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汁的回礼》

Pearl

〈上〉改编自“3月14日no de ki go tox” by 富士山hyu-ta

 

在湘北高中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就是每年的2月15日是告白日,也是所谓的"苹果祭"。为什么不像一般人选在2/14情人节用巧克力告白呢?原因就是因为…湘北高中的新任理事长-恭田先生,是个怪人。没错,不必怀疑,你没看错,他就是一个 "怪人"。

这位因前任理事长-山田先生年老力衰不想再继续管事,想安心养老,而接替位子的便是前理事长最疼爱的侄子-恭田先生。说起恭田先生,其实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只知道在学期开始他上台时只说了一句话:"我是新任的理事长,恭田,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这句像流氓大哥在登上老大宝座式的发言,不仅吓坏了许多新上任的老师外,他那看来也颇似黑社会的黑西装加墨镜的打扮,也让人深感自己其实不是来到一所高中,而是黑道世家。

也因他如此怪异的开场白,加上怪异的打扮,所有的学生和老师不是害怕的不敢看他,便是惊慌失措的看到他便拔腿就跑,让这位新上任的理事长觉得备受冷落,于是就不甘寂寞的下了许多令人匪疑所思的 "命令"。
而其中这项被称之为"苹果祭"的传统,也是他的主意。许多董事及家长都直追问他为何要颁布如此奇怪的命令,且还吩咐大家不许过情人节,只许过"苹果祭"?就连回礼的日子,也是订在白色情人节的后一天,3/15日。
谁知,我们这位大哥理事长,在会议上,只用他那永远戴着墨镜的眼扫射在座的每一位,让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吓得脸色发白,怕下刻生命即不保。在沉默地瞪视片刻后,恭田先生只说了一句:"我没过的节日,谁都不许过!"便闪人了。

而据本人搜查之可靠报导指出,原来是长相及味道都粉像"黑社会老大"的理事长,在有一年的情人节终于鼓起勇气想向暗恋已久的女子告白时,那女子看到他竟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今天没带多少钱,请你放过我!",于是,恭田手上的那束玫瑰花也在瞬间凋零了,他那颗纯情的中年男子心也完全的破碎了!他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难道长得像黑社会的,有错吗?然而就在他自怨自哀的同时,发现女子也因害怕的越跑越远了。自此后,自暴自弃的他,便心性大变,再也不是那个面恶心善单纯的他了,而是个悲愤孤单,见不得他人好的苦情怪男人了。

就因这段心酸且令人同情的往事,使得前理事长觉得他实在太可怜了,想说如果让他多和学生接触,或许可以重拾当初那些纯情的感觉,可惜,他料错了,这些少男少女的恩恩爱爱只使得他更加激愤难当。
本来他是想说禁止男女交往的,但想想众怒难犯,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理事长罢了,虽然他看来像黑社会的,但其实他是只个有色无胆的家伙罢了…。所以就只是不许别人过情人节而已,毕竟,那是他的伤心日,他不许别人比他幸福!

姑且不论原因为何,虽上面拉哩拉杂的扯了一堆,事实已经是事实了,湘北高中没有2/14"情人节",只有2/15的"苹果祭",已是既定事实,学生们也觉得蛮新鲜特别,便也一直遵守着。

何谓"苹果祭"呢?顾名思义,便是一个由苹果所领军的一个祭典,说是祭典也倒夸张了些,算是一种活动吧!
在2/15号这天在学校中庭会有学生会专门贩售的摊位,卖得便是"青苹果",就和情人节一样,在这一天将苹果送给心爱或喜欢的人,不论是告白或是感谢的,如果对方接受了,便要在3/15日回礼,也和今天一样,也是回送一颗青苹果,一切过程与习俗就跟普通的情人节一样。
顺带一提,为什么理事长什么水果不规定,硬要规定苹果呢?因为他的老家是种苹果的!!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既可以报复又可以大赚一笔,何乐而不为??

说了这么多废话,重点是…今天刚好就是"苹果祭"的日子,2/15号,一个告白的日子。

话说今天可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
我们的超级无敌大帅哥流川枫,就算没有巧克力可收,但那一颗颗精心包装的香甜多汁的"青苹果"可不少,因为苹果毕竟比巧克力难塞,且又因是球状的容易滚来滚去,所以众家少女可是用了不少的心血在包装上,目的都是为了能使自己的心意送到心爱的人手中,而不是滚去路边的某个角落。于是不论是在鞋柜里、抽屉里、书包中、身上、口袋里、书桌旁的一些不知是谁准备的超级三个大袋子中、还有自己睡觉时除了手臂之外的桌上空间,全部,都塞满了各式各样包装的"苹果"。
流川枫,也因为很多苹果在自己身上滚来滚去睡得很不舒服而醒来了。

真吵,这些是什么?好硬哦…。
流川拿起其中一颗不明物体放到嘴边闻了一下。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在一旁的男生看到流川受到这么多的苹果,当然是又羡又妒的。

"唷,流川,艳福不浅哦,竟然受到这么多的苹果!!真不知那些女生是看上你那里?一个成天只会一直睡的家伙!"

"就是说嘛,那些女生真是无聊,放着我们这些帅哥不送,竟送给一个呆头鹅。"

流川用着刚睡醒还很迷糊的眼神 "看着" 在他旁边冷嘲热讽的男同学们,却让那些人被他吓得马上退到很远的地方。

"抱歉,流川,手下留情,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一个刚才说流川是呆头鹅的家伙马上很没骨气的向流川道歉。

其实流川真的只是刚睡醒的恍惚,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就算有听到也没差,因为他根本不会放进脑中消化。

"什么??"

只见他一开口,他们就退得更远!

怪人一堆,流川这么想着。

"原来是苹果啊…怎么这么多…?"
看着身旁已可以说是"泛滥"的苹果山,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不喜欢甜的,真麻烦,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呢??

看了看旁边的雄性动物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流川很潇洒的说了一句。

"你们喜欢就拿去吧!不然就丢掉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掉。
垃圾就留给笨蛋们处理吧。

只留下教室里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拿那些苹果怎么办?

"喂,怎么办" 其中一个推了推旁边的人问。

"我怎么知道,既然他不要,就拿几颗吧,拿来当饭后甜点也不错。"

"嗯,就这么办吧!"

于是一群野狠便朝苹果山进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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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的流川走在教室外的走道上,根本不知道今天是几号的他,只是有点怀疑为什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苹果在他身边,当然也更不会看到,走廊上有多少的女孩用着满怀期望的眼神看着他。

虽然有疑问,但刚睡醒的脑子懒得运转,就不想了。

好渴,去福利社买东西吧。
这么决定的流川,便加快脚步的越走越远了,没发现身后的少女破碎了一地的心。

到了福利社,在角落处找到了那唯一有卖咖啡的饮料贩卖机,却在那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红头身影。

"可恶,怎么没钱,连10元都没有,冷的要命!!真气人"

掏了掏口袋,樱木很气愤的喘了贩卖机一脚泄恨。

呼了口气在手心,正觉得冷想喝点热饮时,却发现身上没钱,真是有够倒楣的。在这么想的同时,又听到了一个会让他觉得更倒楣的声音。

"白痴,你在这干嘛?"

转身一看,是死狐狸,只有他才会把本天才叫成白痴!

"干嘛,死狐狸,关你屁事"

"是不关我的事,但你挡到我了!"

"什么?"

"我要买饮料!白痴!"

"啍,买就买,臭屁什么!!"

樱木一说完就很生气的站到旁边,看着流川投下硬币,按了热饮-黑咖啡。

"笨狐狸,那种又苦又黑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啊,冬天啊,还是要喝又甜又热的东西才能保暖!"
樱木用着一副很同情狐狸竟然笨得喝那种很苦的东西自虐的表情说着。

爱喝甜的大白痴!看着樱木自满的脸,流川不禁想着。

"本来就是嘛,像这种天气就是要来杯热热的苹果汁,喝下去那种甜暖的感觉,是很幸福的!"

听完樱木的话流川没说什么,只是径自的又投了硬币进去,按下了一杯饮料。

"喂,死狐狸,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已经喝了一杯了,还要喝哦!"

没想到流川突然将饮料机的杯子拿出来放在樱木手上。

"喝吧!我请你!"

错愕的樱木低头看了下手中的饮料,是热的苹果汁。

"你要请我?意思是说你要送我?"

流川听了樱木的话,觉得很奇怪,请就是请啊,跟送不送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流川不知道今天是"苹果祭",但不代表樱木不知道。
但流川突然送了他"苹果汁",令樱木有点惶恐,他不知道原来流川…。

"什么啊,今天就是今天啊!你在耍什么白痴?"

不懂樱木到底在怀疑个什么劲,不过就是请了他一杯饮料罢了,有必要问东问西的吗?不想喝就不要喝啊,他可以倒掉!

看着樱木一直用着很奇怪的眼神来回注视着手上那杯苹果汁和他的脸时,流川不禁火大了起来。

"白痴,不想喝就还我!"

说完,就要将樱木手中的饮料抢回,谁知樱木死不放手的紧拿着,让流川不知到底他在搞什么。

"好了,死狐狸别抢了,我没说我不要啊"
说完,樱木突然满脸通红的将手中的苹果汁一口气喝完。

然后樱木眼光不敢直视着流川的说了一句话就跑走了。

"狐狸,我接受了!"

什么啊?到现在还是搞不懂樱木在耍什么白目的流川,只轻叹了口气,便将手中已快冷掉的咖啡一口仰尽。

"白痴就是白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