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

爆琦

〈1〉

 

万里无云,天空隐隐透着如樱花般的色彩,樱木花道看着赤木晴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的心跳指数一直上升,晴子真的是太可爱了,今天一定要向她告白,他望了望四周,太好了,那该死的狐狸不在。

“晴子,你好。”樱木花道一看见那少女的脸,嘴里就不知道在嘟嚷什么。
“你好。”赤木晴子微笑道,她是看见流川枫仿佛在这里出现才过来的,想不到遇到了这个朋友。
“晴子,我,我……”樱木花道还没说出喜欢她的话,晴子的眼睛已成心形,樱木花道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流-川-枫!他何时在那棵树下睡觉的?“可恶。”樱木花道准备去赶走他。
突然,樱木花道感到地面颤抖起来,晴子跑到流川枫面前,准备叫醒他,快地震了。没办法,日本这个国度地震是常有的事。

“流川君,快……”一声巨响打断了她的叫声,樱木花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掉入了断层。
“不,晴子。”樱木花道跑到断层边,看见流川枫与晴子双手攀在地沿边上,两个人都想爬上来,可是樱木花道看见他们攀的那块地沿出现了裂缝,这片地也快掉下去了,樱木花道不由往下看去,深不见底呀。
该死的,只有一个人就好了,樱木花道露出邪恶的笑容,晴子是一定要救的,那么,流川枫对不起了,他一脚踩在流川的手上。
“痛,你这白痴想干什么?”流川枫的身子往下一沉,“嘿嘿,做男人的当然要让女人了,流川枫,为了我和晴子的幸福,去死吧。”樱木花道蹲下身,用手掰开对方的手指,把他扔了下去。
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的樱木花道急忙拉上另一个人,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没了那狐狸,晴子还有王牌的位子都是我的了,我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樱木花道狂笑,不过为什么怀中的晴子小姐的体型变大了,她的头发怎么变短了?肩也变宽了,樱木花道扶起怀中人的身子低头看去,天,竟然会是流川枫?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流川枫俊俏的脸上闪着一丝讥讽:“白痴,你把那女人扔下去了。”

“什么?不……”樱木花道狂叫,从床上一跃而起,还好,只是一场梦。可恶,那只死狐狸,白天时时碍着自己不说,连晚上也要来害自己。


湘北高中正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吸引着无数的国中毕业生,因为那里有樱木花道与流川枫,让湘北名震一时的篮球队。明眼人都知道要不是后补太差,以他们战胜山王的成绩一定会在全国大赛上拿到好的名次。湘北的篮球有希望是众所周知的,如同樱木花道与流川枫──这对闻名的死对头一样。

樱木花道夹着几本破破的课本,心情坏到极点,他军团的四个人都捂着头,后悔嘲笑他那个梦,四个人难得闭上了嘴。樱木花道已静养了几个月的伤,一晃又是半学期,自己都是二年级的人了,可是由于背上的伤,到现在还没正式打过一场比赛,天知道那爱出风头的流川枫又赶了些什么?樱木花道决定去确定一下晴子对那死东西的迷恋程度加深了多少。

流川枫手中运着球,队中已没有人可以和自己一对一了,不过他知道只是目前,教练那张永远都笑呵呵的脸真让人看不透,如果那个白痴加入进来……哼,他来又有什么用?打篮球才半年的家伙,只是身体素质比较好一点,何况这半学期他一直没加入比赛,只是做基础练习。想追上我,还等几年吧。可为什么教练硬是要让他与自己搭档,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吗?一想到这儿,流川枫加快了运球的速度,穿过了防守他的宫城良田灌篮得分。

“流川枫你太过份了,我都没准备好你就来,你使诈。”宫城在流川枫背后跳着诉说,活像一只弹簧小人。
彩子叹了一口气:“这就是我们已当了半年队长的人吗?”
宫城口中诉说着十一号的不是可心中却明白,听他运球的声音便知他要进攻,可是却拦不住。这个臭屁的小子,经过那几场比赛后更强了。

篮球队出尽风头,又少了大猩猩坐阵,观看的人是越来越来多,许多队员都不习惯。可是流川枫却无所谓,只要不碍他打篮球人再多也无防。
“流川同学。”安西叫过擦汗的流川枫:“你最近有没有和仙道练球啊?”“嗯。”“感觉怎么样?”安西笑咪咪地问他,“还行。”流川枫回想起那几场比赛,现在仙道给自己的压力没以前那么大了。
“啪!”一个球正中流川枫的头。而他对面的安西教练却微微笑起来:“你回来了,樱木花道。”
从刚才一进门就看见流川枫那记漂亮的入球,一入耳便听见老爹问他仙道的事,一转眼便看见赤木晴子近乎花痴的眼神,久违许久的怒火一下子上来不假思索,顺手一个球向流川枫丢去,宾果,正中我果然的个天才,樱木花道心想……“啪。”另一声响,流川枫回敬了呆笑的樱木花道。

“你这个可恶的狐狸。”樱木花道一把抓住流川的衣领,提掌便挥下,流川枫微一呆脸上便挨了一下。痛!他挣脱樱木花道的挟持,亦回扫了他一脚,樱木花道重心不稳便往下倒去,坏了,要弄到才愈合的伤樱木心想,却见流川枫伸手拉住了自己,他救了我?樱木花道吃惊,为什么,有什么阴谋?出于本能,樱木花道一拳挥出流川枫的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冰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怒气,流川枫刚要还击,却被一柄大扇子拍了一下,“好了,好了,”彩子笑道:“你们真是的,一见面就打打闹闹的,前世有仇啊?”
“彩子……”
“你闭嘴,刚才流川枫拉住你,也算救了你。”彩子用扇子狠狠敲了樱木花道的头。
流川枫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樱木花道的手,他急忙缩手:“白痴是会传染的。”
“你说什么?”樱木花道刚才心中一星点儿的歉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继续治你的伤,反正有没有你也一样。”流川枫冷冷地说。
“什么,你在这儿自大什么?”樱木花道跳起来:“你是没胆子见我回来吧,你这个胆小的狐狸……”
“好吵。”流川枫转身欲走,“你竟说本天才好吵?”樱木花道狂怒:“打死你。”
他向流川枫扑了过去,谁料对方突然转身,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反应,两个人便已倒地,樱木花道压在流川枫的身上,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有些怪怪的感觉。“呀,那是什么,真讨厌,红色头发的小子快离开流川枫。”流川枫的啦啦队们大声尖叫。
“你们才是真正的吵死了。”樱木花道抬头向她们大叫,“你快滚开,”流川枫提醒狂怒的樱木花道。
“没你的事。”樱木花道低头说道,突然想起自己似乎真的应该让开,急忙起身跳开。
流川枫左手支撑着慢慢起来,洋平等人同情地看着他,幸好流川枫是个粗神经加好身子的人。换一个人的话不被压死也会被吓死。
“流川同学,你,你没事吧?”晴子跑上前,低声问道。
流川枫有些不解,自己和她很熟吗?他看了晴子一眼转身离去。
樱木花道又要发火,却见赤木晴子也问了自己同样的一句话,不由心花怒放,HAPPY 万年,晴子也一样关心自己。
一旁观看的彩子笑了笑:“我还以为流川枫对樱木花道只会说白痴呢。”
流川枫走回休息区,那个白痴,下手这么重,想谋杀啊?
樱木花道不经意看见流川枫微肿的脸颊,他怎么了,体力似乎还是那样不行,也太脆弱了吧,对了一定是他现在退步了。哈哈,天才的崛起是需要有人垫背的,流川枫你的风头出够了。樱木花道心中暗喜却见对方抓起地上的球一个又练习起来,什么嘛,死狐狸又在装什么样帅。

“樱木,你现在还不行啦。”洋平见他脸色发青地盯着流川枫就知道他又想与流川单挑了,可医生说他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做剧烈运动的。
“我知道。”樱木花道长长地吸了了口气:“先放过他。”
“樱木你能回来太好了。”彩子上前安慰这个暂时禁动的人:“明天就是新队员报到,你已经是学长了。”
“是啊,学长。”樱木花道抬头想像自己的光辉形象。三井突然说道:“樱木,你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
“真的吗?”樱木花道更加得意:“彩子快给我量量。”
“一九一了。”彩子惊叹:“你长得好快呀。”
“那是当然了,我是天才嘛。”

樱木花道心想难怪可以轻易压倒那只狐狸,他现在看去矮自己许多,咦,好像那个仙道现在也没有自己高,太棒了,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暗示,将来打败仙道的人一定是本天才。
听着樱木花道狂妄的笑声,流川枫心中微烦,可手中却没停一个球出手,空心入网,“哇……”又引来流川命的欢叫声。
放学后,流川枫和其他人留下来打扫,而樱木花道因为背伤的缘故得到了特殊待遇:不用打扫。所以他看着流川枫打扫时不免嘲笑他,不用说两人差点又打了起来。


第二天樱木花道来到篮球队,等待着新队员。流川枫自是知道他的用心给了几个白眼给他,不过樱木花道全没留意。
“宫城,今年的人真多。”三井笑道:“你说有几个能留下来?”
宫城:“谁知道,像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那样的是太少了。”
“说的也是。”三井斜眼看向站在一旁的两人,还好今天还算安静,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老队员是要站出来向新人打招呼的,所以今天的新队员长长的排了一队,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樱木与流川那一边,当然了樱木花道的红发本身就是很好的介绍,何况他身边的流川枫一如传说中的冰冷。不认识也没关系。
“咳咳。”宫城唤回众人的注意力,可恶那两个小子还真有名。“各位,我们湘北在去年的全国大赛上……”宫城开始了他的短篇演讲,彩子微微一笑,他还蛮有队长的风度嘛。“现在认识你们的学长。”宫城:“这位是……”流川枫有些受不了这些无聊的事,为什么不打场球,这样就知道新人的水平了,真是烦死了,所以他忍不住看向远处,完全没听见宫城在介绍自己。“可恶,那个流川枫。”樱木花道最讨厌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不过幸好新队员们早就听说流川枫一点儿也不亲切,还有许多匪夷所思的传闻,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觉得他挺酷的。

樱木花道跟流川枫可是大大的不一样,满脸自信的笑容,他的头发在修养期间长了出来,众人也不会再说他是光头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很帅气的男孩子,他站在流川枫身边已高出他许多,这也是让流川枫暗自不爽的原因之一。他的确得到了不少崇拜的目光,怎么说他的弹跳力比赤木还要好,他怎么会不引人注目?
“好了,现在开始练习。”宫城:“分成两面三刀组,新生与流川枫一组,二、三年级的一组,樱木你先休息好了。”

流川枫瞟了宫城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单独把自己分开。宫城回了他一记奸笑,好久没让流川枫吃苦头了,他一个人不是爱出风头吧,让他和新人在一起,不压他的风头才怪。而樱木花道与流川枫一样单纯,完全不了解宫城一时的小孩心理。
不过流川枫虽然无所谓,樱木花道却恨恨不已,因为在众多“晚辈”面前,自己没份表演,那个流川枫为什么这样命好?

当流川枫站在一年级中时,四周的新人都有些紧张,因为以前在国中时看过他打球,想不到现在居然可以和他一起打球,兴奋之余又有些担忧会不会被他看扁?
哨声一响,流川枫争球成功当先冲向宫城守护的禁区,以一个传球的假动作晃过对方,出手,入网。
“哇,好快!”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除了樱木花道,他差一点儿没吵起来,又来了那个流川枫又在一个人出风头了,不过当事人仍旧一副扑克脸,只有樱木花道发现他的眼光瞟了自己这一边,怎么?想挑衅?樱木花道也毫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
“白痴。”流川枫低声道,转身防守了。
三井接到宫城的传球,准备射篮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不是流川枫。是另一个新手,胆子可真大,三井微微一笑,敢向自己挑战。好,摆脱你,三井想着,不过下一刻让他吃了一惊,因为那小子像皮筋似的缠着自己不放,也不让自己轻易传球,印象中只有像宫城或藤真那样优秀的控球后卫可以做到这一点。一失神间那人抄了球,快速传给了流川枫。流川枫也有些意外,不过一遇到篮球,他那粗粗的神经立刻变得敏感,他马上运球切入对方篮下,扣篮得分。
“什么?”樱木花道大叫:“小三,你太丢脸了,让流川枫和一个一年级的耍,振作一点儿啊!”
“吵死了。”三井调头对樱木花道吼道:“别在那儿光说不练,要不你自己来。”
“来就来。”樱木花道脱下衣服,就想上场。
“呵呵,樱木,来。”安西叫住樱木花道。
“什么事?”
“耐心点,过了这周,你才可以。”
“可是……”他的话被安西平静的话打断:“这周还有三天而已,樱木,你想超越流川同学的话现在就不能动。”樱木花道怔怔地看着安西教练,后者继续说:“以你对篮球的热情与天赋,如果你好好看着他,不出两三年你就可以达到他的水平,甚至可以超越也说不定。”樱木花道沈默了,他嘴里虽不服流川枫,可是他投篮时的身影却深深印在自己的头脑中。那优美的姿势在不知不觉中领导着自己,樱木花道明白,现在自己不如流川枫,可是……
“听教练的话。”彩子道:“不要老想着与流川枫争什么,他才不在意你呢。”
樱木花道嘟嚷道:“不在意才怪,你没见他进一个球就看我一眼,分明是在气本天才嘛。”
彩子笑了笑,这两人真是湘北的一队冤家,如果将来有一天他们产生了默契的话,就是湘北称霸高中篮坛的时候了,不过……彩子叹了一口气,难呀!
这两个就像猫和狗一样:天生八字不和。

樱木花道怔怔地看着场上飞跑着的流川枫,他发现流川投篮更准了,技术也全面了。那个一年级的也似乎面面俱到,从防守到进攻,居然和流川枫配合得很好,而流川枫也数次传球给他,看着着两个人那么兴奋的样子,樱木花道突然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他似乎不喜欢流川枫和那个一年级的那么合拍。上次比赛他也只转过一个球给他,可恶!樱木花道突然有了一种厌恶这个新人的感觉,他和一年级的流川枫有些像,不过他没有流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仙道式的笑容,虽然引人注目可比不过流川枫,更不比本天才了,樱木花道内心笑着,瞪者场上特别突出的两个人。而流川枫有那个新人的配合,以微弱的优势险胜了宫城等人。
一年级的新人们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流川枫看了一眼一直给自己传球的人,向他点点头,也懒得打招呼,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樱木花道看到这一切,心中有些闷闷的,流川枫太可恶了,为什么对那个一年级的这么好?该死。
樱木花道看着流川枫向自己走来,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流川枫与他擦肩而过,还是老样子,一副视而不见的情景,可今天樱木却觉得特别恼火,“喂,你这个狐狸又在耍什么把戏,你就那么喜欢出风头吗!”
流川枫冷冷的看着他,樱木也毫不示弱,回瞪他。良久,流川枫打破沈默:“你只有看的份!”
“什么,你说什么!”樱木想抓住他打一顿,可是对方已径直离开,所以他只好在后面叫骂了,新队员怔怔看着这两个人,他们的关系真的很恶劣,恶劣得让他们心惊,可是一干老队员早就习惯了,一天不看见他们吵还觉得不习惯,况且看他们相处了一年,有心智的人都知道他们并没有深仇大恨,无非是单纯的看不顺眼罢了。

 

〈2〉

 

“喂,你叫什么名字?”樱木调头对那一年级的说道。
“樱木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人微笑着对樱木说道:“我是水户源次啊。”
“水户源次?”樱木只觉这名字挺熟的,他搔搔头,见对方含笑看着自己,樱木猛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你,你,你……”
“他是谁?”三井上前问道,看樱木这样他以为樱木认识他。
“他是……”樱木不好意思:“忘记了。”
水户源次觉得有些好笑,看向流川枫,他发现那个传说中冰冷的人有意无意间总瞟向自己这一边,不,是樱木的身上,他觉得挺有趣的,相不到这个人和樱木一样有趣,水户源次微微笑着,他果然是樱木花道看中的搭档,好极了。
水户洋平走了过来:“樱木,他是我堂弟,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不过他到英国去了,最近才日本读高中的。”
樱木这才想起,那个小时候经常和自己打架的那个‘脏兮兮’的小鬼。他可忘了每次打完架后,自己和他都是一样脏。不过在模糊的记忆中那个小鬼挺会打的,自己和他常常两败俱伤,他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水户源次的脸上依旧挂着礼貌性的笑容,对于樱木他一点儿也不意外,这个人一点也没变,还是那样。说好听些就是单纯,难听些就是蠢,不过自己可是怀有目的而来的,他看看樱木,心中盘算着,怎么也不能忘了那件事!
“哈,是你这小子!”樱木拍拍他的肩:“好久不见了,你在哪儿学的打篮球?我看你还有些不足,不如让本天才来教教你如何?”
水户源次点点头:“那就请樱木大哥多多指教了。”
“哈哈哈!”樱木见他对自己如此尊重心里高兴,也就忘了刚才对他的讨厌。
“白痴。”流川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他打的比你好一点。”
“什么?”樱木的笑声被流川这句话打断,这次新队员们又吃惊了,想不到流川枫也会去挑衅樱木,而宫城一干人却知道,流川枫也只是对樱木花道这样而已。
“你说什么?流川枫!”
“我说的是实话,你最好去养好你的伤,免得上场后丢人。”流川说完自己想说的准备走,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什么老说一些容易激怒樱木的话,可是这也是为了他好,如果他妄动的话,那个白痴背上的伤可要复发了。
可惜樱木花道完全不懂,他觉得这个流川枫臭屁又可恶,出了风头还对自己说风凉话,所以他像往常一样一脚踢在流川枫的腿上:“死狐狸,你说什么屁话?”
流川想不到樱木会气成这样,他可不知樱木是很要面子的,眼前这个水户源次怎么说也是小的,流川的话让他丢了面子,他怎肯善罢甘休?那一脚很重,流川又没留意,所以不幸中招,刚才因运动而发红的脸显露出一丝苍白,真的有一点痛,对流川的有一点痛来说,常人早就满地乱滚了,樱木的力量可不是盖的。不过流川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不动静静坐一会儿才能不使脚肿起来,但是现在怎么能在这个白痴面前示弱?
“你现在知道天才的厉害了吧,告诉你,本天才早就好了,刚才只是让你热热身,别以为你了不起,你只不过……”樱木得意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还坐在地上,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却捂着脚,眼里多了一点倔强与痛楚。难道他被自己弄疼了?怎么可能?以前不都是这样吗?樱木突然有一种不安,低头看着一声不吭的流川枫,赤木晴子跨了几步,又觉不好便又停住,只是担心地看着流川枫,注意到她的举动,樱木心中对流川的感觉又变了,很复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心中究竟是担心还是嫉妒。
原来樱木是在意那个女人啊,水户源次看了晴子一眼,再看向地上的流川,走上前去:“流川学长,能带我去看看休息室吗?”他伸出手,不露痕迹地拉起流川枫,只有后者知道他是在用力扶起自己,看来这个人挺了解樱木的威力。
看着流川枫和水户源次“手挽手”地进了休息室,樱木花道心中郁闷,想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他再简单也看出流川走路时有些不稳,什么嘛?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自己还那么在意?他有些想进去看流川,可是怎么对那家伙露出一点儿关怀呢?何况有这么多人看着,所以樱木只有选择离开。
“你不去看看吗?”水户洋平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我堂弟下手挺快的。”
“你,什么意思?”樱木花道有些生气,可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洋平说什么。
“到时可别后悔。”洋平笑道,他明白堂弟在对樱木时就会做出一些怪异的事来。不过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兄弟是做不出什么东东来的,有哪一次他对付樱木成功过?可是樱木不明白,只是在心中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流川学长,你还好吧?”水户源次看着坐下的流川枫,笑道。
“……”
“你的脚没事吧?”
水户源次叹了一口气,这个人还真难沟通,樱木是怎么挑起他的兴趣的。
“原谅樱木大哥吧,他这人就是这样,他没有恶意的。”
“这关你什么事?”流川枫泠冷地打断他的话,不喜欢这人一副很了解樱木的样子。水户源次一怔,却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径直换了衣服走人,好怪的脾气,水户源次苦笑,那样精致的一张脸却有着和外貌完全不一样的性格,有意思。看来樱木的确很了不起,连这样的一个人都会主动去招惹他。
樱木赶走洋平等四人后,由于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神差鬼使地又回到校门口藏匿在一旁等着流川。如果他没事就万事大吉了,不然天才会不一丁点儿不安,只怪那狐狸太脆弱了。过了许久才见到流川推着自行车慢慢走来,樱木急忙闪身,可恶,搞得本天才好像是变态似的!
流川完全没注意到暗处的樱木,他也很气,那个白痴害他的脚不能蹬车,要慢慢走回去,好累,好想睡觉!樱木看他东倒西歪的就知道他想睡觉,不过为什么不一边睡一边骑呢?这不是他的特长吗?正想着却看见一个人拦住流川枫。

 

——待续——