我和狐狸扯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嘛!”“不错。别将我和白痴扯在一起。”

“哟~樱木和流川你们两个在这一点意见还真是一致呀!不过你们今天一定得接受惩罚,谁叫你们这两个问题儿童为我们带来这么多麻烦!而且啊,我觉得你们有趁这个机会学习如何好好相处的必要唷!”彩子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这么一大段话。

“没错!彩子说得对!花道你和流川今天是逃不了啦!”良田这大-混-蛋-!竟然说这种话,卖友求荣的死家伙……给我记住!

“我看你们都不想接受刚刚大家所提议的处罚方式嘛……那好,我跟你们说,我这老家后院有一处露天温泉,你们两个等会一块儿进去泡吧!然后,今晚你们也睡同一间房间,怎样,彩子我很仁慈吧?”

啊啊~~~什么啊!!!这可是我所听过最严重的惩罚!

“跟那只狐狸一起泡温泉身体会烂掉!”
“跟那个白痴一起泡温泉会变得跟他一样笨。”

又异口同声地反驳了……果然彩子很开心地道:“哎,说你们两个不和,但有默契的时候还真有默契耶!还有,我真的对你们很好的,泡那露天温泉可是高级享受呢!你们说,有哪一种处罚比得上这一种啊?”

“啊,彩子的方法真好,老大、三井,你们觉得怎么样?”

“呵呵~听起来挺不错的!这两个小子一起泡温泉的画面一定有趣极了!我等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嗯,就这么办。要是你们再这样天天打下去、打球时又不肯配合,湘北篮球队说不定到你们这一届就垮啦!现在给我好好学学怎么和平相处吧。”大猩猩以不容回绝的语气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就算大猩猩是这种语气,我可是天才樱木花道耶,又怎么不敢反驳他的话?“不要啦!猩猩!本天才死也不跟臭狐狸一起泡温泉和睡觉!我不干!不干不干不干!”

“哦──?不干?那……”刻意拉长了语音,所有的人都以威胁的眼光看向我和流川。看来我是打不过这么一大群人的,而且如果不接受这惩罚的话说不定会遭到什么可怕的后果……哇啊~~~!难道本天才真的得跟流川那家伙……

这、这是怎么样的情况呀!?

我瞪大眼睛望着面前距离我三公尺远的那只死狐狸,而他一贯冰冷的目光也正朝我落下来。啧!这讨厌的狐狸!天气都那么冷了,还用那种会冻死人的眼神……和他的视线一接触,又想到待会儿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倒楣事,我们几乎是同时撇过头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